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原本我就在疑惑,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浓的女子脂粉气味?而全村却没有一个女子,他哪来的那些怪味?逛窑子?未必!直到听到了方才他们的对话我才恍然大悟。”
见阳炎细心听着不打岔,蔚言接着说了下去。
“那个二驴子所说的话中说的是‘小娘们昨晚是因为没有喂饱大狗子,才导致了大狗子整天就会发狗疯狂吠。’最后一句说的是‘小娘们踢的那一脚不够狠。’这一切不正好说明了他们话中的女子是被他们抓来的,极有可能日日夜夜还遭受着他们非人的折磨。”
蔚言皱着眉心,心底冷笑不已。
阳炎惊诧之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就是那个大狗子说‘讨了新欢’意思是说他抢了良家妇女;而分一杯羹就是二人原本要共享一女。那么最后,结束话题的男人说的话是‘话说今晚的晚餐,还真是少有的美味’意思是说,小侯爷你吗?”
阳炎忽然狠狠地顿住,“天呐,他们竟然想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来了。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偷偷走人吧。”说到最后,阳炎已然站不住脚了。
他踌躇左右,打定了主意要走。
蔚言不慌不急地制止了收拾包袱的阳炎诡异一笑:“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今晚何不在此过上一晚?”
她心思一沉,细密地筹划着今夜的对策。
“为何?这里到处充满了危险,我们不该以身涉险啊小侯爷。”阳炎不解,既然知道了危险就在面前潜伏着,为什么不走反而要留宿一夜?这样的心思恕阳炎不能理解。
蔚言背过身去,叹息一声回道:“你不懂,受苦受难的女子何其多”
说到这里,阳炎才彻底明白了蔚言的心思。
她竟然打定主意要解救被抓来的女子!
同是女子,她何尝理解不了她们正经受的苦痛?她们需要自由,不该被一帮禽兽压在身下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自由。
“属下明白了,下小侯爷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吧,属下会助你一臂之力!绝不会让你受一丝伤害!”阳炎沉重地一点头,对蔚言道。
原本,为了蔚言的安危着想他才想着带着她远离危险;现如今,她的执着让他心中的执念动摇了。
“嗯。”蔚言欣慰应道。
阳炎,其实也不是顽固不灵的人嘛。
正在俩人思量对策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蔚言用眼神立即制止了正要发话的阳炎。
“咚咚。”紧接着,一阵敲门声传来。
阳炎会意,假若无事去开了门。
果不其然,慕安前来知会二人前去用膳。
餐桌之上。
“还不知二位名讳?”慕安坐在主位上,以待客之道首先发了话。
蔚言正要说话,下一刻的阳炎迅速制止住了她细微的动作,抬起头来直视慕安:“鄙人贾语,小妹贾言。”
蔚言闻言,面上差点没忍住笑意。
没想到平厚老实的阳炎也会胡扯,假言假语?差点没让她露馅!
慕安不知其中的蹊跷,他的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瞥向蔚言,“贾兄的小妹还真是生得水灵剔透,此等妙人儿慕安平生很是少见。”
慕安直言不讳地放言表露自己的心中对蔚言的想法,一双含春的眼睛却有意无意地在蔚言身上停留。
蔚言假装羞涩,突然抽出一条丝巾半遮掩着红润似要滴出水来的脸蛋。
见此,引得慕安心猿意马。
乍看之下,还以为只是单纯的郎情妾意。
阳炎见蔚言演得逼真,心下念着自己也不能落后,随即面上疑惑不解转头问道:“对了慕兄,你村中似乎少有女子出没走动,敢问这是何故?”
袒露在水面之上的问题若常人不问,就会显得不寻常。
阳炎这是极力表现出自身的疑惑来,想必常遇此问题的他们不会让自己失望,答案若是算不上天衣无缝也太对不起他的苦心表演了。
“贾兄有所不知,正好这两天山中女娲娘娘庙会大典,规定女子必须参加。所以村中的女子都拜会女娲娘娘去了,祈求香火鼎盛。”
果然,慕安的回答让人捉不出一丝蛛丝马迹。蔚言心中更是冷笑,这个完美的回答应该对不少人用过吧。
蔚言鄙夷间,几个壮汉搬来了一坛巨大的酒坛子,少说上百个人一夜之间也喝不完。
蔚言心下一惊,深感不妙。
她的酒量实在是差到极点,如今他们竟然采取了灌酒之法以此来灌醉自己和阳炎。
就算酒量不差的阳炎,若是酒中被下了药他也在所难免。
这下,似乎有点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