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淡淡说道:“启禀皇上,由于华阴的生意巨幅亏损,修建天狼山里的山道又耗费巨资,承包漠河省内的矿山也是耗资巨大,今年我们商会已无力……”
“父皇!”
严良话未说完,梁羽清骤然开口打断。
她大步走到殿前,朗声说道:“平叛期间,华阴大营官兵无故掠夺民财,强占商家资产,欺压当地商户,南兴商会在此期间深受荼毒!”
说着大袖一挥,“带上来!”
紧接着,在众人的愕然注视之下,数十个军官被五花大绑,由侍卫押解入殿,一排排跪在殿中。为首一人,正是华阴总兵,陈塘。
梁羽清指着陈塘等人厉声说道:“本宫现已查清,华阴总兵陈塘在平叛期间,纵容手下将校士官,掠夺民财,胡作非为,刻意迫害南兴商会!
叛乱当前,华阴大营不思全力平叛,反而倒行逆施,祸害民生,简直丧心病狂,罪不容诛!来人!将陈塘等三十二人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皇上饶命!公主饶命!”陈塘等人连连讨饶,磕头如捣蒜。
“父皇!请……请父皇三思!羽清!你……”梁羽琦急得不行,那三十二人可都是他的朋党,杀了可肉疼了。
他们这些皇子跟梁羽清的私下感情都很好,也都知道她行事刚正不阿,对她也都十分敬佩,却没想到她刚成这样。
“这……羽清,这是不是太……”皇帝也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出。
天策上将掌管全国军权,各地大营全归她直接管辖,凡军中诸事,生杀夺予,她都能一言而定,权利大到了极致,整个兵部的权利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大。
她若非要杀,皇帝都没辙。要么你别让她当这上将,要么你就不能随便拂她面子。
梁羽清愤然道:“从军者,当护国安民,庇佑民生,陈塘等人反其道而行,简直为军人之耻!不杀他们,何以明正典刑!”
对于华阴的事情,她心里是很愧疚的。当初严良为剿灭当地匪帮,不计较利益得失,出了大多力,为事后的民生振兴又出了多大力。
别的不说,南兴商会为何能以极低的价格购买当地的商业资产,她再清楚不过。除了南兴商会,谁有资格以那样的价格收购那些资产?
做了那么多事以后却被当地官军恩将仇报,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于情于理怎能说的过去。
政治上的事,她管不了,但军队上的事,她却是必须要管!
“这个……严良!你是当事人,你来说说,陈塘等人能否稍加宽容?他们在平叛之战中毕竟是出了力的。”
皇帝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严良身上。毕竟苦主若是开口原谅,怎也能酌情从轻发落。
梁羽琦也把希冀的目光投来,期盼着这小子能识相一点,毕竟皇上的意思都已经表达得那么明确了。
严良听得暗暗冷笑,十分平静地开口说道:“微臣以为,公主所言极是,陈塘等人罪大恶极,全部该杀。”
同时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你二儿子更该杀!
话音一落,皇帝和梁羽琦同时神色一变!梁羽清大袖一挥,“推出去!斩!”
下一刻,陈塘等人哭喊哀嚎着被拖出殿外,上了断头台。
紧接着,梁羽清又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已下令追查此次华阴大营掠夺的民财物资,并下令查抄陈塘等人的家产,待将这些资产折算成钱款之后,请将该比款项拨与南兴商会,以作赔偿。”
人都杀了那么多了,这点事情皇帝还能说啥,只得点头同意。
严良心里暖意融融,堵在心头的那口气总算是消了。望着梁羽清微微一笑,对她飘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哈!不愧是我认定的女人,这胸襟,这气魄,将来老子就是造反也得把你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