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贱,我猜是被人一鞭一鞭抽打的。”
谢傅愣了一下,这个女人猜的可真准,可他真有这么贱吗?
其实他感觉自己那个时候所作所为,尽管心中对端木慈有所妄想,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后来行为过分,端木慈反而不曾打他,有的时候被他气得要死,也不动手,生着闷气就走了。
纪归雁见了谢傅的表情就道:“被我猜中了,你这贱人就是欠抽。”
谢傅淡淡一笑:“那你可知是谁打了?”
“自然是你的仇……”纪归雁说着扼住,看向谢傅,轻问:“该不会是师傅打的吧。”
“你猜中了。”
纪归雁惊讶:“真是师傅打的啊!”
心中暗忖,师傅下手可真狠,把人身上打的没一块完整好看的肉,心中也稍稍平衡,嘴上说道:“师傅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哦,一定是你经常犯贱,师傅才经常教训你。”
谢傅表情古怪,我犯贱的时候不挨打,偏偏老老实实的时候挨打,所以啊,很多事情没有对错,地位高低能决定一切。
谢傅自然不会在端木慈的弟子面前说端木慈的坏话,颇有骄傲道:“你以为师兄的这身修为是怎么来的,当然是师傅的严厉严格。”
纪归雁冷哼:“我年长于你,我才是师姐,你是师弟。”
谢傅一笑,他心情好,也没必要和纪归雁计较这个称呼,怎知纪归雁见他不应声,来劲了,冷声道:“现在叫声师姐我听听。”
谢傅心中莞尔,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要好好跟你捋捋身份,你是该叫师丈呢,还是该叫师弟。
纪归雁从谢傅淡定自若的表情,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岔开话题道:“还不穿上衣服。”
“没衣服穿,要不身上脱一件下来,让我遮遮。”
纪归雁气道:“你衣服呢?”
“我一早醒来,衣服就不见了,大概是被师傅拿去洗了。”
“师傅给你洗衣服,你这是痴心妄想。”
“是啊,我痴心妄想,我也是猜,说不定是哪个采男大贼给偷走了。”
“你自己就会采花大盗,还污蔑我是采男大贼。”
“我又没说是你,你怎么就不打自招。”
纪归雁真要被他气死,恨不得将他按在地上一顿暴揍。
这时端木慈走了进来,淡淡道:“大清早的,吵什么?”
纪归雁手指谢傅:“师傅你看,他在你面前穿成这样。”
谢傅应道:“我在师傅面前都是这么穿的。”
“你不知廉耻。”
谢傅被这个一惊一乍的女人烦死了,干脆来个猛的:“我在端木慈师傅面前还光着屁股呢。”
端木慈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听谢傅这么说,耳根立即一红,却也不应声。
还好她涵养功夫极好,表面看上去还平平静静的。
“你胡说八道!”纪归雁此刻只想争赢,哪会细心去分析这种可能。
“不信你问一问端木慈师傅。”
端木慈心中呀的一声,这叫我如何回答,见纪归雁朝她看来,微笑道:“傅儿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
嗯,又坏又爱欺负人的孩子,昨晚竞如此对她,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一掌把他打死,就没有今日之窘,可反过来说……
纪归雁讥诮:“小屁孩。”
端木慈生怕谢傅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出口:“好了,傅儿,你是师兄,就应该有师兄的样子。”
纪归雁顿时就蔫了,她是师妹。
“归雁,我和傅儿的关系你对外要保密,不可与人言。”
“为何?”
“你照做就是。”
“是,师傅。”
谢傅问道:“端木慈师傅,我的衣服呢?”
端木慈微笑:“我拿去洗了。”
“那我穿什么?”
“你要是不介意,就先穿我的道袍应付吧。”
端木慈说着挑选了一件最为宽松的。
纪归雁见这件紫色道袍,上绣龙凤图案,却是一件紫袍龙凤经衣,心中暗暗吃惊,紫袍龙凤经衣是身份地位实力的象征,整个天宗就只有师傅和大长老有资格穿。
“师傅,这可龙凤经衣,你怎么就让他给穿上了,若是被别人看见了,如何是好。”
端木慈淡道:“没关系,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穿出去就好了。”
“傅,你试试看,能不能穿。”
谢傅披上,端木慈身材高挑,但谢傅终究是男人,道袍能够穿上,就是把宽松飘逸,穿成紧身。
纪归雁真的没眼看,好好一件紫袍龙凤经衣,被他穿的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
端木慈忍不住掩嘴一笑,这个充满女人味的举动让纪归雁大吃一惊,清冷的师傅竟也会这个样子。
“师傅,这这次来有事禀报。”
“你师兄不是外人,直说就说。”
端木慈不能说的秘密都在谢傅身上,余者光明磊落,没有什么不可言。
“外面,大长老他们正在找谢傅呢?”
端木慈对着谢傅轻声问道:“傅儿,你是强闯进来的吗?”
昨晚光顾着和端木慈恩爱,都忘了跟她说起自己一年多来的经历,他与端木慈之间其实有很多事要谈,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关于初月的。
纪归雁闻言,问道:“你还没跟师傅说清楚吗?”
端木慈问:“端木慈师傅,我这次来是以官家身份前来拜山。”
说着就将此行目的说来,同时将地宗和玄宗已经基本达成一致意向说明清楚。
直到这时,纪归雁才得知更清楚的事情原委。
端木慈沉吟:“傅儿,这事我恐怕帮不了你。”
未等谢傅出声,纪归雁就抢前说道:“师傅,你是一宗之主,是进是退,由你做主。”
“我不是说这个,这仙魔阵厉害无比,我恐怕不能犯险。”
端木慈说着轻轻抚摸自己腹部。
谢傅来之前也没有想过端木慈怀有自己的孩子,尽管他已经从地宗和玄宗口中获悉仙魔阵有多么可怕,还是问道:“端木慈,仙魔阵真的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