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通做贼心虚,乐文刚开始把状词给考验他的时候,田通就认为那乐文给他看的是那封假信,他是绝不敢承认的。
果然不出所料,他不假思索的就在状词上写了一个非字,他自己写的供词,他都不承认,这就证明这田通做贼心虚,因此乐文就打了他三十杖刑,然后再拿出假信去考验这案犯田通,田通被这三十杖刑打怕了,见到自己写的字,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他自然是不敢不承认的,如若他不承认,恐怕等待他的就不止是三十杖刑了。
因此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上面写了一个“是”字,可乐文摊开把假信摊开给他一看,乐文拿给他的正是那封假信,既然真相大白,他的伪装被乐文给剥去了,他也只好闭上了大喊冤枉的嘴巴,低头认罪了。
“好,乐爱卿果然神断,让朕大开眼界,好玩,好玩,的确好玩。”朱厚照猛的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拍手叫好道。
可站在他身后的钱宁却是一脸土色,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讥讽之色的乐文。
“……钱爱卿,朕累了,随朕回宫吧。”
这朱厚照只是觉得好玩,刚才的赌注早就忘了,这倒是让钱宁刚才还灰着的脸,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陛下,且慢,微臣斗胆冒昧问一下,刚才微臣与钱大人打的赌可还算数?”
乐文知道这钱宁哪里是那么容易搬倒的,毕竟钱宁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即便撤了这钱宁的左都督,定然也会再给钱宁再安排一个官职,但是这五十军棍可是实打实的,即使收拾不了这钱宁,给这钱宁五十军棍,也能让这钱宁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
朱厚照摸了摸头,这才想起刚才乐文和钱宁两人的打的赌,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如若不是乐爱卿提示,朕倒是一时给忘了,君无戏言,好,那朕就加封你为锦衣卫左都督,代替钱宁的职务吧。”
说完,朱厚照就又准备要走。
“陛下,那五十军棍……”
乐文不知道这朱厚照是真迷糊,还是刻意想放这钱宁一把,可他才管不了那么多,不给这钱宁点教训,他日后岂不是更被这钱宁捏在手心里玩?
“……你……也罢,那五十军棍就由乐爱卿来执行吧。”
朱厚照其实是真的忘了,只是乐文一再如此冒犯,倒是让他心生不悦,想要发火,却是无话可说,只是扭头瞪了一眼钱宁,既然这事是钱宁引起的,那就让钱宁自己擦屁股吧。
乐文如今身为锦衣卫左都督,给这这个现在没有职务的钱宁五十军棍,那都是提拔了钱宁。
“钱大人,请吧。”乐文接过身旁那衙役的水火棍,便摆出一副请君入瓮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