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义和流君的认知里,这个首领似乎就应该以杀他们为目标。
在流君认为,这首领主要想杀钟义,还是主要想杀她而牵连了钟义,这个都已经不重要了,夫妇一体嘛。
钟义却始终认为这首领是在太空想要杀他的势力中的一员,只是太空里那没能看见的粒子束的来源,是谁,是什么势力要杀他,再问这个首领也没什么必要。
反正是活不了了,问那么明白有用吗?
所以这两口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个吻别再说,也许就这样拥吻着就被人杀了,又能如何呢?
这一刻,已经有许多兵士陆续地跟了上来,他们默默地在两位大人的身后站成了整齐的排列,排列中还夹杂着数棵参天巨树,在漆黑的树林里,他们看不清两位大人的面前是什么,不过这又有什么呢,他们只需听从大人们的吩咐就是了。
眼见钟义和流君吻起来没个完,那首领却是不耐烦了,他的耐心似乎远不如瞎子荆煞好,所以他咳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看你们两个表演男欢女爱的。这位少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的衣服,还有你身边的这把斧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首领语声尖细,听上去竟然有些偏近女人的嗓音。
只是听了这首领的话音,似乎问题又不像想象中那么严重了,流君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希望,于是她立即结束了接吻说道:“这斧子和衣服本来就是我老公的,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啊?”既然那首领说起了无关生死的话题,流君倒是想起来要问一句追杀的原因了。
这首领原本尚能心平气和,可是听了流君的话语之后,却是气得不行,尖声叫道:“你撒谎!兵士们,点起火把来,让我仔细看看这两个撒谎的人。”言下之意,竟然把钟义也算进去了。
钟义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冤枉,在他认为,不论流君做错了什么,都等于是他两口子一起错的,流君既然以跟他死在一起为幸福,那么他也就会以跟流君一起承担错责为快乐。
火把点亮之后,照亮了周围的一片空间,前排的兵士,两位首脑以及钟义和流君的脸孔,都显现了出来。
这首领似是重新审视了钟义和流君几眼,然后命令道:“左右兵士,去把这个女人杀了!这位少年,我再问你一次,你的衣服和斧子是从何而来?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连你也一起杀了。”
钟义把目光仅仅盯在这个首领的脸上,昂然道:“要杀就杀!你又不是聋子,我老婆都说了,这斧子和衣服都是我的,还用我说第二遍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嘿!见过不怕死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不怕死的,嗯?”那首领说到这里,忽然转身看向后面,尖声怒喝:“你们这些崽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刚才的命令你们听不见吗?”
这首领话音未落,却见几百名士兵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齐声说道:“属下参见二小姐,属下宁死不杀二小姐!”
流君听了这话,眼神中焕发出了光彩,因为她一听这些士兵的说法,就立刻明白了,这些士兵都是她父亲手下的士兵,他父亲手下的兵,怎么可能亲手来杀她呢?
如此一来,靳大人恼怒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就转回身来,提掌作势,欲要亲手杀死流君,却见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如鬼似魅地挡在了他的身前,仔细看去,却不是荆煞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