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十几秒。</P>

陆谦才说：“我没有同意！明珠，我一天不签字我们就还是夫妻。”</P>

明珠忽然很累。</P>

她确实还记得，当初第一眼的惊为天人，也记得她是如何热烈地爱着这个男人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对她的感情让她感觉到负担跟厌烦。</P>

对，是厌烦！</P>

明珠轻轻靠在座椅上。</P>

她低声质问：“陆谦我们到今天这个地步，是谁造成的？是我吗？”</P>

“是我！”他轻声说。</P>

……</P>

明珠蓦地捂住嘴唇。</P>

她的面孔苍白，整个人都在颤抖。</P>

良久，等她平静下来才说：“你是烁烁的爸爸，你当然可以见他！既然他在你那儿，明早你送他去幼儿园吧！”</P>

说完她挂了电话。</P>

然后她就趴在方向盘上，难过地哭了。</P>

这一刻，她无比地恨他……</P>

那边，陆谦缓缓放下手机。</P>

小烁烁仰着小脑袋，期待地看着他，这时也垮了小脸。</P>

妈妈不肯来。</P>

陆谦心中失望，但他看着陆烁失望的样子，不忍心让孩子伤心。</P>

他抱起小家伙，故意轻快地说：“妈妈还要工作！今天住爸爸这里！”</P>

餐桌上，还放着一个蛋糕。</P>

今天是陆谦生日。</P>

他想，明珠应该是不记得了，或者是不在意了。</P>

陆烁坐着，他环顾着四周，小脸皱着：“爸爸生日太冷清了。”</P>

他不太想待在这里。</P>

一来他有些怕陆谦，二来是没多相处，总归不那么亲。</P>

陆谦心里难过。</P>

他揉揉小家伙的头发：“不是有你陪着爸爸？”</P>

烁烁勉强地说了句生日快乐。</P>

然后，他就不吱声了。</P>

陆谦切了块蛋糕给他，他兴致也不高，过了会儿他说：“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接一起送的！爸爸，妈妈是不是要跟你离婚了？”</P>

陆谦也给自己切了块蛋糕。</P>

他平时是不吃这些东西的，但今天他想吃一点。</P>

听见烁烁的话，他有些出神。</P>

小孩子都知道，爸爸妈妈要分开了。</P>

陆谦嗓音微哑：“不会！爸爸妈妈不会离婚！”</P>

烁烁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他不相信，因为妈妈已经带着他搬出这里了。</P>

他低头吃蛋糕，垂头丧气。</P>

陆谦心软，摸他的头，其实烁烁的脾气挺像明珠的。</P>

人太少，这个生日格外冷清。</P>

烁烁心里在意，话很少。</P>

陆谦安顿他写作业后，自己进了书房，明明有那么多的生意要他作决定，但他开了笔记本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P>

他很焦距。</P>

他能感觉到明珠离开他的决心，她不吵不闹，冷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P>

他不肯离婚，她也不催他。</P>

他知道，她只是不想跟他见面，不想跟他相处。</P>

陆谦难受地轻闭眼眸。</P>

他很想她。</P>

他其实也有想过，那天他从婚礼离开，他有没有后悔过。</P>

其实，并没有后悔。</P>

因为他没有选择。</P>

明珠说得对，当时他选择了仁义道德，把她跟烁烁丢在了一边。</P>

夜深。</P>

陆烁睡觉后，陆谦打了电话给明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