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漫问了许闹,更加无语——她们四个本来比赛看谁先到群岛的,所以三天前就分开了。
谁能想到,两路人居然同时找了个坑货向导,赶走向导以后,莫名其妙地走了相反的方向,又奇葩地相遇!
莫清茶把汽艇靠着巨石停下,巨石阶上正好有个水桶粗的石柱,上面有个洞,刚好可以系游艇的绳子。
一切的一切,看似奇怪,却又如此巧合。
她们出发的那天是晦日,今天是农历腊月初三,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啊?好奇怪……
四人走上石阶,这才发现巨石中央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圆形,圆形里是一朵红色的彼岸花,也叫作“曼珠沙华”,不知用了什么样的颜料,经久不脱。而石门上面,有一个缩小版的彼岸花,是白色的“曼陀罗华”。
秦帅一脸凝重:“彼岸花不是死亡之花么?这是个古墓啊?”
四人细致地看着那朵花,又在花的两侧看到不同的句子。
渠漫站在最左侧,看着一行正楷发呆——三步一挥手,五步一徘徊。眼前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遥遥地在等待中心碎。
许闹挨着渠漫,瞅着一句小诗出神——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她好似看穿了石门,看到了那一端的红袍,在月下独酌,对花而叹。好不凄凉!
秦帅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自己眼前的九个隶书,似乎要把字给生生剜出来——人去屋空,冷落门庭中!心里突然空落落地疼着,孤独与悲哀铺天盖地般弥漫。
莫清茶纳闷地看了看巨石右侧,是一行小篆——前世未了的情缘,今生难舍的眷恋。她怔怔地望着,眼泪莫名地滑落,心里似乎有悲伤的情绪在流淌,不知是谁的过往。
渠漫绕过还在愣神的三个人,走向峭壁右侧的灌木丛,树丛里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林间小道,拾级而上:“这里有路!”
四人陆续踩上青石铺就的小道,转个大弯就到了崖顶。
崖顶的幽林透着神秘,山林入口处种着两棵桑树,分别刻着金色隶书:“幻林”,“莫入”。
渠漫凝视着两棵树:“我们进去吗?”
莫清茶笑得很无奈:“如果找得到回去的路,也可以不进去。”
渠漫回头看,只见繁茂的树林早已淹没来时路,连崖顶的石块都看不见,根本没有退路了。
她的怒火腾地烧起来:“瞬间觉得被谁坑了,我们都没有进墓啊!”
秦帅笑了笑,孤身闯进幻林:“我就不信还能撞见鬼不成!”
许闹摇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大约两个小时后,罗马大道被分作四条羊肠小道,由窄变宽的道路让人能够看见远处:
一条路全是枯叶,金黄色延伸到远方;一条路不远处是一条河水,将远景与近景分隔开来;第三条道路泥泞非常,仿佛预示着经历过一场滂沱大雨;最后一条道浓雾弥漫,未来一片迷茫。
四条路的入口都栽着一棵枫树,从左往右依次刻着四个银色小篆——
“幻”、“界”、“莫”、“越”。
许闹一脸懵逼:“它是在说,我们是(四)个(枫)子?求解啊!”
秦帅不鸟她,乍一句:“浓雾弥漫,我最喜欢挑战,看不见才更有趣,我就去‘越道’了,道尾见!”
莫清茶沉思片刻,抬脚进了“莫道”,总觉着这个莫字好像跟自己有关,可是,她却忘了那首词——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许闹走去“界道”,丢给渠漫一句话:“一定要坚持下去!”
渠漫郁闷地咒骂:“你们一个个都逞英雄吧!”
可是,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走了剩下的那条道……
……
许闹很郁闷,自己是被人从河里捞出来的。
一个邪魅美少年笑的很妖孽:“小姐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暖和暖和,你身上湿透了,会着凉的~”
许闹还以为是同袍,冻得直打哆嗦,也没来得及再关注形制那些,跟着去了一个地方,确实温暖非常,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也穿着古装,对,不是正统汉服,她想着可能是小白不懂吧,没有说话。
“怎么这都是形制不对的古装?这铜镜也太传统,衣服有点透就罢了我多套两层,怎么镜子都这么模糊?”她随便换上一套像纱的古装,在铜镜面前照了照就走出去,那个少年早已不知所踪,只好问这个美女了,“美女,你知道刚才带我来的少年在哪里吗?这里怎么出去呢?”
“出去?来了我这惊鸿楼还想出去啊?”一个妖娆万分的女人香的熏人,呛的她直挥手咳嗽,“大姐,麻烦你离远一点,太熏人了!”
那个女人约摸三四十,大红色肚兜外罩了一条墨绿色外衫,半透明的样子,身材匀称,面容虽有年岁但胜在风韵十足,“哎哟喂,我可是你们的妈妈,还嫌弃起我来了?妈妈我当年也是艳压四方!”
许闹听着这话怎么像电视剧青楼的台词啊,不过秉着不得罪人的念头:“那个……大姐,我就是来换个衣服,现在换好了,我看你的这料子还行,我给你三百怎么样?”
女人摆了摆手帕:“不怎么样,你想给钱自己走人啊?我放了你阁主还不放呢,阁主说了,你来历特殊,让我特地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