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心脏被陈国庆嫂嫂给拿走了,还跟我要了些福尔马林!估计是做标本了吧!”冯超说。
我们三个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大热的天,一下子从心尖出传来了一阵阵凉意,这女人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们为什么给每个死者手中拿个稻草人呢?”老白问了冯超说。
“这个稻草人是陈国庆嫂嫂带来了的,应该是她带着第一个死者叫胡……胡……胡什么来诊所的时候就带着稻草人来了的。”冯超说。
“胡兵!”老被给了他提示。
“对,是陈国庆嫂嫂带着胡兵来诊所的时候就带着来的了。因为我听陈国庆嫂嫂说,他在田里面看见了好多驱鸟的稻草人,然后就也扎了几个,本来是打算给陈建斌死的时候用上的,不过我们临时改变了的主意。”冯超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跟我们谈心似的。
“那你们在稻田里面掩埋死者陈建斌的肺脏的时候是陈国庆嫂嫂一个人去的吗?”老白说了冯超说。
“不是,是我们两个都去的了。然后我穿了陈国庆嫂嫂的高跟鞋进的稻田里面掩埋的。”冯超说。
“为什么?”我有些好奇。
“转移你们的注意力啊!我不然我的脚比她的大,比她的肥厚,必定要受折磨,要是我们不转移注意力的话,我们怎么可能这样做!”冯超说。
“好,你们聪明!”老白说。
“对了,我一直好奇你们是怎么怀疑上我的?”冯超说。
“那我们就让你死得明白!”许沙在老白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抢先说了道。
“嗯,你给说说!”冯超说。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只是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从一开始的胡兵,姚梦琪到发现了陈建斌的第一根肱骨的时候,我们都以为这个案子会变成悬案。你也知道省厅州县的专家都组团来跟我们破案了,都没头绪无功而返,可是昨天我们发现了死者陈建斌的头颅!这是你们的败笔!”许沙说。
“为什么说陈建斌是我们的败笔?”冯超有些好奇。
这个时候老白说:“在这个小镇上,谁能够有能耐将死者的头颅一刀给完完整整的切割下来?死者脖子上面的音带(甲状腺肿大)都还完完整整的,这个小镇上只有你们骨科医生能够做得到吧?”
“那你们为什么不怀疑医院的那帮家伙给干的呢?”冯超问了我们道。
“我们就是去医院无功而返才忽然想到的你,因为你离我们太近了,导致我们根本就从来没有想到你会是凶手!”老白说。
“那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第一具尸体是自杀的吗?我们在作案的时候,都是戴着手套没有跟死者接触过的。”没想到的是冯超居然这样子说了道。
“我来告诉你!”我以为许沙会让冯超少罗嗦的,但是他居然这样子说。
“首先,死者胡兵身上的静脉并没有明显的针眼,其次他体态丰腴,这跟吸毒死亡的人完全不像,所以我判断他不是吸毒死亡。”许沙说。
“好吧,这场游戏你们赢了!其实很多东西,杜泽也都猜对了。”最后冯超说。
“游戏还没结束!”我听见了老白说了这话后笑了笑。
然后我们三个走出了审讯室。
前往二沟河村去陈国庆家。那个时候,在路上,我在想,其实要是当初知道我们离凶手那么近的话,是不是在发现胡兵的尸体的时候就将陈国庆家的人都给传唤到所里面来接下来的案子就不会发生了,就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还在大好年纪的姚梦琪的死去?
我们去到陈国庆家的时候,陈国庆家正在办理丧事,其实按照我们农村的风俗,在人死后不久就应该办丧事了的,只是我们一直没有能够帮陈建斌找到他完整的尸身,以至于他的儿子陈国庆只能够给陈建斌建立一个衣冠冢。
不过不管什么时候死者总为大,当我们去院子里面,给陈建斌叩首的时候,我们忽然发现在陈国庆家堂屋里面停放了两具棺材。
当我们看见了两具棺材停放在了陈国庆家的时候,我们一开始居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没过多久,我忽然看见了老二黑,于是我走了过去,问了老二黑,怎么陈国庆家有两口棺材?
老二黑摇了摇头凑到了我耳畔说:“作孽啊,秀兰杀了她公公,然后自杀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那个时候我们很是奇怪,因为我们刚刚抓获了冯超,我们以为这个案子最先知道凶手的会是我们,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跟我们同步。
“哎,都畏罪自杀了,我也就不说我是怎么知道的了。我先回家去。”老二黑说完了后就走了开,我们也并没有要去追问他的意思。
既然故事都已经真相大白,那就问了也没意思了,就这样吧,让陈国庆嫂嫂,带着秘密死去吧。只是大白天的我忽然浑身一颤,有必要这么极端么?
虽然抓到了她也必定是死路一条,可现如今……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过一个堂屋里面同时停放了两具棺材。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惨剧。
当然了后面的故事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陈国庆的嫂嫂秀兰自杀了,冯超以故意杀人罪被枪毙了。
只是在陈国庆料理完了丧事后,我们在秀兰的卧室床下面发现了一个玻璃瓶。
那个玻璃瓶里面有着一颗心脏被福尔马林给浸泡着,因为沾有着少量血渍的福尔马林变得有些许淡黄色,在淡黄色的福尔马林里面泡着一个心脏。
我想,陈国庆嫂嫂秀兰她的心脏到底是扭曲成了个什么摸样,她到底是死了,不过我觉得,她这样扭曲人性的人根本就不配死。如果,我有致人生死的权利,我一定会让秀兰生不如死。
只不过,这一切,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