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钟时以后,钟义终于来到了他的小屋,他并没有告诉曲涯这里的进出之法,他只是提前进入把阵法的控制中枢关闭了,然后他把流君放在了屋里,这才喊曲涯进来,当曲涯进来之后,他又把阵法中枢恢复了开启状态,这样一来,曲涯在阵法中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钟义这么做,除了报答曲涯的救命之恩以外,他也不想让曲涯死掉,一旦曲涯死掉,那么他就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曲烟必将视他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管如何解释处理,也解决不好这个误会了。
流君对钟义还是关心的,她坚持着把钟义的裤子扒到了膝弯,来看钟义屁股后面的伤,然后她用心疼的语气告诉钟义,这血洞大约有半指深。看着钟义的伤势,流君感觉比自己伤了还疼,之前在毕老板家里吃醋的事情已经被她抛在九霄云外了。
钟义顾不得伤势,他吩咐流君烤狼肉给曲涯吃,然后就想出门去点火引狼,随后就将布置连环阵。
不料流君死活不肯留在阵法之中,曲家兄妹怀疑钟义让流君不愿伺候曲涯也是情有可原,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菲武大陆的已婚女人不能在丈夫不在的情况下与其他男人同处一室,流君告诉钟义,就是杀了她,她也不可能留在这里的,除非钟义同时也在!
这一牵扯到男女大防方面,钟义也没辙了,正无计懊恼之时,曲涯却也说让他夫妇尽管自便,他此时只需静卧而且是俯卧在床,吃喝之事,可以等钟义回来再说。
虽然说曲涯也能确定,敌人确实掌握了跟踪他们的办法,但是经过刚才荆煞的竹签射杀,他已经不再怀疑钟义的立场了,那荆煞射向钟义的竹签可是比射向他的还多。只不过在竹签临体之际,钟义的反应比他机灵得多了,当然,这也是他过于自信自己的剑法所造成的。
既然如此,钟义也就不再争执,如此性命交关之际,他们连商量的时间都没有了,钟义只好带着流君出阵。
他和流君在他们刚刚的来路上点了几堆火,彻底阻住了追兵的来路,这才返回到了小屋迷阵的旁边,钟义用之前留在小屋的那柄巨斧伐木,流君就帮助钟义削木头。
在之前那首领退走之后,钟义在养臂伤的那一段时间里,流君也知道了这个阵法的妙处,所以她对钟义的阵法还是很有信心的,她和钟义一样,都只害怕那个首领发射出来的蓝光,而此时钟义说,再布置两个阵法出来,那首领的蓝光也不够射的了,对此流君深以为然。
流君虽然谈不上心灵手巧,却能够按照钟义的要求,把一些劈好的木头削成符合条件的木坯,这样就节省了钟义将近三分之一的工作时间。
这两口子就这么一斧一剑地忙活了起来。
在第二个阵法元件做好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火狼的嗥叫声,这应该是火狼首先被火堆吸引来了,钟义开始布置阵法,他觉得,火狼都到了火堆,荆煞也该到了那里。
事情没有出乎钟义的预料,在第二个阵法即将布置完成时,火狼的方向传来了厮杀的声音。钟义也不理睬这些,快马加鞭地把第二个阵法布置完成,又开始带着流君去制作第三个阵法的元件。
在他的判断当中,追兵如果要杀死这些火堆吸引过来的全部火狼,至少还需要两个钟时。而在这两个钟时之内,他只需把材料准备出来一多半就可以了,然后他可以从第二个阵法中开辟阵门,在阵门附近布置第三个阵法,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然而,钟义却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两个致命的错误。第一个错误就是,敌人并不需要杀死全部的火狼,只需打开任意一个突破口,能过来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