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想了一会,便蹲了下来,在沙地上写下了“惭愧”二字,用手指着念道:“惭愧的惭,惭愧的愧,惭愧,我叫惭愧。”</P>
程让道:“你在跟我说笑吧,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P>
云天行起身笑道:“你能叫承让,我为什么不能叫惭愧?”</P>
程让道:“我真叫程让。”</P>
云天行道:“我真叫惭愧。”</P>
程让道:“我叫程让,我姓程,你叫惭愧,你也姓惭吗?”</P>
云天道:“那倒不,我姓郝,叫郝惭愧。”</P>
程让捧腹大笑。</P>
云天行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嘲笑别人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吗?”</P>
程让笑得肚子疼,干脆一屁股蹲在地上,拍着沙地大笑不止。</P>
云天行也想笑,可一笑就露馅了,还得忍住。</P>
程让笑了一会,站起身来,抹去眼角的眼泪,道:“惭愧,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天底下再也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做我的朋友了,一个承让,一个惭愧,哈哈!”</P>
云天行也随着笑了。见程让笑得真诚,云天行在心里想是否要告诉他真名字。转念一想,他不会一辈子都待在岛上,到底是要回去的,到时候还是会分开,天南海北,能不能再见到都难说了。</P>
云天行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他。如果有缘再见,再告诉也不迟。</P>
两人并肩走着,程让一直弯腰拾螃蟹,从刚才到现在,拾了十多个,那小布兜里都被塞满了。</P>
云天行见沙滩上有些贝壳很好看,便弯腰拾了几个,拿在手里把玩。</P>
又走了一会,云天行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简易木屋,道:“那就是你搭的屋子?”</P>
“是的。”程让道,“让你见笑了,要我提笔写字尚可,搭建木屋可就有些强人所难了。”</P>
云天行见这个所谓的木屋实在不像样子,想取笑他一番,又不太忍心,一个书生能把屋子造成这样也算不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