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九九六年的三月五号元宵节跟二沟河村的那个姑娘结的婚。也就是在九三年的时候老白、许沙我们三个人合力将稻草人谋杀案侦破后,去她们家提的亲。虽然我们都老大不小的了,可是按照我们农村的风俗,我还是跟我媳妇相处了快三年的时间。
她叫沈华,之所以一个女人取这么个名字是因为她命硬,有说是会克夫,一开始我家的人是有过顾虑,不过我爱她,非常爱她,所以我不愿意去相信那些所谓的克夫之说,愣是和她结婚了。
我之所以啰啰嗦嗦的写写这些是想要给我的读者们介绍一下我这十年间所经历了的事情。
真正的故事要从二零零六年开始说起。我刚刚和我的妻子度过了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的第八日,也就是零六年的三月十三号,星期一。
那天早上,微微有些冷。
老白看见我就走了过来,跟我开玩笑说:“哎呀,这么早你就来上班了?刚刚有人报案。不过我说你这样子像是连续几晚上都整夜趴女人身上不下来,看你是没有力气破案了!”
老白说完了这句话笑了笑后几乎很少开玩笑的许沙也凑了过来,跟我打趣说:“以后让家里人多给你弄几顿韭菜鸡蛋补补。”
我一听这两人说的这些话,我倒是显得无所谓了,我儿子都快九岁了,我还会不好意思么?我收拾了一下我凌乱的桌子后,老白朝着我的肩膀上敲了敲说:“走吧,出警去。你走路脚会抖么?”末了老白还不忘了挤兑我几句。
“哪会,我又不是刚结婚那会,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样子的玩笑。对了,是个什么样的案子?”我说这话的时候一身的轻松,因为续稻草人谋杀案之后十多年了我们小镇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复杂的案子,所以我也并没有将接下来的这个案子给放眼里,当然最后事实告诫了我太小瞧这案子了的时候,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
“走吧,是一桩裸尸案!”老白跟我说。
“什么?裸尸案?”那个时候老白将我的好奇心给吊了起来,自从稻草人谋杀案侦破后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案子,今天忽然有了。
老白听见我这样子说后笑了笑说:“是个男人。”
“不是吧!”我说,因为在我的脑子里面忽然想到了姚梦琪的那具死法诡异的尸体,当然了姚梦琪的躺在苞谷地里面的裸尸是被冯超和秀兰给从诊所搬运到了苞谷地去的。可是接下来的我们要去看的那具尸体,将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有些好奇,不过我也没有问老白了,他所知道的信息也仅仅是比我知道的多一点而已。
半个小时后我们去到了现场。
那是一个因为资金短缺而倒闭了的放弃工厂。看得出好久都没有人出没了,拐角什么的上面都挂满了蜘蛛网和灰尘。
远远的就看见了报警人,是一个女孩子,看样子二十出头,青青涩涩的样子,扎了一松松垮垮的马尾,一件宽大的长袖体恤衫配了条米黄色的裤子,还穿了双帆布鞋。
她看见了老白许沙我们三个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冲了过来。
“你们可算来了。”她跑到了我们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嗯,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死者?”我们连看都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眼死者,就问了她。
她很认真地跟我们说:“我叫……叫……叫水桃,我今天……今天早上要去我……我对象家,从这里抄个近路,我没想到……我……”说到了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子后才紧接着说:“我没想到我见视线转向了厂房就……就看见了里面挂了个人。”很明显的她很害怕
我冲着她笑了笑安慰了她说:“不怕,我们现在不是来了么,你给我们说说你是常常走这条路吗?对这个工厂熟悉不?”
水桃想了想说:“不是……我……好像是……”
“嗯,你好好想想,没事,慢慢的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我说。
“好。”水桃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些,然后她缓缓地说:“是我对象带着我从这里走过一次,那次是从我对象家回我家去。”
“那你今天早上去他家有急事么?”老白问她。
“嗯,我对象让我赶快去一趟。”水桃说这话的时候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