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巧了,这次还是告我们大院的一大爷易中海……”然后王楸就把他听到的和亲眼见到的,全都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因为他说的这件事本身就很气人了。</P>
听完了之后,办事员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王楸同志,你这件事本来挺简单的,现在让你弄得复杂了,你能说说,为什么今天来吗,昨天的事情为什么昨天不处理?”</P>
“这也有影响吗,昨天我是看着时间不早了,怕耽误大家休息,所以才今天处理的。这刚进门,再说我还想着明天结婚,怎么着也得留个好印象不是?”</P>
“你明天想着结婚,你哥哥不是……”</P>
“我也是为了我这个侄子,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离不了人,我也得上班啊,不能一直在家带孩子吧,所以我算计着找个媳妇,一来是我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媳妇了,二来是也能帮我分担一下看孩子的活。至于我哥那,他被过继给我大爷爷了,和我算下来就是远房的兄弟,不碍事。”</P>
办事员听着他的解释,也明白,他违背的是公序良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被逼无奈,所以也能理解和接受,但是肯定是不会认同。现在由于法律极为不健全,仅有的刑法草稿也因为疑罪从无的法律原则被废纸了,现在的司法体系是以一套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方法运转的,违背公序良俗在一定程度上是要被处罚的,但是他这个也不好说,真要闹起来,他确实是有太多的不得已,人治为主的社会,说不定,到最后也只是一个批评教育。所以,他也不想多说了。</P>
但是,针对另一个问题,办事员又提出了自己看法,“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你们大院的姜玉柱踹门是导致你侄子发病的原因,而且现在最直接的证人,你侄子还不能说话。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人家姜玉柱是看着里面亮灯,插着门,但是怎么喊都不答应,担心你家里出了什么什么事情,所以一脚踹开了门,救了你正在发病的小侄子呢?”这真的是一个合理的疑问,地方办事不能和司法体系一样,要考虑疑罪从无,而是尽量考虑人性本善这一传统逻辑,遵循的的是无罪推论。如果他找的是警察或者保卫,那么就需要姜玉柱来证明自己是为了救人,而找到地方,就需要王楸证明姜玉柱不是为了救人。</P>
已经琢磨了一晚上的王楸也明白了昨天许俊平大致说的就是王钢被吓着啦,才出现的小儿惊风,但是他不会作证,王楸自然也不能随便拉人下水,但是他还是把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办事员听的也细致,听听完之后,又看了看王楸,“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给了易中海和姜玉柱时间,人家又不是傻子,今天他们肯定都会把各种情况都商量好了,还是那句话,即便是你侄子就是被姜玉柱踹门给吓着啦,但是你也没法排除人家是出于救人的好心才踹的门,你能明白吧?咱们不能无缘无故的冤枉任何一个同志,或者说你能证明他们和你有仇,这一次就是专程来报复的,他们踹门的目的是觉得你在家,不敢开门……”</P>
“怎么可能,说实在的,我当初怎么进去的,咱们公社也清楚吧,一开始是我冤枉了易中海,但是他也通过把我送进去还回来了,我哥没了,石料厂才让我回来给我哥处理后事,还是易中海和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帮忙跑的,怎么可能有矛盾。”怎么可能没矛盾,两个人立场不一样,而且王楸和田芸还在大家看到胜利的曙光之前给了一个大大的背刺,易中海宰了他的心思都有,但是这事是厂里的事情,绝对不能拿到公社来说。</P>
“这也就是说了,你们两边又没有矛盾,人家不存在报复你的可能,还排除不了人家是为了救人的可能,今天我就算是去了你们大院,组织了全院大会,最有可能的是姜玉柱给你赔点钱把门修了,道个歉就完了。”</P>
“那我侄子这顿罪就白受了,这么小的孩子,昨天好不容易敢说话了,结果现在你看,一步都不让,大夫说了,小儿惊风容易引起智力发育迟缓,还得吃一两个月的药慢慢调养,这笔钱,总能让他们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