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在蔚言眼里,一阵生趣;感情他是针对于她才摆出这如虎架子!
这小少年,着实有趣、可爱。
“宸王爷,前来所谓何事?这是你家城池,本侯自不敢放肆;可你城无礼在先……这叫本侯难以平衡啊。”蔚言淡笑着看向璞玉宸……
“胡说,我端城几时无礼在先?你休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璞玉宸原本看戏般的心情此时生起上了三千怒火。
“噢?这倒是奇了怪了……为何城主璞玉子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莫不是怠慢了我等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蔚言此时已是反客为主,把璞玉宸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这,近几日本王的皇兄有要事在身。待他得空定会设皇宴款待于你等,绝不会失了两城之交情。”
璞玉宸一副大人口气模样回了蔚言,却是忍不住多看蔚言两眼。
蔚言此言问得甚妙,正好从小少年身上解出疑惑来;看其身份,跟璞玉子关系密切……应该更了解这其中缘由。
原本是主压客,现在倒是他吃了闷亏。想着却无一丝屈辱之意,反倒对大他不多的蔚言升起了一丝崇拜之情。
早就听闻这乐王侯蔚言横空惊世,小小年纪便在渡阴山的斗兽之战中技压群雄、拔得头筹,从此一举成名……
她,更是千古神脉的开启者!世人哪个不知哪个不识,这神脉为上古宝藏,世人趋之若鹜、争相欲夺……
如此传说,他璞玉宸视为神箴膜拜……
今日乌龙,便是他处心积虑谋划而出;只为在传说中的蔚言面前留个不可磨灭的印象。
先是从魄都公主乐正萱下手,与之争论不休;气得她两耳挠腮引他至此。
若是让蔚言知道了璞玉宸这出自认为完美的谋划,不得气的吐血?
“今日之事,本王多有打扰……乐王侯,本王记住你了,下次再会。”说完,璞玉宸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哎哎哎,我们的事还没解决呢……”乐正萱仍旧不忘那事,气得跺脚,追了上去……
留下蔚言风化成石……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璞玉子的弟弟竟也这般让他难做。
红衣绿裳在一旁忍不住掩面而笑。这宸王爷,真是少年老成……把自家主子给逗的。
“既然如此,红衣绿裳!”
“红衣(绿裳)在……”
“带上银两……”
“啊?”
“咱们出宫闲逛闲逛……”
“喏!”
……
来了端城得空不出去耍,不是傻吗她?
正好借机领略领略都城的繁华似锦、人情世故,为这三月之修早做打算。
一路畅通无阻,蔚言奇了怪了。这宫里秩序就这般松懈?
转眼一想,可能是璞玉子下了令准许她自由出行。这倒也不错,省了她许多麻烦……
“主子,我们这是要往哪个方向而去?”
正当蔚言难以抉择之时,前方出现了一阵骚动……人流攒动,纷纷往一个方向而去。
“跟上去……你俩抓紧对方,别被人流冲散了。”蔚言好奇注目,对红衣绿裳嘱咐道。
“红衣(绿裳)遵命。”说着,走在前头为蔚言开路。
“哎哟……谁踩我?主子,实在过不去了啊……”绿裳突然被人踩了一脚,痛叫道。
“如此也不是办法……”蔚言也感到了周身的压力无数。
蔚言心思一紧,暗自运行汇集羽阙之力的丹田处。;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左右两手提起红衣绿裳往上一跃……三人成功的置于高处,找了个空旷的落脚点一落而下。
“主子好厉害!”下了地的红衣一阵叫好、开心不已;而绿裳却七荤八素,软了双腿。
“呼~”蔚言暗自吐出一口大气,第一次用轻功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是心有余悸……还好没丢人现眼。
“好了,这下没人跟我们抢道了。走吧……”蔚言轻摇扇子,假装无所谓道。
红衣搀扶着恐高的绿裳在后头慢慢走着……
三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没想到,一看竟是刑法场!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民妇没杀人啊!冤枉啊、冤枉……”被上了刑架的女囚犯怨声载道、满面的泪痕刷新了脸上一道又一道横沟……凄苦之色惨烈绝望。
“杀了她……杀了她,刁妇该死!”
“对啊……还等什么?”
“……”看戏的百姓皆气愤难当、起哄道……
“证据确凿,休要狡辩;王寡妇,你祸起刘家杀了刘大,实乃罪大恶极、该为人肉刀俎!”说着,行刑官拿起青案上的案台重重一落,惊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