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儿娘,你咋个把我拎住的?”
“我会武啊。”
“哦,你真是彧儿娘?”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认错自己儿子?”
“那白奎白家主——”
“他是彧儿干爹嘛。这些年彧儿在外闯荡多亏他照顾,辛苦他了。”
“……”
苏老婆子提着小矮凳坐回大儿媳旁边,神情恍惚,趁贵妇人逗弄小宝宝,低声问,“月兰,甜宝戴的那个银镯子是白彧送的?”
刘月兰神情一样恍惚,“甜宝说是彧儿送的十五岁及笄礼。”
“可长公主说那是青丝镯!什么丝、情丝也的!”WWwGóΠъoяG
“娘,那种漂亮的银镯子咱也没见过,哪知道是什么也啊!”
何大香、苏秀儿,“……”
她们也不知道!
以前家里穷,她们连一整块的银锭子长啥样都没见过,哪里知道啥青丝、情丝镯?
首饰铺子那种地方她们更是连门槛都不敢往里踏,压根没见识过。
便是后来日子好过了,孩子们出门回来也给她们送过金银首饰,她们也只当是贵重东西,全部拿来压了箱底,谁个知道还有诸多寓意讲究呀?
苏秀儿凑到娘跟两个嫂子旁边,低声道,“娘,大嫂二嫂,镯子有何寓意并非重点,重要的是彧儿的心思!”
何大香一拍大腿,把年年岁岁吓得一个激灵,“对!重要的是彧儿的心思!可甜宝收了礼咋说?”
另仨,“……”
苏老婆子,“甜宝没开窍,一准被彧儿那臭小子诓了!”
何大香又,“娘,回头甜宝回来,您要把这事儿告诉她,棒打鸳鸯?”
苏老婆子,“……什么棒打鸳鸯,甜宝不没开窍么!她要是喜欢,镯子就继续戴着,若不喜欢,就、就摘了!总不能让她糊里糊涂被蒙在鼓里!”
又一个脑袋凑了过来,用跟她们一样低的音调悄声问,“我彧儿有哪点不好?他跟甜宝那么亲近甜宝都不开窍,若换了别人,谁能更有机会?把可能成的鸳鸯打散了,依甜宝那性子,难道你们希望她日后孤独终老?好姻缘该撮合啊!以后甜宝生的娃不定比年年岁岁更可爱,你们不想抱?我是很想抱的!”
四个妇人盯着凑过来的长公主,“……”
年年岁岁,“咿呀、咿呀。”
……
往南桑的运船上,甜宝揉揉莫名发痒的鼻尖,皓腕间青丝镯滑坠,贴在肌肤上冰冰凉凉。
对面白衣青年在棋盘上落下黑子,抬头时瞥见少女腕间折射的银光,眼底漾开笑意。
“笑什么?”甜宝捻了白子往棋盘上看似随意一放,杀他四子。
“师姐,你让让我不行么?下手不留情,我越走越艰难。”白彧故意嘟囔,眉宇间却是笑意不减,“跟你下棋我没一次能赢的。”
“你不放水,你我胜负各半。”
“唔,输给你,比我赢更高兴。”
小麦穗跟冰儿各占一隅观棋,闻言呵呵冷笑,“马屁精!”
冰儿,“……看在你是我白哥哥,我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