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楼道空无一人，那脚步声是怎么回事？</P>

杨冬青嘴里叼着棒棒糖的塑料管子坐在飘窗上出神，外面灯火通明，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开始。</P>

他看了看时间，十点不到。小区外面摆了烧烤摊，浓郁的香辣味飘散在夜风里，让人的味蕾蠢\/蠢\/欲\/动。</P>

可惜这会儿杨冬青没心情去吃。拿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他和阿九的聊天还停留在下午下班前，他问阿九中秋有什么安排，是不是要回家。阿九那边回说还不知道。</P>

后面他们还聊了几句，阿九就被罗大爷喊去下棋了——罗大爷上次参加棋赛惜败，决定再接再厉，下次拿冠军。</P>

“啧！”杨冬青咬牙，阿九这小子，别人不找他聊天，他是不是就完全不会想起聊天这回事来？</P>

杨冬青正腹诽呢，手机震动起来，是殷亦九发来的消息。</P>

【有奶膘的可爱阿九：明天我师父回山，你要来吗？】</P>

【冬青：那肯定要来。】</P>

附赠一个沈剑心ok的表情包。</P>

那边【正在输入中】好久，也不见发来下一条。</P>

阿九在想什么？杨冬青心里想着，手上噼里啪啦打字：你想好中秋国庆去干嘛了吗？</P>

【有奶膘的可爱阿九：不回家。】</P>

杨冬青特别想直接发一句“你看去我家怎么样？”，想了想又忍住了。两人接下来闲聊了好一会儿，就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最后还是殷亦九要睡觉了才结束夜聊。</P>

杨冬青看着聊天框里阿九新换的头像，最后发了一句“晚安”。</P>

“唉！”放下手机这人就唉声叹气，“杨冬青啊杨冬青，杨无患啊杨无患，你忒没出息了！老子瞧不起你！”</P>

嗷嗷喊完，心里冷却下来，一个多小时前的经历又涌上心头，再次打开聊天框，他却停下了打字的手。</P>

阿九肯定没有关消息提醒音，明天当面说吧。</P>

第二天却下起了雨，地面湿漉漉的，午休的时候杨冬青和李平飞撑着伞去特事处，两人裤脚上都被溅了不少泥点。李平飞还故意使坏去踏小水坑，被杨冬青扔了伞追着搓了一顿头。</P>

程阙祖孙三人已经在留长市待了个把星期，今天就大包小包收拾着回玄门，杨冬青和李平飞正好帮忙搬了几袋。程诚咋咋呼呼地嗷嗷喊着舍不得离开，想多玩几天，和杨冬青抱完和李平飞抱，和罗大爷抱完还想去抱殷亦九，还没成功就被程谦扭着胳膊捞进了车里。殷俊亲自开车送，今天之后闹闹腾腾的特事处又要冷清下来。</P>

车子开出去几米又停了下来，杨冬青他们跑过去问：“怎么啦，是不是落下东西了？”</P>

车窗打开，程谦递来一张折起来的纸条，是用老旧的黄宣纸写的。程阙坐在他边上偏头看过来，朝着杨冬青微微一笑。</P>

杨冬青看了看殷亦九，伸手把纸条接过来，程阙脸上笑容更深了些。</P>

程谦说：“冬青哥，师叔祖说这纸条是给杜明澜先生的，麻烦你转交一下。”</P>

杨冬青把纸条小心放进兜里，朝他们挥了挥手。程阙再次看了看殷亦九，朝他点了点头就坐直了身体。车窗玻璃关上，车子慢慢起步。</P>

张闯这会儿还挣扎在补课前线，今天没能送别。他脸上挂了两个大黑眼圈，整天哈欠连天，他前几天甚至想拉殷亦九一起遭罪，被殷俊打电话去残忍地拒绝了。</P>

周扬昨天接到外派任务在跟进一个案子，带着陈伟、黄旭华一起去的，他不在特协部，和鉴古处对接的事情都交给杨冬青和李平飞。</P>

说到还放在鉴古处的那个玉盒子，杨冬青就想到梦魇兽残魂和姚雯悦。姚雯悦和胡蓉已经判了刑移交到女子jianyu，关于姚雯悦怎么得来的古董，她本人还是不肯开口，几乎每天都有审讯员和她耗着。</P>

鸣玉轩那个新招的伙计也啥都不知道，只会反复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冬青私底下也问过殷亦九，会不会这伙计被梦魇兽控制着做出那些事，等清醒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P>

这话刚说出口，又被杨冬青自己否决了。</P>

因为涉及到特殊事件，除了他们特协部，特事处也一直跟进这个案子。</P>

不过殷俊派了赵鹏的师弟——刚回来的俞远东去，没让殷亦九继续跟，因为殷亦九最近突然忙了起来，殷俊不想过多打扰他。杨冬青去特事处好几次都见殷亦九在看书，听罗大爷说是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P>

目送车子开远的时候，杨冬青不由得在心里想，原来小道长真的高中都还没毕业，高中毕业证都还没拿到手呢。</P>

哈哈，小屁孩！</P>

殷亦九若有所感一般侧头看杨冬青，他面不改色地朝人家笑回去，然后说：“你舅舅说，要不中秋你去我家待几天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