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皇上驾到,众臣在列,冯公公一声唱喝,朝会开始。
从严良一进大殿开始,他就感觉到无数目光在偷偷注视着他。此刻早朝开始,他更是感觉到被许多人盯着。
他可是朝堂的稀客呀,不是稀在他长期出公差,而是稀在他人在京城,却敢大摇大摆地在外面忙生意,而三天不来上朝。
近来上朝都议什么?打完仗了,当然是议论战后重建的事啊。提到战后重建,不,应该说只要提到建设,所有人第一个肯定想到南兴商会啊!
严侍郎可是自掏腰包,在天狼山修八十里山道呢,搞建设不找他天理难容啊。
朝臣们每天上朝都在讨论他的事,他倒好,人不在京城也就算了,明明在京城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天天在外面瞎逛。
这特么还有一点体统么?
皇帝显然也注意到了严良的到来,三天来,他每天上朝第一件事就是朝严良的位子扫一眼。
哼,三天才来,谱够大的……皇上在心里拿起小本本,默默记了一笔。
“严爱卿,你今日终于来上朝了?”皇上淡淡开口。
严良赶忙去到殿前,跪地拜道:“回皇上,微臣奉华清公主之命,这几日一直忙于京城生意的拓展,故而没顾得上上朝。”
梁羽清听得柳眉倒竖,回身望来,杏眼瞪他,你这贱男人!又泼我脏水?
本来就是你让的,这脏水你得接一辈子!严良偷偷回敬她一个眼神。
皇帝满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别说,这脏水他也得一起接着,本来就是他们父女俩让的。
“行了,起来回话。”
“谢皇上。”
“严良,前阵子你南兴商会将华阴境内的资产全部变卖,退出经营,这是何意?”皇帝皱眉问道。
“回皇上,华阴境内的生意亏损严重,实在无力继续维持经营,所以只能将资产变卖。”严良淡淡说道。
提到这事他就一肚子火,不仅是因为战时当地官军刻意欺压,更因为前阵子华阴官府出台政策,要求南兴商会如果要变卖资产,只能照当初的购买价卖,不得随意加价。
要知道,当初的买价是很低的,因为无形中扣除了鹿灵宝藏的钱,如果南兴商会以买价变卖资产,等于纯亏一个鹿灵宝藏。
至于经营上嘛,那里的生意正常维持了半年,算是赚了一些,战时被抢夺损坏了一些资产,亏掉一些,两相抵消,还算小赚了一些。
所以总的来说,差不多亏半个鹿灵宝藏。
而从南兴商会手中买走这些资产的人,那可就赚大发了。据葛玉真统计,华阴当地的资产基本都被当地的几个富商买走了。
葛玉真派人查过,那些富商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没人知道他们收购资产的钱是从哪来的。而在他们的背后,似乎站着两个隐藏大佬。
严良都不用细想,首先那里的资产肯定都进了二皇子口袋,至于那什么狗屁大佬,很可能就是从河间府逃走的黄马两位老爷。
皇帝自然知道他华阴的生意为啥会亏本,说实话,皇上也有点没脸。但事已至此,还能咋样,难道当众抽二儿子几个耳光,给他赔礼道歉?
想了想道:“如今战事刚刚结束,华东华阴两地百业待兴,既然你不愿在华阴经营,那华东那边……”
严良暗骂一句真特么不要脸,华阴的事情那么恶心人,你就这么算了?一个屁都不放?
你二儿子专门喜欢捡六王爷嚼剩下的那点东西,华东省内的文武官员指不定又被他拉拢走了好些,我特么上过一次当了,还想我上第二次?
休想!当我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