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淮茹再传这些信息的时候,王楸干嘛去了呢,去拿药了,毕竟昨天王钢被许俊平诊断为小儿惊风,抢救是抢救过来了,但是,剩下的还得慢慢养,所以许俊平就给开了一副药方,让他去药店拿回来自己煎药。但是经过昨天晚上一次事故,王钢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点自信和独立又都全吓回去了,现在王楸走到哪,他就要跟到哪,死死的捏住衣角绝不放手。当然让他松手,他也听,只是转头就会蒙上被窝掉眼泪。最过分的是什么,他连最基本的诉求都不敢表达,想上厕所这种事情都需要王楸去一点点的猜,他也不说话,猜中了,他的手指头就会紧一点。为了别憋出什么毛病来,王楸隔三差五的就需要问问。</P>
而大院里经过秦淮茹的散播,大家也都知道了,姜玉柱不是故意的,只是担心屋里有人出事儿,另一个就是王楸现在不想得罪易中海三人组。无论今天晚上,王楸表现出什么状态,他都先落了下风。但是这还不是王楸最大的阻碍,下午王楸带着孩子去找公社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薛办事员去前门附近帮忙去了,这两天,有部分合营商家,有点暴动迹象,主要原因是,公社把部分小店的指导监督权,下放给了居委会,那边的居委会有很多是有编制,有工资的,并不像其它地方只有补贴,没有工资,没有编制。但是这些居委会的办事员个人能力有限,偏偏又喜欢充大瓣蒜,商业四十条出台之后,有些人就在自己辖区内对这些条例拥有了独家解释权,弄得非常混乱。</P>
再加上前门这片地方,有不少是被迫合营的,原来的经营者也就是新的经理,本身就在刻意制造公私对立,公方经理和私方经理这种明显带有割裂性质的称呼已经在私底下流传的很广了,至于员工,原来街道和公社润物细无声的管理的时候,他们没有感到,居委会办事员粗暴且无效的干涉,他们可是深刻感受到了,再加上这两年经济下行,以及纯纯的国营单位开始大规模崛起,全方面的抢占市场,导致这些店也出现了很大的的经营障碍。明明是国家给他们发工资,但是这些经理们却把明明店里过得依然不好,但是我一没有裁员,二没有降低大家的工资,你们说我这私方经理够不够意思。</P>
所以有些员工就觉得他们经理受委屈了,开始暗戳戳的搞事情,最近弄出来的风头有点大,甚至有人暗自谋划着要在十一搞波大的,幸好公社及时发现了问题,立刻开始借人整治,这件事并不好弄,因为有很多参与者就是完全不了解政策的人,有些人现在家里还放着带着辫子的瓜皮帽,防止哪一天又用的着了。都是普通老百姓,肯定不能一上来就用手段,只能是以批评教育为主,等这些人都摆平了,才能处理那些幕后黑手,薛办事员就是去干这个去了,等回来找个农村,干三个月到半年的支农,回来就可以提干事了。</P>
所谓支农,就是到农村去,直接下地干活,但是不分农民的粮食,自己吃自己,不停发工资,一般会选择春耕的时候去,刚好经历春耕夏收和夏种,这是提干的必经之路,也许到明年年底,就应该叫人家薛干事了。没了相熟的,只能接受街道的指派,一开始是两个人谁也不认识谁,但是街道指派的办事员看到了王楸的基本信息之后,立刻就明白眼前之人是谁了,王楸当初干的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当初自己还干的是接待分流登记的工作,来了一个二把刀,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相信街道,好像就是眼前这个东西,当时给自己弄了好大一个尴尬。</P>
“王楸同志,咱们又见面了,这次有事知道找我们公社了,还点名找薛办事员,不怀疑我们会偏向易中海了。”办事员非常戏谑的说,倒是也没什么坏意思,就是调侃一下。</P>
“你是?”王楸不记没用的人,眼前这个办事员,在他眼里,还没有大院胡同口那个卖油饼的重要。</P>
“你忘了,当初你刚刚进京的时候,要来咱们街道告你们大院的易中海,却不相信我们街道的薛办事员,这件事还有印象吧。当时就是我接待的你。”</P>
听完了之后,王楸觉得特别尴尬,“那不是当初年纪小不懂吗,还请你不要见怪。”</P>
“明白明白,换成谁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也都该成熟了,现在听说你又继承了你哥的那套房子,这次没出什么幺蛾子吧。”</P>
“哪能啊,再说了,我只是作为我侄子的监护人临时入住,等我侄子长大了,我还是要搬出去的。”</P>
“行,这次你说说,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又想告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