这些话都是屁话，赵芹拿到了草案的征求意见稿，虽然红星厂级别不够，李主任理论上拿不到，但是实际上就凭他的关系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文件，六月以后，就没了八级工了，这种承诺一分钱都不值。至于一个合同工工位，也就是临时工，基本上就是应该给出来的补偿，到了郝科长这里，却成了李主任据理力争要来的，在刘海中听来，那就是杨厂长为了报复他，连他应得的补偿都不想给。

“郝科长我明白了，这事基本上都是杨厂长的错，你也帮忙替我给李主任道个谢，这一次我承他的情，以后必有厚报。”

“你也别厚报不厚报的，我现在给你说的话，只要我回了头，我是一个字都不认的。我一个小科长，可得罪不起咱们杨大厂长。”

“我知道，今天的话，出的你口，入的我耳，绝对没有第三人知道。”

两个人分开之后，刘海中就这么坐在路边的一根水泥管子上，开始琢磨，杨厂长针对他，那么一开始是谁开的头呢，慢慢的，刘海中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易中海的形象，他对院里的事情都知情，而且还是提前一天告诉自己的，这不就是易中海想通过这件事来干扰自己让自己过不了吗。这也解释通了，为什么大院里这么多人打听调查，都找不到到底是谁干的的原因了。易中海传的，他领头去查，让贼去抓贼，能抓住才怪呢。现在想想，前几天易中海拿着酒菜找自己庆祝，这哪是庆祝自己升级啊，分明是庆祝他自己算计成功了，外加看自己笑话啊。

另一边，许大茂则躲在拉片室里瑟瑟发抖，这可不是闹着玩，刘海中居然因为厂里的流言，在公示阶段被淘汰了，这个流言可是最初自己放出去的，虽然后面有人推波助澜，但是首恶就是自己，这要是真的查出来，事儿就麻烦了，要不申请出去放电影，出去躲躲。

许大茂这边自己吓唬自己，却不知道，刘海中已经把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在易中海头上，但是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还回去，李主任关系这么硬，在厂里都得人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就一个普通工人，哪能斗得过人家煌煌大厂长，小不忍则乱大谋，暂且忍下了，等64年自己考上了八级，一定给他个厉害。自己心里自欺欺人的要给杨厂长个厉害，实际上他自己也清楚，其实他没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耐。

心情郁闷的刘海中提前回家了，车间主任也怕他出事，索性算了他全勤让他回家调整一下。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刘光福在院里吹牛，让别人以后听他的，他爹是八级工，正儿八经考上的八级工。听到这话，刘海中更生气了，啥也不管了，直接把刘光福拧着耳朵回家了，然后结结实实的给了一顿胖揍，这边揍完了，没解气，正好赶上刘光天开门回家，正好完成接力，这一次他没能晋级有一条原因就是内帏不修，两个儿子告他，再加上之前许大茂告状的事情，刘光天挨得揍可比刘光福狠多了。

边打边骂，刘光福最后还能勉强站着把饭吃了，刘光天则是连炕都下不来了，刘光福想要发扬一下兄友弟恭的精神，把饭端到炕边上去，结果又被刘海中以父母没吃晚饭，就敢收拾桌子为由，又给揍了一顿，趴在床上和刘光天真的成了难兄难弟。刘海中揍两个孩子，根本没有人劝架，原因就是这两个混蛋欠揍，干的那都不是人干的事。反而是许大茂躲在家里瑟瑟发抖，这也太狠了，万一刘海中再查出点什么事儿来，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明天就去申请下乡，正好现在厂里没有工作安排，这一次直接在农村待上大半个月。

另一边易中海也很沉默，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刘海中居然会真的栽在了流言上，他上一次去找刘海中庆祝，是真心的，没什么虚情假意，他是真的为大院里多出一个八级工大爷而高兴，这样他们两个八级工，更方便约束大院了。至于一大爷的位子，易中海根本不带怕的，纵然自己的八级工不如刘海中来的名正言顺，但管理大院，又不是看谁厉害，而是看谁能更好的管理，谁的人缘好，作为一个大院里的中央空调，易中海的人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谁家有事儿了，易中海都会上前问两句，可是在后世人看来，易中海就是惠而不费，一点都不实在，但是在这个时候，能想着问两句，这是给了你充分的尊重以及关怀。大家也怕刘海中真的玩命去查到底流言是怎么回事，怕刘海中计较，所以最近大院里面特别安静，基本上没有人多说话。

另一边，凌墨白也碰上事儿了，不过是好事，一大早，保卫处长就叫了小车，来到第五大队办公室，接上了凌墨白，“小凌啊，这一次咱们过去，是有一个关系到国家荣誉的项目，去了之后，让你干嘛你干嘛，尽力去做，干得好了，能得到领导接见。”

凌墨白听的云里雾里的，由于保卫处长并不确定凌墨白能不能入围，所以直接就没给他希望，也没说明白。凌墨白打死都没想到，他一个保卫员，居然要被领导送去练长跑，而且起步就是一万米，甚至要兼项马拉松和五千米。也就是现在没有三千米障碍，否则高低得给他再整一个。由于我们在很多国际运动联合会的合法席位在两个超级流氓的干涉下，被对面牢牢占据这，所以我们参加正式的国际比赛很难，52年的奥运会，开赛十天了，才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允许进场，简直就是笑话。但是不能参加正规比赛，各种商业比赛和邀请赛还是有很多的，这些比赛最多的就是马拉松，一万米运动员，不兼项马拉松根本没有多少比赛。至于其他项目，不能参加正规比赛的话，国际上根本没有多少比赛。

经济学上有一个叫足球理论的经济学模型，意思是当足球比赛开始火热的时候，就说明经济正在处于停滞期，甚至有于下行风险。反过来也一样，当经济上行的时候，足球并不怎么受欢迎。（足球烂的根找到了，全怪我们经济发展太快，嗯，就是这样，足球运动员能有什么错呢，人家年薪千万的身子表演给一群月薪不到三千的人看，你还想怎么样。）

这个理论，并不单单限于足球，完全可以推广到几乎所有项目。现在第二次工业革命方兴未艾，第三次工业革命正在快速崛起，两强争霸带来的科技和工业的快速发展，导致了各种体育项目的发展是真的不行，尤其是商业比赛，没有观众，我赚谁的钱去。但是马拉松偏偏就是一个例外，原因也简单，马拉松算是一个室外项目，不局限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既可以丰富市民业余生活，又可以宣传城市，所以马拉松和自行车的商业比赛那叫一个多。

体育部门听了赵鑫的建议，专门生产了一批赛车，去年派了一个自行车队去参加了一个欧洲环城赛，成绩并不好，倒数第八，主要是没经验，后勤没跟上，再加上太实在了，严格按照举办方规定来的，没想到举办方对电动机助力管的这么松，自行车pK电动车，成绩好了才怪。

红星厂位置离工体很近，不一会就到了，门口站了一个个子不高穿着毛衣的人，脖子里挂着哨子，秒表之类的东西。停在体育场和体育馆中间，打量着两个建筑，一个建于59年，为一运会建的，一个建于61年是为世乒赛建的，都听新的，可是来干嘛呢。“小凌，这可是为国争光的机会，今天你一定要听话。”

凌墨白大概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让自己练田径？可是练什么呢，他已经试过了，他的速度耐力很好，但是爆发力一般，所以最适合他的项目是400米，但是也说了，400米根本没有国际大赛，如果凌墨白成绩非常好的话，只能在自己家里自娱自乐，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从上到下，所有人考虑的都是长跑，而不是短跑。

经过了系统的热身之后，凌墨白在教练和陪练的陪同下正式开始起跑，凌墨白现在并不知道他未来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所以跑的很卖力，但是教练和陪练都很快就跟不上他了，甚至出现了倒班帮他训练节奏的情况，但是这一次，由于一群陪练的干扰，二十五圈，一万米，凌墨白给所有人留下一个令人惊叹的数字，27分45秒，在长跑中，只要不是比赛，机械秒表，电子秒表，以及电计时没有多大的区别，在这个能跑进27分05秒，就有望夺冠的时候来说，27分45秒带来的可不单单是震撼这么简单，要知道凌墨白没有经历过任何专业训练。

对于这个成绩，教练宁可相信秒表坏了，都不敢相信凌墨白真的跑出来了这个时间，关键是一万米下来，这个神仙居然还有精力来个后空翻，所以教练马上联系了全总体工队，临时借调，短时间培训一下，然后，用多块秒表一起测一下，然后休息几天，在体育场里跑一下马拉松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