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用爪子焦急地扒着门口。
“你要干嘛呀,松松?粮给你倒那么多了。”
林思暖一骨碌床上爬起,给松松开门。
打开门,她才发现是沈阿姨骑着电动三轮车,带着一车青翠欲滴的观赏芭蕉过来了。
前几日因为高温,几株外国移栽来的高价的树种热死了。这是张叔命令新添的植被。
“属你消息最灵通了!”林思暖恍然大悟。
松松在道上欢快地往门口跑去。
林思暖笑意盈盈地看着那一点白,跟个棉花团似的翻滚的身影,会心地将门轻轻掩映上。
讨厌?
因为听见修绎的那句“听话”,我的笑好像变得有点多了。
太多了,你笑的太开心了。
林思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总违逆你的意思。
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和你提了分手、不知什么时候又要领一个女人回来。
你还好意思笑。你不能这样。
林思暖赶紧清醒地摇摇脑袋。让自己别随着幻想陷进去。
她已经吃饱饭了。
也罢,先睡一觉吧。手臂一阵酸痛,林思暖走到门口,将屋门关死,躺在粉色床单的小床上睡了过去。是很甜的一觉。
一直睡到半夜十一点半。
门被轻轻地推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进来。在小屋的瓷砖地面上留下一串深浅的泥泞。
灯光打开。
熟睡的女人,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睡颜,让他那样的心安。
长长的睫毛在下方投下明显的阴影,两片略干燥的嘴唇稍稍可爱倔强地鼓着。
林思暖,你就这样的倔强。又这样的傻。
男人在床边坐着,俯下身来,轻叹一口气。
忽而,林思暖张开了眼睛。
她揉一揉惺忪的眼皮。
我这是在做梦吗?
房间内好像还有着一丝清新的雨腥味儿。
“你、你干……”
她惊叫起来,若不是修绎高大的身形显着,以及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香调。她差点儿以为房间里进了贼。
不等她开口,忽而沉重酸软的身子底下,多出了一双有力的臂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