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象狗或者马,”奥斯丁教授继续说,“猫在走路时先同时移动身十体一侧的前腿和后腿,再同时移动另一侧的前腿和后腿。其他象这样走路的动物只有骆驼和长颈鹿。”
“还有赤十十裸十十裸十的疯狂的人们用四条腿走路。”你心想,一边研究着凯恩西亚的嘴唇,一边在想有不有被雪豹或者美洲虎养大的野孩子。
太太得了尿路感染。无论什么时候他要解小十便,他就去找十妈十十妈十,跨伏下来向她表示他解不出来,而不管此时十妈十十妈十是正在拔草还是在后院晾衣服。这样过了两三天的时间,冯十妈十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就和你带着太太去看兽医。
十妈十十妈十在高速公路附近的一家丹尼兽医院等待太太的十床十位。太太得的是尿路阻塞,一种公暹罗猫通常会得的病。但此时他手中并没有为太太做手术清除阻塞的钱。她告诉你说要么你帮助他为太太付钱治好病,要么就没收掉你下几个月看电十影的钱。你抱住十妈十十妈十,默默地同意了你们现在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救治你们的猫。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但是一天后兽医打电话来说头天晚上太太突然病情恶化,快到早晨的时候就死了。
太太那巧克力色和银白色相间的身十体中间缠了很多绷带,看上去就象包裹起来的马鞍一样。
你一个人埋葬了太太。因为十妈十十妈十太伤心而不能去。你把太太放在一个和逞罗猫一样大小的纸盒子里,在后院的冬青树下挖了个洞,让他长眠于此,又用铁锹啪啪地往上填土,然后,极度悲伤地为他作祷告。不断重复着那个悲伤的字眼:“请求上帝……请求上帝……”
两三个月以后,你刚从学校回来就发现后院一群狗已经把太太从地下挖了出来。你愤怒地蹲下十身,痛苦地尖十叫着预备向这群狗扑过去,终于把他们赶走了。太太的十十尸十十体只剩下一堆乱蓬蓬的十毛十和几根峋的骨头。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它那掼紧的腰上把生的骨头缠在一起的绷带。
“这不是太太。”你自言自语地说,“很久很久以前我埋了太太,而这不是他。”
你用《亚特兰大法规》的编辑部分把太太的遗体包好,带到一个垃圾箱旁,粗十鲁而漠然地“砰”的一声扔了进去。直到第二天,你才恢复过来。
三月的一个星期天下午,你和另外200个无家可归的人站在州首府附近“信印三位一体卫理公会教徒联合会”汤房的人口处。天下着十毛十十毛十细雨。一个瘦瘦的但是看上去坚韧不拔的年轻女子正在向每一个想进地下室的人分发用手编了号的票。她穿着牛仔裤和十毛十衣,前额上立起一束深色的头发。地下室外的楼梯口站着一个身穿叮格的宽松长裤和花格呢衬衫的男人。他负责检查队伍中的人是否有印着号码的票。有票的人凑够一组十个,他就让他们等着,等到楼下的汤房伙计说声“好了”才放他们进去,其余的人还得在外面继续等下一轮。你的号码——印在一张绿色小纸片上已经被细雨打湿了——是126。上一组下去的号码应是96到105,你这样想着。但是队伍中推推攘攘,充满了咒骂声和戏虐的笑声,你根本无法分辨清楚。一个还不该轮到的恼怒的黑人站在队伍最前头。虽然他的号码是182,但每当新的一组十个人被叫到时他都满怀希望地挥舞着手中的票,一个劲地想挤过在那儿维持秩序的人。
“你接过多少Carads?”他问,“我生病了。小子,让我去吃,否则我跟你没完!这该死的雨。”
当拿着109号的小伙子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守楼梯的人就让182号通过了。看得出来这善行完全是为了摆脱他纠缠不休。你混过接下来的两组里。这些人当中有多少是被牵引器的横杆拖到这个汤房来——和你被拖来的情形一样——的机器人或者是人做的机器呢?守楼梯的人并没戴表也没晃动钥匙串。也许他的结婚戒指就是那个遥控器吧。
“上帝啊,”他一见到你就叫起来,“真的是你吗?是的,是的,难道不是吗?”
那个守楼梯的叫德克·希利。他说在哈培维勒时他和你一起上学。“还记得帕米拉·凡·莱思吗?还有凯恩西娅……叫什么来着?”你走进地下室,拿到你的两块白面包三朋治和一Styrofoam杯蔬菜汤,坐到一张摇摇晃晃的折叠桌旁吃起来。德克说服另外一个志愿者接替了他的工作,走过来坐到你身边。这时候你在街上认识的同伴正一门心思地吃着东西。德克不问你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不谴责你也不劝告你——在你看来,他也许是个月球上的人。
“你已经脱离治疗了,对吧?”你一听就来气,恨不得接他一顿。“嘿。”他安十抚你道,“我去静养所看望过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你回到那种地方去。”
你抓过三明治,急速地喝汤,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你用一只眼睛透过水蒸汽瞪着德克,那样子简直就和许多年以前斯盖从她那谷物槽的窝里用一只眼睛瞪着你时一模一样。
“我也许有件工作可以给你。”德克压低声音说,“听说过罗克代勒生物公司吗?”
一年夏天,为着你无法理解的原因,十妈十十妈十把你送到弗罗里达的一个镇上去看望你的爸爸和他那做过理发师的情十妇,她的名字叫卡罗·格蕾十丝。他们住在那儿靠她邮购定货生意的收入过活,有时候又在当地的灵,竞赛场上赌狗。
卡罗·格蕾十丝也许在竞赛场上赌灵,但是在家她是个十爱十猫的人。她共有七只猫,一只桔子酱颜色的公猫,一只黑白斑驳的公猫,三只三色相间的母猪,一只橙色的雌雄不分的安哥拉猫和一只曼岛杂十交十猫。这只曼岛猫尾巴只有四五英寸长,就好象被人用大砍刀砍短了一样。
“如果斯特布是纯种的曼岛猫,”卡罗·格蕾十丝说,“他就不会有尾巴。他一定是他十妈十十妈十下的一窝小猫仔中的一只弄堂公猫。”
说着说着,她打了斯特布一下,高兴地咯咯笑起来。她和你十妈十十妈十看上去有点象。她们都活路而十精十力充沛。虽然似乎卡罗·格蕾十丝更为粗俗,但是你那秃头的爸爸——为了安全起见,卡罗·格蕾十丝叫他“威比”——却毫不在意在十宠十十爱十着她。
他们那两层楼的房子南边有一棵山核桃树,投下浓浓的树影前护着房子。你在那儿住了几天之后,有一天,卡罗·格蕾十丝和你发现她的一只母猫,哈迪·拉玛缩成一十十团十十躺在山核桃树下,它死了。你跑下来抚十摸她,卡罗·格蕾十丝跪在你身边。
“一定是摔下来的。”她说,“许多人认为猫的动作太灵巧了,绝对不会摔跤。但是它们也有犯错的时候。我猜我的哈迪是忘了这点。多么遗憾的事情。现在看看吧。”
那天你悲伤极了。卡罗·格蕾十丝理了哈迪,为她做了祈祷。她的祷告充满了令人忧伤的言词,任何人看了都会掉泪的。任何人。
“我听够了这些蠢话。”彭菲尔德说,“告诉我你在罗克代勒生物公司做了些什么,为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正在尽我所能。”你咕咙说,“我正在把你的脑袋放进紧硬的、不变形的夹钳里去。”
“阿道夫,”彭莫尔德说,“你正给我的是一幅猫的拼图。”
当其他蓝队的孩子(十精十神病治疗静养中心的野孩子分部分成两队,蓝队和金队)都继续在田野里郊游时,你一个人和金永汉呆在工艺室里。你在一幅拙劣的猫的画像表面涂抹纤维。这只猫正头朝下在屋顶上行走。猫下面一个女人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满睑怒容地对猫指指点点。
“他们在生猪的气还是在生对方的气?”金问道。
你看她一眼——多么愚蠢的问题啊。
金走过来和你并肩站着。如果她是诚实的话,她会告诉你根本不是个艺术家。这幅画也许算得上是你内心的流露,但是它也证明了你没有任何绘画或者色彩方面的天赋。
“听说过英国画家路易斯·万吗?”金说,“他跟三个未婚的姐妹和一大群猫生活在一起。他的十精十神分裂症直到快六十岁时才显现出来。但那时已经晚了。”
“真幸运。”你说,“他不用在那么长时间里一直都在发疯。”
“现在听着,万只画猫。他一定是真正地喜欢猫。起先,他为日历和明信片画那种讨人喜欢的现实主义的猫。这是种普遍的蠢行。后来,一想到那些嫉妒的竞争对手,他就象遭到X光或其他什么东西的打击一样,因此他画中的猫也变得怪诞,真正充满敌意和威胁十性十。”
“比我的还要怪诞吗?”你用笔猛戳着你的画说道。
“你那只是个护船碰垫一样的粗糙的织物罢了。”金接着说道,“在十五年的时间里他已经画成一种固定的模十式了。他画了许许多多大眼睛的根据十毛十发直立的猫。在猫的周围充满了明亮的氛气和电场。背景则是红色几何图案。要在今天,你也许会认为这些猫是电脑画的。无论如何,万的这些疯狂的作品比他神志清醒时画的那些蠢猫更好——更凶猛,更强壮。”
“你是说我会彻底失败,除非我发病吗?”你说。
“不。我想告诉你的是,被万放进画中的那些三角、星星、彩虹和重复的阿拉伯花纹来自一种绝望的努力,为了……嗯,为了给他内心世界的混乱强加上某种秩序。这是可悲的,真的很可悲。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努力面对和保持住他那被岁月的风霜侵蚀了的成年人的个十性十。明白吗?”
但你不是,不完全是。
金用勃艮第的手指甲轻弹了一下你用纤维涂抹的猫。“你不会成为又一个毕加索,但是你也一定不会象万一样遭受可怕的十精十神分裂的折磨。你画中古怪的东西就是屋顶上那只猫,而它的色彩和构造都是很传统的,这一点令人感到掀慰。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你的十精十神正在恢复健康。还有就是,万的医生没能给他抗十精十神病的药,而我们能。”
“干杯。”你象演哑剧似的举起一小杯氟哌丁苯一欣而尽。
金微笑道:“那为什么你把猫画成头朝下呢?”
“因为我是头朝下的呀。”你说。
金在你脸颊轻啄了一下。“你不用对那些错位了的大脑化学反应或者是不平衡的新陈代射负责,对吧?放松一些,好吗?”你丢掉画笔,拉过金要吻她,而她却毫不费力地收回你的手把你推开了。“但是,”她说:“你必须得继续控制自己。我们只是朋友,而不是情十人。如果我让你有了错误的念头,真的很对不起。”
“如果这些卡片到最后都不合适的话,”哈威告诉你,“你总可以用剃须刀片来解决。”说着他举起一块刀片。
你试图去拿那刀片,但它两面都有刃,把你的大拇指划了,血溅到猫的拼图板上。
一个小伙子开着卡车进了罗克代勒生物医学供应公司后面的深外标本作业平台和卸货台。这是一辆计程车拖着的四面有档饭的设窗子的也没有任何标记的小型运货汽车。开车的人似乎每周一换,但是你却固定地每过两周就来这混凝土的平台上工作,和那些滑十动的笼子以及无痛苦致死呆在一起。回到这儿来之后你就是德克·布利的主要帮手,特别是他现在又出差不在这儿。
你的工作不动脑筋却消耗体力。罗克代勒公司综合楼边缘的一圈砖墙和枫树护卫着卸货台,好让你保持神志集中。希利让你服的氟哌丁苯比你和玛蒂还没离婚的时候服的量要少些。也就是说你从前服药过量,也就是说,哈哈,你从前是个了无生趣的药物的十奴十隶。
他应该知道,他在国内的药品供应业一直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们很快就会把你提到前面的办公室去工作。”他向你保证说,“平台上的工作简直就是种刑罚。”
卡车里的小伙子把车倒好开始卸货。滑十动笼子里有一打打的猫。你戴着长及手时的皮手套,穿着一条沉甸甸的围裙,感觉有点象旧时的西部铁匠而这些猫则是一块块即将丢进铁匠铺的废铁。你把每个笼子的门都拉开对着连接打开的平台和无痛苦致死室之间的过道,然后用一根长长的金属钓鱼竿使劲拨十弄大桶里的或是边上的猫。这些猫为了怕被你戳着都迅速地冲进房间里去。当房间装满之后,你放下安全门,检查了一下计量器,就打开了毒气阀门。毒气嘶嘶直往外冒,声音盖过了猫互相抓爬的声音,也盖过了他们的嚎叫十声和纷纷跌倒的声音。过不了多久这些声音就渐渐减弱到最后完全消失了。
你用手从橱室卸下这些死猫,提着他们的尾巴或者是腿就扔了出去。你不再觉得自己象个铁匠,而想象自己是个十九世纪专设陷阱的捕猎者,将一袋子狐狸皮、海狸皮、兔子皮、狼皮和,香皮装上木橇,旅行到贸易市场去卖。这些皮都很漂亮,虽然很多皮上有明显的皮肤病痕迹或者是又厚又黑的被毒气熏死的跳蚤的皮垢而损害了它们的完美。它们能值多少钱呢?
“一只猫九十五元,”德克·希利曾经说过。那看上去是不可能的。那些猫不再能动,不再是——如果曾经是的话——那么光彩夺目。他们松塌塌地往下垂。已经无名无姓,他们已经死了,十毛十还被致命的毒气搞得污迹斑斑。
一辆重型的两轮手推车停在平台上的那堆猫旁边。你解十开水龙带,往车里灌满水。德克让你把这些用毒气熏过的猫淹没到水中以确定他们是否真死了。真聪明!有些猫是勇敢的调皮鬼,甚至在你把他们拎出来扔进手推车之前就会对着你喵喵直叫或者在猫堆里虚弱地游十动。但是手推车的水把这一切都了结了。无可争辩地了结了。水也洗去了跳蚤和猫长着疥疮的最糟糕的样子。你拉过一张折叠椅放到一边,就开始清理那些戴着跳蚤颈圈的、感染颈圈的、犬太病标签的猫。你戴着手套,把泡涨了的猫的十十尸十十体一只一只放到你围裙上的网兜里,然后给他们取掉那些颈圈和标签。因为手套湿湿的,所以干起来并不容易。
遇上天晴,你就把那些死猫弄到平台上向十陽十的地方,一行行整齐地摆着晒太十陽十。
“你能让他别再咕咙了吗?”彭菲尔德向屋里的人问道,“他的话几乎不可理喻。”
“他在重演他内心的经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他正开始对我们进行我向思考。”
“瞧。”彭菲尔德说,“我们必须得让他清清楚楚地用言语表达出来。否则我们就是在十浪十费时间。”
离婚后两个月,你开车到斯波坦堡布莱格的房子去看望布莱格先生——也就是哈威——仿佛从监视器里知道你的到来一样,在前门就拦住了你。
“我很抱歉。”他说,“但是玛蒂不想见你,她也不想让你见到杰克。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只好叫警察,嗯,你知道,来赶你走了。”
你对此毫不争辩,穿过大路向你的车走去。从那儿体能看到布莱格先生那装饰华丽的大门两旁砖砌的哨位顶上蹲着两只怒吼着的花岗岩狮子。你记得以前没见过这些石狮,但是那疯狂的裂成小方块的花岗岩的情形说明他们在那儿已经有些时候了。那是怎么回事呢……
当你整理这些死猫时,你就给他们取名字。我取的名字总是梅希特贝尔,菲利克斯,塞尔维斯特,汤姆,希斯克利夫,加菲尔德和比尔。这七个名字肯定被平台上所有的猫都用过。随后在你把这七个名字都用完之后又在名字后面加上罗马数字变成了梅希特贝尔Ⅱ菲利克斯Ⅱ塞尔维斯特Ⅱ,汤姆Ⅱ之类的,这是一个简洁而有效的体系。有一次,当你把所有你标本都命完名时已经到了塞尔维斯特Ⅶ。
作为在诺特苏加的第五个评委,你坐在那儿观看一部关于美国太空计划的片子。
一段旧的电十影片段演了一只猫——其实更确切地说只是一只小猫咪——被倒吊在矮矮的屋顶上。那是个金属的屋顶,设计这个试验的科学家(他们研究小猫在首尾倒置时的反应,然后把研究所得运用到太空站的宇航员身上。)在猫脚上固定了磁铁好让他们能够附着在金属表面上。
科学家也以同样奇特的方式装配了一对耗子好看看吊、的猫是否会被耗子搅得心神不宁或者是被他们引十诱或者是被吓坏。但是吓着小猫的不是耗子(这两只耗子看上去象是他们同类的麻木而缺乏想象力的代表),而是他们发现自己所处的奇怪的处境。小猫一次次地蹒跚向前,竭尽全力想要摆脱磁铁的引力。他们坚着耳朵,大大地张开嘴巴无声地哭泣。音带上有个男十性十的声音在解释这个试验的重要十性十和有用十性十,但是谁都听不清他说的话,因为贝斯切尔太太班上的大部分孩子都在对着小猫哄堂大笑。你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周围的人。
米莉·希克勒,艾格妮丝和另外几个小女孩儿好像被你吓住了。但是这种情形并没持续太长时间——也许比你象慢速盘式的录像机一样放映的记忆还要短——有那么一到好象你就是哪只小猫,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扭曲颠倒了。
“我知道在你看来好象邪恶的人们正企图侵占和控制你的思维。”霍尔医生,静养中心的指导,告诉你说。他十爱十抚十着一只刚从老年医学分部拜访回来的被Yan过的公猫。“但那只是你大脑化学反应杂乱无章带来的症状,事实上……”
你十精十疲力尽,没十精十打采地走出罗克代勒生物公司的边门。你的公寓——希利提供的一套三居室——就在不远处。你走在杂草丛生的人行道上,这时一辆最新型的豪华汽车开过来把你带走了。前排乘客座位一边的窗玻璃涂上了浅色的减少动力消耗。你瞥了一眼这个面部粗糙的人,他自我介绍说他叫大卫·彭菲尔德。难道是个化名?你怎么这样想呢?
“如果你喜欢,”他说,“就把我想成动物园警察吧。”
这实在不是你想要的允诺。作为什么会选择把一个西装革履,相貌平平的有着明显粉刺疤痕的就象什么失去了社会地位的东西比如说耶酥一样的人想成是动物园警察呢?他是一个间谍吗?他想要什么?
接下来你知道的事就是你和彭菲尔德以及另外两个一言不发的人呆在了车子里。
再接下来你所知道的就是你们上了高速公路。动物园警察的一个同事——是个蠢人吗——把一个陈旧的加菲尔德玩具吸水杯脚锁在了他那染了色的窗子上。那是一种——怎么说——嘲笑吗?还是指责或者警告?
然后你知道你呆在了一间地下室里,很清楚那木是那间信仰三位一体卫理公会教徒联合会的场房。你仰面平躺在一张桌子上,然后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玛蒂身上印着简单的蓝色花朵,一朵花在脖子上,而我的在胸部,还有一个靛青色的花束印在她象牛十奶十一样洁白平十滑的腹部。你无力而惊讶地盯着她。这个有一天会嫁给你的女人在一十夜之间变成了一幅由皮肤上烦乱青肿的象花一样的擦伤组成的阿拉伯花纹。
“玛蒂,”你喃喃低语,“玛蒂,别离开我。玛蒂,别把我的儿子带走。”
彭菲尔德,也就是那个动物园警察(在你落入拼图盒子时你意识到)不是个真正的警察。他恨你因为你曾为希利做的事是可耻的、卑劣的、罪恶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他想要找到希利,而希利上个星期就根本没在这儿露过面。他也许匆匆跑掉到巴巴多斯或者是雅克坦或者是圣·朝培回去了。
彭菲尔德是个动物权益生态恐怖主义者。他得到很好的资助,做事决断。他和他的同事让你接受“电子刺激大脑”的打击是刺划好了用来控告德克和他的同伙的,并且要以此准确地识别他们的恶行,给他们定罪,很明显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你也一样,你同样该当此罪。没有什么好争辩的。绝对没有。
“上帝啊,”彭莫尔德说,“松开那个婊十子的儿子把他带上楼,把他丢到远处去吧。”
你去猫的收容所想另外收养一只猫来代替斯布林格尔和奥赛。他们在四年前就被毒气熏死了。工作人员告诉你收容所里有很多猫都可供收养。你挨着一排排笼子往下选。臭哄哄的锯木屑里小猫们跌跌撞撞地用爪子抓着,瞄瞄叫着,显露出沮丧的表情。
“就这只。”你最后说到。
“真逗人喜欢。”工作人员赞同地说,嗯,如果她没有全。激过她他们也一定这样干过。有个想法就是把这些动物收养出去,而不是让他们错误地被人卖掉。
“这是给杰克,我儿子的。”你告诉她,“他的气喘病并不是太糟。我想他能够治好的。”
“看着我的拼图板,”哈威说着,一面从你身上拔十出剃须刀片。“你的血都洒到拼图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