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老母一小儿需扶养,民妇又怎会干出这伤天害理的杀人勾当?大老爷,求您明察秋毫啊!”王氏悲悯出声,声音已然嘶哑力竭……
“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啊,你若是走了,丢下嗷嗷待哺的孙儿与我这手脚不便的老太婆该怎么办啊?”台下王婆怀一边抱着一哭啼不止的幼儿一边老泪纵横。
“娘,儿媳……儿媳……”
她命苦啊,独根的儿子刚病死不久,就听闻儿媳妇犯下滔天的杀人罪行!这叫她怎么受得了这天大的打击?几经辗转反侧,已然哭瞎了眼。
“娘,我儿哭了这么久,怕是饿坏了……需要儿媳喂奶啊。”王氏嘶哑着声回王婆道,脸上的母爱之情泛着光。
一回头,对行邢官道:“大老爷,可否准许民妇在死前给孩子喂一回奶水?”
“刑法场上,不许造次!本官不准……”绝情的话从行刑官中脱口而出,加上幼儿惊天的哭闹声不止,听得在众的百姓皆不忍心……
“那幼儿好可怜啊,如此幼小不仅失去了爹,现在还要失去了娘……连最后一口母乳都不给他喝,这行刑官怎就这般绝情冷漠?”红衣抹着热泪,对于王氏一家所生的灭顶之灾感动不已。
“是啊……”绿裳附和道,也跟着抹了泪。
一旁的蔚言此时眉心已然拧了个‘川’字,看着那场上之事深思不语……
“哔啦……轰隆隆!”突然一道闪电一闪而过,接着雷声滚滚……这道打雷闪电在艳阳天里异常醒目!
吓得行刑官一个哆嗦站不稳,险些往后倒去,多亏他身后的官兵棘手扶住才免了与大地亲热。
“这艳阳天里怎么会横生一道闪电惊雷?”
“对啊……怎么回事?”
“怕是有冤情……”
百姓的议论声吓得欲坐下的行刑官又是一个哆嗦,一个坐不稳……连带着椅子翻倒在地。
“哈哈……”众人大笑。
“有何好笑?给本官住嘴!”赶忙爬起身的行刑官呵斥身旁站岗大笑士兵,引得他噤了声,仍憋不住笑意。
“既然如此,就恩准你一次;来人,把那幼儿抱过去!”行刑官顿觉颜面扫地,法外开恩道。
“遵命!”
“谢大老爷……”王氏道。
说着,朦朦胧胧、细如牛毛的小雨纷纷扬扬而至……
淋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赶紧找地方躲雨。
“主子,下雨了……我们快些躲避吧。”绿裳提着道。红衣用手作伞,遮挡在蔚言头上防止蔚言淋着,却也无济于事。
“不用了,你们自个找地方遮雨;本侯去去就来。”蔚言不待说完,一个飞身而去,留下红衣绿裳面面相觑。
雨渐渐变大,为刑法场染上一抹掀不开的阴郁雨幕。
只见场上铐着刑架的妇人半解破烂不堪的衣裳含泪哺乳,雨水淋湿了她的发气、眉眼……混着雨水的泪水交织趟落、缠绵悱恻。
盈盈如秋水的母爱暖了冰凉透彻的雨。王氏抬手遮雨,为幼儿空出一小片干暖之地。
森严的刑法场绝不会姑息人情,随着一声“时间到了,该行刑了!”给无情的打断……
“哇哇哇……”婴儿又是一声响彻天际的啼哭,在刑法场缭绕不息;似是知道他的娘亲即将永别人世……
悲天悯人,不过如此。
“来人把他给本官抱下去!”
“吾儿啊……”
“磨蹭什么?”欲抱婴儿的士兵也是不忍,却被行刑官的一句给硬生生的打断。
“儿媳啊,你怎么这么苦啊……”不待说完,眼瞎的王婆突然晕了过去。
“娘!”王氏哭喊……
“冤枉啊!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时辰已到,行刑!”
一枚鲜红的令牌一扔而下,落在王氏跟前,溅起无数水花;明晃晃的‘斩’字刺得王氏耳目生疼……
森白而锋利的大刀即将落下,一刹那间一把玉扇飞来打落大刀!下一刻白衣胜雪的蔚言在刑法场上来去自如,一把提起王氏一跃而上,瞬间离了刑法场百米开外。
速度之快,令人发指。
在场之人皆惊愣在地,刚刚发生了什么?
“来人啊,有人劫法场!”行刑官最先反应过来,大叫出声。
这下完了,犯人被救,他难逃罪责。
在场之人听得此言,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王婆被吓醒了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随便抓住身边一人问道:“怎么了?我儿媳呢?”
“你儿媳妇被人救走了!”
“是吗?太好了,我儿媳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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