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纳兰容的话,红伶脸色有些不好。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拿此事要胁她了。
之前听到,她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此刻听纳兰容说了,却莫名有些愤怒。
红伶分不清这种愤怒,是因为被要胁了,还是因为提出的人是纳兰容,抑或两者都有。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纳兰容察觉她的情绪不好,却想不透她在生气什么。
“我有办法能够让昭孝帝放了君胜天,但其中的风险极大,一个搞不好我是要被砍头的,所以,我若想要一点补偿不算过分吧?”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红伶问。
“我要你”纳兰容顿了顿,没说下去,红伶冷冷地盯着他,没说话,只是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他知道她很不高兴,他语调一转。
“事成后,我要你陪我回吐波一趟,放心,不是让你以我妻子的身份,是以朋友的身份到吐波作客而已。”
“就这样?”红伶有些意外,还以为他会趁机提出让她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嫁给我吧?”纳兰容调侃道,“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私定终身这种事,我是不做的。”
被倒打一耙,红伶真是哭笑不得,但心情却好了不少。
“就只是陪你回吐波作客,没其他附加要求?”她不明白,他为何冒如此大的险,就是想让她陪他回吐波?
“也许,你并不知道我在吐波的处境,并不比君胜天好多少呢。”纳兰容解释。
原来,吐波王有十几个儿子,成年的儿子就有五六个。
近年来,吐波王身体大不如前,他的几个成年儿子便明争暗斗起来。
吐波跟凤鸣不一样,在吐波继承权并不讲究长幼嫡庶,谁强谁就能登上那个位置。
纳兰容的武力值跟在国内的民望算最高的,他本该是最有希望被封为太子的,但树大招风。
两年前,他受了重伤,又中了剧毒,后来毒解了,身体也搞跨了,要不是幸运遇到孟芷昀,医好了他身上的内伤跟那手脚冰冻症,他这辈子都别想登上那个位置。
“虽然,我被人暗算,身体搞跨了,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大哥二哥他们没再将我视作眼中钉,他们没必要将精力放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纳兰容苦笑道。
红伶安慰地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了,你现在身体已经好了。”
纳兰容反手握紧她的手,“那也是全靠你医我,否则,我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红伶想要抽回手,但纳兰容却紧握住不放,她挣扎了两下,只得任由他握着。
“那你想我陪你回吐波,是有什么用意吗?”
纳兰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其实,刚才我说错了,我是想让你以我未婚妻的身份,陪我回去。”
红伶没说什么,静待他说清楚。
“下个月是父皇五十五岁大寿,大哥二哥他们早就成家立室,唯有我至今还是单身,到时父皇应该会在宴会上,给我指定一门亲事,可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