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神秘的未来》作者:[德] 弗里德·霍贝特(1 / 2)

魏家国编译

1.何处来的“天书”

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纷纷离开了办公室。约翰回到家里,感到有些疲劳,想躺到十床十上休息一下。

他顺手拿起茶几上一本光滑的黑色塑料封面的书,翻了一下,书中的字几乎都不认识。书页也很特别,都象是金属似的。约翰拿一张试折叠一下,折不了。他终于发现其中有几个字,似乎认识,好象是物理名词。后来弄清了,这是目前科学上所梦想的东西。现在,约翰一定要知道,他的客人中有谁丢失了这本书。他首先给莱斯特打了电话。

“是啊,我是达维德!”讲话的人口齿有些不清。

“你丢失了一本书吧?”约翰问道。

“没有。我……”

约翰放下了话筒。接着他又打电话询问玛丽和杜依丝,她们都说没这回事。现在只有维曼了。他没有电话。后来,约翰想想没必要对这件事过于认真,就把书放到一旁,上十床十睡觉去了。

在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后,二十多年来各个重要的研究中心都一再要求建立一个国际研究机构,两年前,这种机构终于在澳大利亚的悉尼附近建立起来了,约翰和维曼就在这个研究院工作。

第二天,约翰对维曼讲起了那本书。

“有这样的事?简直是一本‘天书’!”维曼惊疑地说。

“确是如此。可是最耐人寻味的是,不知谁丢失了这本书。”约翰停了一下,又继续说这“真怪,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他们作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可是并没得出结论。

“你把书带来了吗?最好你带着书去找语言学家,他肯定会告诉你书上的内容是什么?”维曼提出了建议。

“你的主意很好,我知道,在哪儿能找到这样的人。”约翰回答说。

2.教授的启示

两天后,约翰十抽十空去悉尼了。他认识一位林登数授。约翰在剑桥时代,就曾听过他的几个讲座。他知道,这位教授有一个绰号,叫“小树”。威他这个名字显然是由于他叫林登(Linden的德语意思是菩提树。——译注),他又小又瘦,头上还留着一绺凸出的头发,看起来象是菩提树的树冠。这位教授现在住在悉尼,教语言课。

林登教授已记不起约翰了,可是剑桥的大名倒是引起他一番美好的回亿,从而把他和约翰连到一起。

“啊,年轻的朋友,你来这里有何贵干?”他问道。

约翰拿出那本书,向他请教。

教授捧着书,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得津津有味,过了好一会他才自言自语起来:“好极了!”他把眼镜向额上一推,对约翰说:“通篇都是趣谈,过一些日子我再给你详细介绍内容吧。要是我的推测不错的话,你肯定会感到惊讶的。请你三天后再来吧。”

约定的日子到了,约翰提前三十分钟到了教授的家。

约翰刚刚坐下,“小树”就兴致勃勃地说道:“年轻的朋友,在我们当今时代,根本就没有这种语言!你看吧,语言科学有可能超越当前这个时代,预测语言的发展。不,这儿已经有人对此付出了艰巨的劳动。不仅这样,还造出了这样的纸。我们的语言究竟到何时才会发展到书中这样,当然还无法明确确定。可是我认为,再过一千多年大概差不多了。”

约翰感到教授是在跟他开玩笑。于是就告辞走了。

回到家里,约翰反复玩昧教授的论这才意识到教授所说的意思。照这样说,在我们当中想必有人是来自未来世界的。

莱斯特·达维德在海滨住所举行了一个酒会。约翰应邀参加了。

席罢,约翰在莱斯特的书桌上看到了一本书,这本书和他那一本一点不差。约翰瞟了一下莱斯特。莱斯特正背朝着他。约翰就悄悄地把这本书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约翰慢慢地向研究院走去。各种各样的想法在他的头脑里翻腾。

莱斯特是怎样得到这本书的呢?这书是他编写装钉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

约翰究竟是怎样看待这件事的,他正考虑着,并没一下子作出结论。

约翰回到家里,又想起那本书,拿出来翻了翻,书里空无一字,叫他非常失望。后来他在一页上发现了唯一的一行字,大意是:未来世界的分析。

他去到维曼家里,把书拿给他看。

“你知道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维曼读完了这行字,轻声地吹起了口哨。

“你知道在我们地球上哪儿有这样的材料?”维曼反问道.

“我们当中想必就有这种人,他不是我们地球上的!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林登教授的启示和维曼的推测,的确很有道理。

约翰不由地想到了周围的朋友们,想到他们的今天,也想到他们的过去。

莱斯特·达维德自幼失去双亲,由他的养父母抚育,供他读书,希望他将来能从事新闻记者工作。莱斯特是一个喜欢十交十际的人,干起工作来也很出色。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的报纸没有刊载这件事呢?约翰决定去找莱斯特,恰好在办公室里碰见了他。

“但你好象根本就不是我们地球上的人……”约翰一见面就冒失地说了这么一句。

莱斯特无法理解,茫然地看着他。“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难道你说的是认真的吗?我不理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约翰谈到他在莱斯特桌上发现的那本书,还谈到维曼的猜想。

他说完后,莱斯特捧腹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淌了出来。看来要不就是装模作样,要不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约翰,你知道,”莱斯特在他平静了以后说,“我要是不了解你是个谐趣的人,我可真要生你的气了。”

……

“约翰,你的电话。”

约翰惊讶地接过话筒,心想,或许是哪位陌生人来的电话吧?

“喂,我是德拉罗。”

“啊,约翰,终于找到你了,这太好啦。”

杜依丝来了电话。约翰的神情显得特别兴奋。“什么事?”他非常高兴地问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终于获得校方允许带领全班学生出去野营,你也一起去吗?”

“去那儿?”

“布多沃特。”

“什么?那儿袋鼠成群,你怎么要去这种荒凉的地方呢?”

“那有什么关系?去吧,我们现在郡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准备一下!”

约翰考虑了一下。如果他现在跟她一起去,就不能继续他的调查研究了,可是十十团十十可以很好地休息一下。跟杜依丝一起去倒挺好。不过,在那儿他能否安静下来好好休息,这还是个问题。三十个学生足够闹翻天的。

“约翰,你去吧!”

约翰势必要作出决定。“我想在三天后赶去。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既然这样,也好吧。”他的回答显然使杜依丝非常失望。

“明天我到你那儿去,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约翰放下话简时,发现莱斯持在微笑.

“你笑什么?不能那样草率决定!”

“你还是立即就去吧,否则,她会不高兴的!”莱斯特劝告他。

“你甭管。”约翰并没改变自己原来的决定。

3.海滨初恋

两天后,杜依丝带着她的学生要动身了,一同出发的还有另外两位教师。约翰跟她谈起最近一些日子里的事情。她正忙于出发前准备工作,哪有空闲来听呢。随后,他把她送上了路。

现在他正在睡椅上思考着。玛丽情况如何?她也在研究院工作。相当长时间,她曾在国外学十习十深造。约翰只知道她是个出色的技术员,不可能是那个十分神秘的陌生人。

他想到杜依丝。只要他专业上一有起色,既要跟她结婚。他认识杜依丝已经两年了,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约翰了解比她是语言教学上的专家,很受大家欢迎。可是她对各种技术问题却是陌生的。

约翰一闭上眼睛就回忆起跟杜依丝刚刚认识时的情景。

一个周末,他来到了海滨,舒适地休浴着十陽十光。汹涌澎湃的海潮声,催眠曲似地使他很快地进入了梦乡。突然有几滴冷水滴到他的胸上,使他惊跳起来。

一个头发金黄、身材苗条的姑十娘十穿着一件贴身的游泳衣出现在他面前,他大吃一惊,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尴尬神情,这姑十娘十却爽朗地大笑起来。

“先生,吓坏你了吧?”

“要是可能的话,我倒是乐意让你再吓一次。”

“你知道,在这儿我很陌生,太寂寞了。我已经对你观察很久了。你也是孤单一人吗?”她特别深情地说了这一番话。

“是啊,”约翰补上了一句。她这样直截了当的谈话,确实使他很窘。跟女人打十交十道,他还没有多少经验哩。

“看样子你好象在想什么?你等什么人吗?要是这样我就走开了。”

“不,不,你尽管呆在这儿吧。我正在想,我为什么如此孤零零地躺在这儿呢。”约翰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请坐下吧。”

“谢谢。”她一曲身就坐了下去,长时间地望着他,然后自己仰卧下来。

“你十抽十烟吗?”约翰问。

“不,谢谢。幸好我还没有这个坏十习十惯。”

“你染上了什么坏十习十惯啦?这不会是一个秘密吧?”约翰误解地问道。

“不会。”她微笑着。“我是一名教师,是教语言的。我的业余十爱十好是历史,可是我不能把这称作坏十习十惯。“她沉默了。由于一副大的太十陽十镜遮住了她的双眼,约翰看不清,她是否在看他。

她翻转身,伏十在地上。现在约翰靠得很近地看着她。她的身上没有任何斑点和缺陷。约翰想,简直象一座玉雕。

“你可以给我背上抹抹油吗?我不想晒得很黑。”她抬起头来望着他。

约翰现在可以看到她的眼睛了,因为她摘下了太十陽十镜。

她有一双独特的眼睛,真漂亮,两只明亮的眸子闪着深蓝色的目光。金黄色的头发向后垂下,象纱巾似地拉覆在脑后。约翰想,她为什么要跟我认识呢?她是不是单身一人无拘无束呢?他拿着一只装了太十陽十油的瓶子,滴了一些到她的背上。

“你在这儿很久了吧?”他终于向她打听道,不过,也只是为了能打破沉默的尴尬局面罢了。

“你叫我杜依丝吧,这样听起来更亲切一些”

“那好。我叫约翰,约翰·德拉罗。”

“我的姓是,”她笑着说,“勒艾,简单得很,容易记住.”

“杜依丝·勒艾小十姐,你在我们这儿已经多久了?”

“约莫两个月。我是墨尔本人。我在那儿读过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有人就把我介绍到这儿来了。”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整整一天。最后约定下一个周末在这儿见面。约翰虽然怀疑她会失约,但他还是去了。当他准时在约定的地方遇见她时,他简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由于这次会见,跟着来的是许多次甜蜜的约会,这使约翰自然地考虑到要跟杜依丝结婚,可惜他一直没有勇气开口。

约翰认识杜依丝已两年了,他好象感觉到整个一生都跟她在一起似的。

……

约翰还想到其它一些情况。可是几天后他就要动身出发,要和杜依丝在一起了。布卢沃特的时光啊,应该充满着诗情画意吧。

4.天外来客

没等多久,就传来了消息。

第二天,从布卢沃特来了一份电报。

上面写着:

发现怪物速来杜依丝

电报使约翰惊惶不安。二十分钟后,他就把消息告诉了朋友们。

过了四个小时,大家都坐上了一架小型的出租飞机飞往悉尼了。

大约十五分钟后,有一辆旧载重卡车来到悉尼,它是从布卢沃特开来的。车身积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杜依丝一跳下车,冲进房里,匆匆地打了个招呼,就迫不及待地谈起她那儿的情况。

“我所见到的情况,你们根本无法想象。晚上九点钟左右,我们搭好了帐篷。我和两位同事送孩子们去睡觉,营地慢慢地安静下来了。大约凌晨两点钟,外面突然有人把我惊醒。我跑了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这时,一个小姑十娘十正站在帐篷外面哭泣。我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在我出来时,一个大的黑影浮在营地上空,这可把我吓坏了。这影子一开始是不动的,接着就向一座小山后面移动了。’我自然不相信她的话。尽管如此,我还是朝那个方向走去,可是,什么也未见着。因为这件事一直使我不安,早饭后我独自一人上了山岗。我步行了大约二十分钟,真的发现了一个庞然大物。到现在我还没告诉我的同事们,因为我想首先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莱斯特咧着嘴笑,维曼打算找那位小姑十娘十聊聊。

‘莱斯特,你笑什么?”杜依丝恼火地喊着,“我甚至还用手摸过。”

于是大家上了这辆车子,向营地开去。

尘土飞扬,车辆颠簸。朋友们经历了一段极其艰险的行程,终于到达了营地。

这是一个欢乐的夜晚。学生们围着熊熊的篝火坐了下来。有一个学生弹起了五弦琴。大家和着琴声唱着各种歌曲。成年人也都参加了。

维曼趁机去找那位小姑十娘十。

“啊,你不去跟大家一起玩吗?”

“我累了,两条腿很痛。”她狐疑地望着他说。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这儿放哨,”他小声地说。

“会有人袭击你们吗?”

“不!我要看看它是否还会再来!”

“谁?谁还会再来?”维曼尽可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天晚上,我在帐篷外面,头顶上突然出现一个黑东西,无声无息。起初我吓得楞住了,后来才敢大声叫喊。接着杜依丝小十姐匆匆赶来了。”

“兴许是猫头鹰吧?”

“不,这东西看起来像一只罐子。”小姑十娘十好象很清醒。

维曼笑了。“你看见过罐子会飞吗?”

小姑十娘十也笑了。“它就是会飞。”

维曼没有再继续追问,因为他怕提的问题太多,会使她不安。维曼就跟她告别了。

5.邀游浩渺的太空

看来已很明白,这只罐子也会飞。维曼觉得太稀奇了。为什么它会在这片荒野里着陆呢?他和所有的人都好奇地跑到它跟前,想看清楚这个天外来客到底是什么模祥。

莱斯特转来转去,使劲地寻找入口。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又圆又滑的外壁摸来模去。

“真的,倘若这是一个宇宙飞行工具,那么为什么呈圆形呢?火箭的外形是这样的吗?“维曼好奇地说。

“可能是从另一个陌生的星球上来的。”约翰说。

他们用脚步量了一下,直径大约有八十米,要移动这样重的物体,需要多大力量啊!

莱斯特在外壁上到处摸索着,突然,惊喜地大叫起来:“你们到这儿来!找到门了。”

大家都跳了起来,朝他跑去。仔细一看,壁上果真有一条长方形的沟槽。壁的颜色突然改变了,变成一个洞十口。谁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莱斯特挤到前面。

“啊,是门。”他喊着,“进去吧!”

他打算爬进去,可是,维曼挡住了他。

“你考虑过怎样出来吗?如果你进去后,门关上了,怎么办?你会在里面活活饿死的。”他敲敲莱斯特的肚皮。

“这,我倒无所谓,要考虑的是报纸的醒目标题。真傻,没带照相机来。我认为里面一定有名堂。大家一起来吧。”

大家面面相觑。遇到这样事,谁都会深思一番的。莱斯特见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再阻止他,就进去了。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走进了四、五步,就见不到他了。

他掏出了打火机,打火机发出很小的黄色火苗。

“这个人其莽撞。”维曼懊恼地说。

“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杜依丝说。“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吗?是谁把门打开的?”

“也许一有人站到门前,它就自动打开了,”玛丽这样猜想。她还是第一次加入谈话。“尽管有些事不可信,但这倒有可信。”杜依丝说。

“干脆豁出去吧,大家都上去!”维曼耸一耸肩膀说道。

大家进入里面了,却没发现莱斯特的影子。

“喂,莱斯特!”维曼喊着。“你在哪儿?发现什么东西了吗?”

“你们来吧,这儿没有人。我发现了一部机器,它有好几个十操十纵杆。”

维曼划着了一根火柴。

微弱的火光照着一个既没有角落也没有门的曲折过道。火柴的光熄灭了,维曼小心地往前走,撞到莱斯特刚说过的那部机器上,他并没去摸它

“你们听着,”维曼喊道,“要是发现什么东西,可不要用手去摸。防止发生意外。”

这时,他跟莱斯特走到一起了。莱斯特的打火机燃料已经烧完,他们继续摸索着走

“这样不行,必须有人回野营帐统里去,拿几盏灯来。”维曼大声地说,他的声音在这间宽敞的空房里回荡着。

“估计这是电灯开关,”玛丽突然说道。

“不要碰,”维曼喊道,可是已经太迟了。

灯已经打开了,灯光强烈,照得大家都睁不开眼。

等大家都十习十惯了灯光,他们才知道,这间房大约有十米宽。房间的中央是一个控制台。好几个荧光屏闪着十陰十冷而又黑黝黝的光。

大家站在那儿呆若木鸡。玛丽的手还未离开电闸。

“你没有考虑到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吗?”维曼责备地问道。

玛丽尴尬地摇着头。

“请大家小心一些。现在我建议,大家出去一下.”

他们犹豫地又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他们来到过道拐弯处时,发现门关上了。维曼站到门前,试图用手把门打开,可是怎么用力也是徒劳。这时,大家都相对无言。

维曼转过身来。“讲一讲我的看法吧。倘若这部机器跟悉尼发生的事情有关,那么,策划这一事件的人就在我们当中。他要是打算跟我们一同做什么事,我们就呆在这儿不出去了。可是他应站出来,告诉我们,他究竟要干什么?”

没有人吭声,于是莱斯特就粗声粗气地骂开了:

“简直是十胡十闹!究竟是谁搞的鬼?大家不用担心,相信会有人把我们弄出去的……”

维曼大笑。“谁能知道我们在这儿呢?不会有人来接我们出去了!杜依丝,你没有告诉你的那两位同事吗?”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杜依丝茫然不知所措地回答说,“我很高兴,孩子们有人照顾,否则,会出乱子的……”

“我们该怎么办?”约翰问道。

他们决定从过道折回去。显然,那个大房间是中心,总共有四条过道通向外面。人一走近每一道门都会自动打开。在第二条过道上,他们发现六个小房间,一间紧挨着一间。其中有一间特别引人注目,没有打开。莱斯特、玛丽和杜依丝一起进入这间小房坐下。维曼跟约翰回到舷窗旁。

过了一会,维曼问道:“你想过吗?我们必须吃点东西!”

“当然,”约翰回答着。“在这艘飞船里的人不会靠空气生活吧。”

“你来,我们找一找。”

他们走进了第一条过道,这儿是厨房,里面放着厨具、餐具,应有尽有。这说明,未来的人并非如同想象的那样,是靠药丸维持生命的。

接着,他们走进第二道门,他们向房间里张望了一下,里面有桌子、椅子还有荧光屏。右边墙旁是一个控制台。他们蜿蜒地穿过家具向里面走去。

“维曼,你看看这个这儿是数字和字母,和地球上所用的完全一样。不过,这儿的机器倒是跟地球上的不同。”

“为什么说不同呢?”维曼问道。

约翰惊讶地看着他。

“想一想吧?那两本书和教授的解释都使我更加相信我们是在跟地球上将来的人打十交十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改变计数进位制。我们要学会这样的计算,还要等几百年。”

“我们试一试,看荧光屏能否显示?”约翰提出了建议。

“可能这是宇宙飞船,也许我们会在火星上着陆的。”

维曼仔细地看了看十操十纵台。他终于打开了电钮。什么也没出现。当他第二次按动时,响起了僻哩啪啦的声音,荧光屏慢慢地亮了。

“啊,”约翰高兴地喊着,“你真行。”

荧光屏上出现了两个字:“起飞。”他们默默地盯着这两个字,两人几乎同时都明白了。

飞船起飞了。

毫无疑问,他们现在置身于一艘宇宙飞船上,这艘飞船正在飞向浩渺的太空。

6.他们都是历史的见证

大家听到一阵轻微的摩十擦声,飞船着陆了。他们打开舷窗,一阵又凉又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约翰和维曼下船看了一下。回到船上时,玛丽晕倒了,等她醒来,几乎失去了记忆能力。接着,维曼呼吸困难,也晕了过去。

这两件事确实使大家心神不安。约翰和大家采取了紧急措施,进行抢救。接着又商量好,让他们两人好好休息,派人护理。

一切布置妥当。约翰开始探索这艘飞船的秘密。这飞船给人们留下了很多疑十十团十十。

他走进中央控制室,看到地板上有一块地方显出很特别的颜色。他无意中站到那块大约六十五厘米的圆圈中去,下意识地移动着脚步。突然,他脚下的那块地板下沉了。到了下面,他跨出一步离开了那块板,板立即向上升起,嵌进天花板上。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个开关箱别无它物,只是在房子中央有一根柱子。约翰走近细看,上面有一些按钮。这时,听到身后有一阵轻微的声音,他连忙转过来,紧张地大声叫喊:“谁在这儿?”

没有人回答。

他又慢慢地向前走动,走了五步远,碰到了一个柜子,柜子上有一个按钮。他决定按它一下。谁知这一按全室都亮了。他到处走了走,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静静地等了一会,看看没出什么事,才松了口气。这儿想必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秘密的关键所在。他的目光又落到一根柱子上。柱子下方有按钮。

约翰按动电钮,说道:“我是约翰·德拉罗。请你说话!”

有一阵轻微的声音。好象说了些什么,但又停住了。

约翰又重新说了一遍,这一说,可把他楞住了,里面说起英语来。而且能够听懂。

“你要跟谁说话?”里面发出问话。

“我想找总指挥!”

“这是违反命令的。”

“为什么呢?”

话声又停了。

“为什么在这儿着陆?这是什么地方?”

“时间变换器的控制系统出了十毛十病。”

“是谁在驾驶这艘飞船呢?”

“我们的总指挥!”

“他在哪儿?”约翰问道,可是听不到回话。

约翰正在考虑一个新的问题,这时又响起了噼哩啪啦的声音。他一连喊了几声“喂,请说话嘛!”但却徒劳。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十精十疲力竭了。

突然,那块板从顶上降落下来了,约翰毫不犹豫地站了上去。它立即升起了。约翰重又回到了中央控制空。

他拐进通向卧室的过道时,碰到了莱斯特。

“啊!你倒好,溜掉两天了,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儿.”

“什么?两天了?”约翰吃惊地说。

“当时我们还以为你出去了,被什么大野兽吃掉呢。好吧,请你讲一讲出去的经历吧,你究竟去哪儿了?”莱斯特猜疑地问道。

现在,约翰才发觉自己饿得衰弱无力。他靠在莱斯特身上,有气无力地说:“要是没东西吃,我会晕倒的。”

“别傻了!吃的东西有的是。来吧。”莱斯特扶着约翰,走进观察室。杜依丝和玛丽正在那儿吃东西。杜依丝紧张得跳了起来。

“约翰,从哪儿来?你怎么啦?”她一连串地发问。

约翰摇摇手,示意她不要问。“我首先要吃点东西。否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依丝赶紧给他拿来罐头。约翰饥不择食,狼吞虎咽地把它吃得光光的。

“维曼在哪儿?他好吗?”

“他已恢复健康了,刚刚躺下呢!”杜依丝回答说。

“无论怎样也得把他找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约翰请求道。

过了不多一会儿,莱斯特和维曼一起来了。

维曼向约翰亲切地间长问短。

大家都坐了下来,约翰开始讲他这两天的经历:

“我偶然发现通向宇宙飞船下面的入口,我下去了。现在我倒想先知道,我们当中有谁在这段时间离开过?”

“一个人也没有离开啊!大家都在这儿,”莱斯特回答着。

约翰继续说:“下面有一部电子计算机对我讲起,时间变换器出了十毛十病。接着还说,只有总指挥能驾驶这艘飞船。现在我建议,开船试一试,你们同意吗?”

没有人反对。

约翰按了一下荧光屏上的电钮。飞船又起飞了。

他们从大约三百米的高处看到下面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现在弄清了,他们刚刚升起的地方不是我们的地球。地球上没有这样的树。森林逐渐变得更加明亮了,远方还出现了群山。飞船越升越高。后来它飞到了一座到处都是裂缝的荒山。

群山过去了,现在看到的是一片平原;接着又是一片汪洋。这时船飞得很低,沿着海滨飞行。飞行了十公里,开始着陆了。

约翰和莱斯特离开了飞船,进行了探险,但却受到外界的袭击。莱斯特身上给这个星球上的人用箭射得大洞小眼,遍体鳞伤。

“赶快让我们进去吧!否则我们会完蛋的!”莱斯特求救地减着。

杜依丝一面现察伤口,一面说道:“我们这儿也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维曼明显地也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只是没有玛丽那么严重。这是很少有的事。例如,他知道牛顿是谁,光速是什么?可是跟这飞船有关的一切,他却忘得一于二净。”

“我可以跟维曼谈一谈吗?”约翰问。

“怎么不行呢?他已经恢复健康了。”

约翰向维虽走去,莱斯特也随着一道。他们进去时,维曼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喂,约翰,我的老朋友,这么长时间你到哪儿去了?莱斯特,你做了些什么?”

“你还认得我?”约翰高兴而又惊奇地说。

“当然认得,自己的朋友怎么会不认识呢?”维曼笑着说。

“杜依丝告诉我们,说你想不起各种各样的事情了,是吗?”

“确实如此。例如我就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你给我讲一讲吧。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约翰坐了下来,给维曼略略地谈了一些他们出去活动的情况。维曼听着陷入了深思。

“现在我慢慢地明白了,”他过了一会才说话。“我象玛丽一样脱离了战斗。情况一直是这样,我正要认出这个陌生人是谁的时候,我的记忆突然又中断了。”

“什么?你知道陌生人是谁9”约翰显得非常惊讶。

继曼笑了笑。“我应当说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真窝囊,”约翰骂了,“怎么会又忘了呢?”

“这个陌生人,他倒是提防得很好。”

“听说,机器出了十毛十病,这十毛十病不消除,我们就难以继续飞行。我们该找一找十毛十病吧。也许这位陌生人会说明身份,给我们帮忙的。”

“我同意。立即检查十毛十病,排除故障。”维曼说。

这样的检查进行了三周。在这段时间里,维曼和约翰一直在跟机器打十交十道,他们懂得了,就技术说,这儿已进行了一场巨大的革命,它已远远地跑在我们前面了。

“现在,我们终于发现十毛十病了。”维曼说。

“也许就是这个十毛十病妨碍了飞船的准确航行。”约翰接着说道,“事情很顺利,我已排除了故障。现在不会再有任何东西阻碍我们航行了。再过一个小时,这位陌生人就会带领我们飞向他那个时代了。”

飞船又正常地航行在太空之中。

大家浮荡在一座炽烈燃十烧的火山上。火山口越来越近,大家都担心会冲进去。可是后来他们都松了口气,知道这是望远镜的焦距造成的错觉。火山口慢慢地在他们下面消失了。接着看到的是一片海洋,飞行了一个小时还看不到陆地。大十陆终于出现了,上空弥漫着一片乌云。他们宜按向云层里飞去,荧光屏上黑棚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大家都集中到中央控制室里。维曼说:“朋友们!没有陌生人的帮助,我们无法准确地开动飞船。我请求这位来来世界的人站出来。只有他能够帮助我们。”他期待地看看周围。

没有人说话,寂静得实在叫人难受。杜依丝清了清嗓门,说:“该怎么办呢?”她似乎又转了话题,“看情况,即使大家陷入某种绝境,恐怕也难归咎于这位陌生人。他一宣不露面,也许是因为这位未来世界的陌生人担心我们存心不十良,要把这儿的技术成果霸为已有吧。”

维曼用手指献着台面。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如果这位陌生人这样担心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拐骗我们呢?说实话,我的求知欲是很强的,因为我毕竟是专家,可是现在他该认识到:我并不属于那一类专家。这,你们大家都知道吧!”

约翰点头赞同维曼的意见。维曼沉默了。

杜依丝又接上说道:“你们看吧!就因为有那么一些敌视人类的专家,他们挖空心思干着毁灭人类的勾当。所以就不能责怪这位陌生人不说话了。”她凄楚地说着。

“你听着!大家都是朋友!他要是到现在还不了解我们,那就太令人遗憾了!”莱斯特埋怨地拍着自己的大十腿。

维曼没吭声,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

“归根到底是我们不了解这艘飞船,或许会有人另有看法?”

因为没有人说话,他又接着说下去:“当然我们必须预计到,我们会给带到任何别的陌生地去的,但我们扪心自问,实在是无可指责的,他要是还不说话,那我们以后就不能再帮助他了。”维曼又坐了下去,十交十叉着两十腿。

“你当真不会帮助她了?”杜依丝问道。

“什么?帮‘他’?你认识她吗?”维曼一跳站了起来。

“你坐下吧,”杜依丝央求着。“是啊,我认识他,我就是来自未来世界的那个陌生人。”

“什么?你?”大家惊讶得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啊,说得对。我就是你们要寻找的将来的人。”

约翰一句话也没说,玛丽好象并不理解这些关系,维曼看着莱斯特。

“我原名叫米娜,在认识你们之前,我去过未来的世界,我已成了那里的公民,我作过探险活动。”她深有感慨地说,“这可是一个漫长的历史。你们都想了解我吗?”

“难道还不了解你?”莱斯特耸了耸双肩,“你给我们带来的损失够多够大的了。那两本‘天书’糊弄了我们那么久,你到底要干什么?玛丽可倒霉了,我简直不敢想,你是有意给我们捣鬼.”

“那两本书无非是想向你们展示一下语言的发展前景,从而启发你们对未来的向往。没有什么恶意。至于玛丽的厄运,我……”米娜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我不想对此发表意见,”约翰说,“可能的话,我跟杜依丝谈谈……”他的话中断了,“不,跟米娜单独谈谈。”

“我同意莱斯特的意见,”维曼说。

“可是现在玛丽怎么办呢?”约翰问道。

“发生这样的事,我确实感到很难过。我的意图并不是要把她折磨成这样。我还没有插手,飞船的自动保护装置就打开了,因为玛丽和维曼都接触了这个保护装置,所以他们在不同程度上都遭殃了。遗憾的是,我在这儿不能改变玛丽的现状,我缺少必要的器械。”米娜非常苦恼地说着。

“倘若我没有理解错,你是要带着我们一同进入你的时代。可是,这整个的秘密行动究竟是为什么呢?保护自动装置又是为了什么呢?”莱斯特一步紧十逼十—步,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是一个漫长的、可悲的历史……最好你们亲耳听一听,亲眼看一看我们时间飞船的探索报告吧,最重要的事情都有录像和录音。”

米娜看看没有人表示异议,就站了起来,走向一张桌子,按了几个电钮。当她坐下来,巨大的荧光屏就亮了。电子计算机不仅通过图片,而且还直接向大家报告。内容丰富,情节生动,故事真实。由于耳闻目睹,大家都成了历史的见证。他们聚十精十会神地注视着荧光屏上再现的过去的探险记事……

7.科学家的愤怒

“哈克,安静点!肯定是一些猫在那儿做窝,你又受它们的骗了。”值班员扎姆·佩克斯看看周围,不见一个人影。夜晚来临了,月亮却没有出来,只有星光在闪烁着。

佩克斯来到这个军械库里工作,转眼已经四十二年。他开始是作为看门的工人,现在他只能在这儿来回走动,看守着这批存放的装甲车。他讨厌这些东西,但又怨恨自己无法找到另一项工作。他走访过许多公司,可是,只要他一说出自己的年龄,人家就会一个劲地摇头。他五十八岁就给淘汰了,为了生活,他现在只能看守着这些杀人的军械。他曾多次想摆脱这个恶魔,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会失去仅有的一点工资。

佩克斯用手轻轻地摸十着哈克的脑袋。“老朋友,要知道,小猫并不比我们更好,你认为它们在这里的公墓里能找到一些东西吃吗?”

当他又站起来时,他简直吓呆了。在军械库的中心广场上矗十立着一个怪物,看起来像是一个飞碟。他在画报上经常看到这样的飞碟。他怕自己眼睛看花了,于是十十揉十十了十十揉十十双眼,再凝神地看去,那东西微微闪着银白色的光辉。狗简直象发疯了似的在狂吠着。

“安静点,哈克!别给我惹麻烦!”佩克斯害怕地责骂着。

为了谨慎起见,佩克斯又走到一辆装甲车后面,仔细地看了看。他该怎么办呢?最好还是向警察所报告,让他们想方设法来处理这件事。

他把狗拴在这儿,搔搔狗背,轻声说:“哈克,要安静,不要狂吠!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然后他悄悄地溜回自己值班的小房子里去,匆忙地拨了警察所的电话号码。

“我是第三十六警察所塞格安·波特。有什么情况?”

“我是佩克斯。有一个飞碟在第三军械库广场中央着陆了……喂,波特,今天轮到你值班了吗?”

“扎姆,你是不是有点神经失常?”波特生气地问。

“很正常,非常清醒。我确是亲眼看见了。”佩克斯紧张而又认真地说。

“扎姆,那好吧,别急,明天清早我们一同去吧!大白天会看得更清楚的。”

“波特,你不知道吗?你要是赶在情报局未到之前处理这件事,会获得一枚勋章的。倘若你不愿来,我就打电话给报社。”

“十奸十吧,扎姆!五分钟后我就赶到。”波特有气无力地说,随即放下了话筒。

波特伸手拿了自己的帽子,把手十槍插在腰带上,向车子走去。

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军械库的大门。

“好极了,你来得很及时。”等待着的佩克斯说。

“飞碟还在这儿吗?”波特怀疑地问道。

“当然在。我带你去看看。”

波特从车里拿出了一支电筒,尾随着佩克斯走去。

当他们在最后一辆坦克旁边拐弯时,他象触电似的站住不动了。

“天哪,真是个庞然大物!”他喊道,“我还以为你十胡十说呢。”

“怎么办?”佩克斯说着直打哆嗦。

“扎姆,不要怕嘛,”波特拿起电筒,打开了开关。一道刺眼的白光朝飞碟照去。

“关掉灯,这样会惹恼上面乘客的。”佩克斯埋怨地说。

“镇静点?根本没什么动静嘛!我去喊情报局的弟兄们来。你呆在这儿,继续观察!”

佩克斯胆颤心惊地注视着这个庞然大物,紧紧地牵着狗。

波特匆忙地打开车门,接通了无线电话。

“喂,三十六警察所,我是波特!”

“啊,有什么情况?”

“弗莱彻,赶快给我接中央情报局!”

“你糊涂了吗?现在是深夜。”

“谁糊涂啦?这儿确有一个飞碟着陆了,你立即给我接电话吧!”

“好,好,好!”

波特放下了无线电低向佩克所走去。

佩克斯离开飞碟远远的。他靠在一辆坦克旁坐下,烦躁地吸着烟斗。

“你真傻,”波特取笑他。“飞碟上的人要是看到烟雾和火光,他们会以为我们要把他们炸毁的。”

佩克斯无可奈何地熄灭了烟,把烟斗塞十进口袋里。

波特拿着电筒向飞船走去。在离飞船大约十米处,他震了一下,撞到一个障碍物上。摸了摸,象是一堵很平十滑的墙挡住了去路。奇怪,这儿原来并没墙。他试试向右走三步,继而又向左走三步,可是都一样被挡住不能前进。他站在那儿毫无办法,只好转回头,跑到佩克斯身边。佩克斯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嘴里叼着冷冰冰的烟斗。

“他们昆迢了一座无形的墙壁,使我没法走近。”波特说。

佩克斯耸耸双肩,“我们还是等吧,中央情报局会派人来的。”

“我是三十六警察所斯利德。”

“我是柯尼斯!”

“我们已接到第三军械库值班员的报告,说那儿有—飞碟着陆。塞格安·波特已经去了,向我证实了这件事。你派人去军械库吧!”

柯尼斯考虑:这报告确实可靠的话,他是会立功的。倘若是谎言,那他可要受到严厉的指责,甚至严肃的处分。

他拨了副官的电话号码。他等了好一会,终于听到少校夫人的声音。

柯尼斯请她马上喊醒少校,因为他要向少校报告一个紧急情况。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莫尔干少校有气无力的声音。

接着他果断地对柯尼斯说:“立即行动,把整个军械库包围起来!再过五分钟我就要开车,亲临现场。”

“是不寻常的事吗?”少校夫人关切地问。

“如果我刚刚接到的报告不错的话,是要疏散的,你要立即离开市区到郊外去比较稳当。”

少校没有考虑多久,就立即对刚才的决定作出了退一步的设想。倘若真是一个错误的报告,那就说这是警报演十习十。

“我的照相机在哪?”

他的夫人惊奇地望着他:“你现在要照相机干什么?”

“别问,给我拿来吧!”

“在你的十床十头柜里。”

当少校检查照相机时,外面汽车己在按喇叭了。他只好仓促地告别夫人,离开了家。

柯尼斯打开了警报器。路上到处都响起了警报。他给正在报告的塞格安发布命令,在几秒钟之内把这些车队全都疏散隐蔽起来。

“去军械库!”少校命令他的司机。“快!”

司机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啦?说得不明确吗?”少校问。

车子在奔驰。司机用脚踩着油门踏板,全速行驶。

天渐渐亮了。波特、佩克斯和恰好赶到的斯利德站在掩体里观察飞船。

斯利德看看表,说:“海利的防卫部队在哪?”

这时门外响起刹车声,少校沿着大路小路过来。当他看到飞船时,他好久都说不出话,但终于还是镇静下来了。

“宣布戒严。”他示意斯利德,“跟我的部队取得联系!赶紧把一切封锁起来,不要给报界知道。懂吗?”

斯利德做了个立正姿势。这时,连长来了,向少校敬礼。

“少校,我们迫切需要加强力量。就我们的防护范围说,至少还缺一百人!”

“好吧,少尉,快把报务员找来,我要跟将军通话!”

少尉走了。

佩克斯搔搔耳朵。他想,这一下闯祸了!这哪里是演十习十呢!简直象战争已经爆发。

报务员向少校报告,他正在跟将军联系。

“情况怎么样?”听筒里尖声地呼叫着。

“将军阁下,一切都已开始了!只是我的人员还不够,要进行秘密封锁还有困难。至少还需要一百人。”

“行啦,少校!马上给你空运,我立即跟国防部长通话。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到你那儿。要慎重行十事!”

少校转向波特。

“你对我讲过,有一座无形的墙,对吗?”他问.

“没错。好象一跑到那里就会撞上一堵墙!”

由于少校有些怀疑,他立即举起一块石头。

“你要干什么?”少校问。

“向你证明一下我说的不错。”波特一面回答,一面用石头瞄准障碍物。

“你别十胡十闹,也许这些人会理解错的。很难说他们不在瞄准我们呢。”

“瞄准?你看到上面有槍炮吗?”波特问道。

“这倒难说。不过,凡是能不声不响地移动这样巨大的物体的人,他一定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武器。”

波特已作出投掷的姿势,少校还未来得及挡住他的手臂,石子已向飞船扔去了。

大家紧张地注视着石子飞去。果然,它撞着了那座看不见的障碍物,掉到地上了。它根本就不可能碰到飞船。

“他十妈十的!”少校骂开了。看样子他对波特的这一举动很恼火。少校看着他,大声责骂着:“你要是再这样为所欲为,不听我的命令,我要关你的禁闭!”

波特只好耸耸肩膀,好象他已懂得,少校似乎骂得有理。

这时天已大亮。米娜醒来了。当她来到中央控制室时,拉杜尔已经坐在大荧光屏前面了。他惊奇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穿着各种不同颜色的衣服。这些衣服那是按照一种式样裁制的。有些人甚至还在头上戴着一个大盖帽。他们大概是要用这种帽子保护自己的脑袋吧。

米娜微微地笑了。

拉杜尔转过身来。

“啊,”他喊道,“你笑什么?”

“这些人戴着这样一些东西干吗?”

“不知道。哎,那个人,”拉杜尔指着少校说,“正在跟人谈论什么。又来了更多的人,幸好我立即打开了翻译机。他们说的话和我们不同。”

“他们有没有见到过我们这样的飞船呢?”

“我看他们没看到过,你看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了。”

荧光屏上又出现了五架直升飞机,巡逻场地后轰隆隆地着陆了。

“这是一些什么样的飞行器呢?”米娜吃惊地问,‘它们的声音很吵,震得耳朵都聋了。”

“兴许是一种古老的飞行工具。我们还将看到更多陈旧的东西!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两人怎么也不要同时离开这艘飞船,另外,我把电子计算机打开到生物波上,这样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思想活动。”

“我们把保护屏关掉。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没关系,只要一想到‘密码,保护屏马上就会有效的,重要的是不能忘记:‘密码’!”

增援的士兵都到了。少校拉开嗓门说:

“大家注意:现在我们面临着一个重要任务。这艘飞船大约来自一个陌生的世界。我们不知道,它到此有什么目的,到现在谁也讲不清楚。为了防止寇儿我现在发布命令;进入掩体!两侧最大距离三米!无论飞船上有一个陌生人出现,或是成群露面,都不要开槍。还未看见飞船有门,不知道他们会从哪儿出来。不管怎样,大家要镇静,听候命令,敬乃”

米娜和拉杜尔惊奇地看着,这些人竟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我简直无法理解,”米娜摇着头论‘他们为什么要挖洞呢?”

“我猜想,他们是要保护自己吧。”

荧光屏上又出现了一个形象,这是洪特尔将军。

“少校,情况怎样?”他问道。

“早晨好,将军!一切都还平静,还没见到有人出现!”莫尔干回答说。

“啊,真奇怪,我已经跟国防部长通话了。部长指示我们无论如何要设法占有这件东西。这可能是一个异乎寻常的宇宙飞船。它悄悄地避开了我们的雷达。”

他走近仔细观察了这艘飞船。

“象是一个巨大的箱子。少校,你的看法如何?这东西果真来自宇宙太空吗?要不就是背后有X国人在指使,也有可能是他们丢失的。”

“将军,我认为不大可能。”莫尔干说。接着,他便向将军讲起了那堵看不见的墙。

“我要亲自去看看。你来吧。”将军决心向前走去。

在波特那块石头扔到的那个地方,少校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儿?”

将军神出了一只手臂。“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他继续向前走,接着他伸出了两只手臂。“一直没感到有什么东西阻挡。”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是亲眼看见这块石头飞到这儿掉下来的。”少校说。

将军象夜游神似地伸着双臂向前走去。

“这是一种什么金属?象是一面镜子。看不到有一点痕迹,想必这东西是从老远的地方来的。”将军摇摇头。

“由于关掉保护屏,他们已走到我们飞船旁边来了,拉杜尔,现在看不到这两个人帆”米娜着急地说。

拉杜尔对她说:“他们不会做出什么事的,他们已处于我们飞船的死角地方。可是我们还可以听到他们在说话。”

“最好我们回车上去,再好好商量一下。”将军回到车子旁边,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立刻就接通了。

“喂,弗兰克林部长,我是洪特尔,我在现场。真是一艘巨大的飞船。肯定不是我们地球上的!对,我明白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放下了话筒,转向少校。

“正如我们说过的,我们无论如何要占有这艘飞船。当然要慎重,尽可能不付出代价。”他说最后一句时声音拉得很长。

少校沉思地盯着前方。

“怎么啦?还有什么不明白吗?”将军问道。

“先生,没有。”少校犹豫地说。

“你不要犹豫了,作为一个军人,要坚决完成任务!懂吗?”

“将军阁下,明白了。”

“千万不要采取简单的做法。我们的愿望不是突然袭击这些外来人。要知道,这是跟不同世界的人第一次见面。我们还不明白,这些人到我们这儿来究竟要干什么?”

“我们会搞清楚他们要干什么的。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对这艘飞船发生浓厚兴趣。”

“其遗憾,我们听不到这些人的讲话了,”米娜说,“我倒很少遇到这种事情。”

“无论怎样,”拉杜尔提醒她,“只能有一个人离开飞船!”

“你看吧,他们又来了。”来娜突然又喊了起来。

将军拿了一个扩音器,站在离飞船前约五米处,说道:“喂,你们是谁,我代表x国,欢迎你们。请你们派一个人出来,我们互相十交十换一下情况吧!”他又转向少校:“他们说的肯定不是我们的语言,因比必须通过必要的手段进行十交十谈。只是要尽可能不引起对方的猜疑。”

“拉杜尔,你听到了吗?听起来好象不太友好,我们最好不要有任何表示,说明懂他们的话。我们宁可不动。”

“我们要是在这儿做不了这件事,以后还可以在别处设法与地球上的人接头。我准备到他们那里去一下。”

“这可要小心啰!”

“当然,我肯定不走出我们的保护圈。一旦发生什么事,你要立即打开保护屏。你要想到‘密码’。”

拉杜尔把自动翻译机插十进自己的胸前口袋里。

“注意,船上的门打开了,”莫尔干喊道。

拉杜尔从飞船上下来,直接向将军面前走去。

“他也是一个人啊!”吓呆了的少校无意中失口说出了这句话。

“他显然未带武器。”将军低语说。

拉杜尔举起双手,又放了下来,—向他们走去。但他却时刻留神,一直呆在保护圈内。

将军开始说话了:“非常高兴,我们的外貌都差不多。我希望,彼此都有共同的目的。你们要是懂得我们的话,就请向我们示意吧!”他期待地看着拉杜尔。

尽管他说的很友好,拉杜尔还是一动也不动。可是他没法解释,为什么他感到这些事情可疑。他没有流露出他懂得将军的每一句话。为了对话,他做出一个不明朗的姿势,用他自己的语言说,他不懂他们话。

“啊,少校,你看!他讲的话完全不懂。”将军又继续说道,“总之,有一件事是明确的,他绝不是x国人。他的话使我想起一些事情,可是具体的,我说不出来。”他又转向拉社尔:“我是洪特尔将军,”他指向少校,“莫尔干少校。”

少校行了个军礼。将军指着飞船,接着指着拉杜尔,最后又指向天空。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呢?”他问道。

拉杜尔考虑了一下,他们反正听不懂自己的话,因此,他决定只说出飞船的名字。他指着飞船慢慢地说:“斯匹拉。”

“斯匹拉!这不是一个星球吗!那么你们是从另外一个星球来的了?”少校问道.

“赶快找几名专家来!”将军给少尉下了命令。“我们需要一位语言学家和一位天文学家。还要尽可能找一位宇航专家。赶快去办。”将军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他上直升飞机。“最后,”他轻声对莫尔干少校说:“我们想办法把他们引过来,迄今还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呢。”

拉杜尔现在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请求米娜通过生物波在门边现了一下。

她一出现,在场的人群就发出了一阵细语声。

“哎呀,是一名妇女。长得挺漂亮。”

这时,少校想起了他的照相机。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相机,先对准拉杜尔,接着又对准米娜。

拉杜尔看了看照相机。这是什么?就外表看不可能是一种武器。可能是一种录相机吧。他指了指将军。

“啊哈,”将军说。“你们应当首先给我拍照,他们大概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来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你们不要让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