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李大丫的背叛,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从知道原材料是桑枝被亭长垄断,再到亭长也开了一家鸳鸯纸楼,最后看实在是销量比不过沈记纸铺,索性借刀杀人。
而李大丫就是他选的那把刀,想必从庭审开始,李大丫就已经是亭长选定的棋子了。
为什么她能做到如此狠心,和她朝夕相处了三个多月的那八个工人,说毒死就被她毒死了,就算是养个小猫小狗也会有感情,为什么她就没有?
不等她从悲伤中缓过来,亭长带了乌泱泱的一群人过来,上来就是一顿扣帽子,“大胆沈氏,竟然私自纵火,害得一整条街民不聊生,你可知罪?”
沈三三冷冷的看着他,“亭长大人,你知道这场火死了多少人吗?为了独占造纸秘方,害得那些人惨死,你就不怕午夜梦回她们趴在你耳边向你诉说冤屈吗?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你终究走上万劫不复的地步。”
“哼。”亭长露出神秘笑容,吩咐衙役将周围的受灾百姓们全部召集过来,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表演,“诸位百姓,沈记纸铺的沈氏狼子野心,故意纵火烧毁大家的家园,我作为一亭之长,特为大家主持公道,将其赶出镇的范围,永不得返回。”
“亭长威武,亭长万岁!”
有人带头,周围的情绪很快就被调动了起来,甚至还有人用家里仅剩的菜出气般的丢在沈三三头上,“害人精,滚出镇里,滚出去!”
越来越多的蔬菜打在沈三三的身上,木兰和莺歌一前一后将她夹在中间,拼尽全力帮她挡。
其实那些百姓也不是真的想让她滚出去,只是家园被烧了愤愤不平,急需一个出气口而已,而沈三三就是亭长特意安排的出气口。
衙役们驱赶着沈三三出了城镇,然后紧紧关闭了城门,沈三三愣怔的又看了眼这个她刚开始发家致富的地方,“我一定会回来的!”
莺歌对这里也很有感情,若不是顺着河流飘到了这个小镇,被沈三三所救,那她现在还在别人胯下过活。
木兰倒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她现在只盯着沈三三一个人,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好好护着沈三三。
“走吧,咱们去县里。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等咱们在县里混的好了,回来将整个城镇买下来,把李大丫和亭长的脑袋卸下来当蹴鞠踢。”
这是沈三三心中所想,也是她一定会做到的,既然所有基业毁于一旦,那她就重新开始,创造更大的商业帝国。
一行人徒步往乐亭县走,沈三三的肚子开始有轻微的阵痛,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可她清楚的知道,这是要生的节奏,得加快脚步赶到县里,万万不能将女主生在路上。
天马上就要黑了,她们终于走到了县里,却被人流堵住了,不能进城。
“诸位,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这个县令是假的,她是个女人,而我才是你们真正的县令。她是我的新妇,偷了我的县令印逃出了家里,来到了乐亭县哄骗你们,大家可千万不要被骗了。女人只能在家里生儿育女,咱们能做县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