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好几次，她才肯接，声音微微地哑。</P>

陆谦低语：“儿子睡了！你在做什么？”</P>

他的语气多少带了些亲密，还有一丝属于丈夫的温柔，明珠不难听出。</P>

她没有回应他。</P>

她交代他明早送上学的事情。</P>

明明她语气生疏，可是陆谦却愿意听，现在他连听她说话都是一种奢侈了。</P>

两分钟后明珠停下。</P>

她低声说：“就是这样！”</P>

她要挂电话，陆谦叫住了她，他说：“今天是我生日。”</P>

她挺意外，但还是大大方方地送了祝福。</P>

“生日快乐。”</P>

陆谦得寸进尺；“明珠你以为什么身份说？妻子还是烁烁的妈妈？”</P>

“前妻吧！”</P>

明珠靠在床头，慢悠悠地说：“陆谦，我们俩个牵扯太多！不光有烁烁还有大嫂夹在中间，所以我不想跟你撕破脸，能维持亲戚关系最好！还有，你什么时候签字？”</P>

“急着找男朋友？”</P>

“是！”</P>

……</P>

那边陆谦的呼吸有些急促。</P>

明珠猜测他会发火，但是没有，他只是将电话挂了。</P>

她看着手机，恍惚了很久。</P>

接下来的几天，陆谦就像是跟她耗上了。</P>

他每天提前接烁烁到他那儿。</P>

烁烁并不乐意。</P>

可是小家伙也没有反对，每一次他上车都挺主动的，陆谦有时觉得这个儿子单纯，有时又觉得他心里藏了太多事情。</P>

烁烁在他这儿，他便能打电话给明珠。</P>

她一般不会拒接。</P>

他能跟她聊会儿孩子的事情，就算是家常也足够让他满足。</P>

他相信，时间久了，她总归会心软。</P>

小烁烁似乎习惯跟他生活。</P>

吃饭时，陆谦随口一问，烁烁一声不吭低头扒饭饭。</P>

半晌他才抬眼，说：“我跟着爸爸，妈妈就有时间打扮得漂亮些，跟叔叔约会了。”</P>

陆谦面孔微僵。</P>

那张斯文好看的，用多少形容词都不为的脸色，很难看。</P>

烁烁勇完，又有些怂。</P>

他埋头扒饭饭，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妈妈总归还是要结婚的。”</P>

陆谦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了。</P>

他走到落地窗前，点了根香烟，站着默默地吸。</P>

烁烁抬眼看他。</P>

只觉得这一刻，爸爸很孤独。</P>

陆谦却像是知道他在看自己一般，声音温柔绮蜷：“烁烁，你心里是不是怪爸爸？”</P>

陆烁嗯了一声，带了鼻音。</P>

他似乎是想问什么。</P>

陆谦低头看着燃烧的香烟，轻道：“爸爸只喜欢过你妈妈一个人！以后也是！爸爸不会跟妈妈分开。”</P>

小烁烁鼻子发酸，想哭。</P>

这个夜晚对父子两人来说，清冷潮湿，却又不同了。</P>

清早，陆谦准备送烁烁上学。</P>

但是别墅那儿打来一个电话，是佣人打来的，很急。</P>

昨夜，陆熏发烧了。</P>

医生说她，可能永远不能说话了。</P>

陆谦握着手机，背后出了冷汗。</P>

挂上电话，他让司机送烁烁去幼儿园，他自己开车去了医院……</P>

一个小时后。</P>

明珠电话打过来：“陆谦，烁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