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慈点头:“既称仙魔阵,自是与仙魔斗,我等虽是练武修道之人,在真仙真魔面前,终究是凡人之躯。三宗联手,只怕要如三百年前一般重蹈覆辙。”
“可有些事又不得不做,仙魔阵是挡在道门前面的一座大山,难以撼动,道门先辈乃不畏生死,前仆后继,我辈又岂可惧而却步。”
温婉一笑:“天师令是道门的心病,若能取得天师令,也是道门修道弟子的大圆满,人懵一生,所求为何,并非苟活。”
纪归雁轻问:“师傅,这么说你是应下了。”
“我并无意见,让许晖他们做决定吧,但我不会参与。”
纪归雁表情立即严肃起来,师傅是天宗唯一的入道高手,一人便可抵挡整个宗门,她若不参与,只怕宗内众长老护法要心生顾虑,这事可能要半途夭折了。
轻轻望向谢傅,意思是说此事是你起头,你说句话啊。
谢傅哪里会想不到此点,只是他也不好说些什么,端木慈怀有身孕,哪里能够让她犯险。
端木慈似乎看穿两人的想法,笑道:“若是许晖他们决定参与,我与天宁寺天心大师有些交情,倒是可以请释门前来相助。”
纪归雁离开之后,端木慈和谢傅说知心话:“你到底知不知道之仙魔阵有多么厉害,就是我进去了,怕也是有去无回。”
谢傅心中微惊,以端木慈的修为也是有去无回的么。
也知道端木慈是担心他的安危,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你也要进去吗?”
谢傅笑道:“此事是我提议起头,又明白表示会协助破阵,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端木慈抚腹,轻声说道:“这情情爱爱真是烦人,明知需为之,又不愿为之,实在让人心烦意乱。”
谢傅见她不是盯着自己的腹部,却也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她并不想小孩还没出世就没有了父亲。
他身上所羁绊的,又岂是只有端木慈肚子里的孩子,鹤情也有身孕,他的妻子,他的红颜……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人越是荣华富贵越是顾虑,因为得到越多,越难以舍弃,也难以回到当初孤身一人,无所顾忌的洒脱。
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早就不是一年多前的谢傅。”
端木慈嫣然笑道:“打的过我,再来说这些话。”
“在床上打的过你,算吗?”除了小韵,谢傅在床上没有敌手,就算天宗道尊青华仙真也要甘拜下风。
端木慈脸色微红:“白天不要说这些事。”
“那晚上就可以说吗?”
“晚上……晚上我准你说,才能说。”
“你看看,又在我面前摆师傅的架子。”
“说正经事,别扯东扯西的。”
谢傅正色道:“慈慈,这一年多来,我修为大有长进……”将这一年多来的辉煌战绩说了出来。
别人不清楚,九方长鲸的修为,端木慈倒是了解,道下臻境,听谢傅与九方长鲸交手,也是惊讶:“你能与九方长鲸打成平手?”
谢傅笑道:“后面没有打下去,再打下去就分生死了。”
端木慈微笑:“傅,不是我小看你,再打下去,死的那个人肯定是你。”
“何出此言?”
“当年天宗宗主之争,九方长鲸就是败在我手,他的真实修为,我何能不知。道门有六圣,六人都是超凡脱俗的存在,当中以剑圣最强,只可惜剑圣已经仙逝,我、素还山、真武玄天真人,三人均是入道修为,剑圣的弟子人圣和九方长鲸要弱上一些,但也有杀道的实力。”
“人圣日月星我已经见过,日月星明确表示会协助破阵。”
端木慈淡淡一笑:“难得,他有此热心。”
“天宗有人圣日月星相助,是否可以抵上你。”
端木慈淡道:“我不知道,这仙魔阵我没进去过,或许能,或许不能。”
“对了,我听说你和杀神魏无是交过手?”
“嗯,我已经见识过他的千龙手了。”
“你觉得魏无是实力如何?”
“不愧为地宗第二人,比九方长鲸稍逊半筹。”也就到端木慈这等境界,才能分清这些道下臻境人物的毫厘之别。
谢傅惊讶,九方长鲸比魏无是还要强!就目前来说,他依然不及魏无是,如此说来,当夜他若是与九方长鲸决生死,死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端木慈莞尔一笑:“不过他们两个若决生死,怕是要同归于尽,谁也没办法做到全身而退。”
谢傅笑笑:“道门三宗人才辈辈,像魏无是之流还有玄宗独孤上智。”
“我听过说他,独孤上智与魏无是是曾经十二幼道中,最出类拔萃的二人。”
谢傅洒然一笑:“这么多的人才,还破不了一个仙魔阵么?”他说这句也是为了让端木慈放宽心。
端木慈淡道:“三百年前,道门人才济济,也似你这般自信,不过最后能够全身而退,就只有地宗的真龙真人一人。”
谢傅已知此事,笑道:“当日我在秦楼与地宗玄宗诸位前辈谈及此事,大家虽然肃然,却均无惧色。”
端木慈轻轻问:“你师傅呢?”
谢傅笑道:“不就近在眼前。”
“我是说初月。”
这个名字对于两人来说十分敏感,能尽量避开就尽量避开,可又不得不摆上台面上来说清楚。
谢傅轻轻拉住她的手,微笑道:“你放心,我能搞定她。”
端木慈平静道:“你搞不定她。”
谢傅十分自信道:“我能搞的定她!”
“你搞不定她,你认识她不过数月一年,但我从小与她一起长大,认识她已经数十年来。”
谢傅傲笑:“有些事情,我没跟你说,你还不知。”
“她很疼你?她当然很疼你,当我知道她将昆仑绝学教给你,你为她与我拼命的时候,我就知道。但你依然搞不定她,她的性格被人称为大魔头,不是没有道理。”
谢傅笑笑不语。
端木慈见他表情,哦的一声:“你似搞定我一样,搞定她了吗?”
谢傅心中惊讶,表面却不动声色。
端木慈淡淡一笑:“初月确实比我好骗。”
谢傅打趣:“好骗不就早就被人给骗走了。”
“那也要有资格接近她,才能骗她,例如我、例如你,但是骗她的后果是严重的。”
“哦,有多严重?”
“当她事情想不通,无法解决,她就会直接消灭这些事情,所有的烦恼也就不存在了。”
心情很糟糕,今天一更。
大孩近视也就算了,小的才读幼儿园也近视散光。
这三年来,她母亲把两个孩子带的一团糟。
这些都是从孩子一出手,我就很重视的问题,心情说不出来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