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也就是说女干杀是根本不可能的。
于是我和老白跟许沙三个人在极其闷热的苞谷地里面愣了一会儿,直到我们都满头大汗了的时候,许沙才从身上脱下了一件衣服给女尸的重要位置盖了上。
然后他蹲了下去,用一根包谷秸秆将死者的手给扒拉了起来,想要看看死者的指甲里面有没有线索。
其实许沙只是脾气暴躁,人很凶,为人处事看细节的话,他还是不错的,而且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要是女女生指甲里面有什么血迹或者是皮肤的话,这个案子就找到突破口了,可是那个年纪的小女生都是最爱干净的时候,所以我们看见了她的五个长指甲里面一点污垢都没有。
许沙有些失望的将她的手给放了下,然后又扒拉看了另一只手,依旧也没有污垢。
许沙叹了口气,然后将头抬起来朝着四周看了看。我也跟着许沙的视线转,因为那个季节凶手在包谷地里面作案的话,包谷秸秆上的包谷叶必定会被其给弄断,可是我们视线所到之处根本就没有凶手进苞谷地或者出苞谷地的痕迹。
不过这也可以证明一点,那就是这不是第一现场。
不过我忽视了一件摆在眼前很复杂的问题,那就是确定这具女尸的身份。
要知道,在农村,失踪个女孩子,家长们是不会报案的,这就必定会给我们的侦破带来阻碍,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具女尸手上的那个稻草人。
说起稻草人,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那就是在许沙将死者的手给用包谷秸秆扒拉起来的时候手里面依旧紧握着稻草人,而且是那种握得紧紧的那种。
我心里面一下子就疑惑了起来,这稻草人是死者死前手里面就拿着的了,所以她才会握得那么紧致,那么稻草人对死者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要知道,当有人在谋杀你的时候,你手里面不管拿着什么东西,我相信,你都会将它给扔掉保命的,可是为什么这具尸体和上一具男尸手上都有着稻草人呢?
于是我将我脑袋里面想着的东西给说了出来,我说:“老白,你说这两具尸体是不是中邪了,怎么死前手里面都拿着一个稻草人。”
老白摇了摇头说:“你看多了。”
我想想也是。于是也就不做声了,可是思忖了下后我又问了老白说:“老白,你觉得这孩子家长会报案么?”
老白摇了摇头说:“难说。”
“那我们怎么确定死者的身份呢?”我问了道,这个可是侦破的关键因素。
这个时候许久都没有说话的许沙开口说话了,他说:“这个倒是好办,附近有没有学校?”
我和老白也不知道,于是只好转身问了报警人,报警人是个女人,也是三十来岁,长相不怎么地,不过身材异常丰满,一看就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那人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说:“这附近是有一个中学。”
我们像是看见了曙光,一个个都精神焕发振作了起来。
接着老白问了那个女人说:“你叫什么名字?哪村的?为什么来地里?”
她有些害怕,想必是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过了一阵子后,她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我是苞谷地下面的那个木朗村的,叫海梅,来地里打猪草。”
老白想了想说:“就这么吧,你先回家去,我让许沙送你回家去。”
之所以要许沙送这个女人有两个目的,一是要跟着女人去她家看看,以后要是有需要的话,可是随时去她们家了解情况;其二是怕女人惊吓过度,半路遭遇不测。
许沙听见了老白这样子说,也点了点头,送了女人回家去了。
等许沙送走了那个女人后,老白跟我说:“下面的事情,交给他们吧,我们去附近的那个学校看看去。”
那个时候的我还对学校很有感情的,一听说要去学校,我心里面有些高兴起来了。
不过等去到了学校后,我高兴不起来了。
去了学校后,我们去找了校长。
在校长倒是很配合,马上就让各班的班主任去统计有没有学生在昨天请假或者旷课的。我们等了半个小时后,统计结果汇总了,我和老白一眼傻眼了。
昨天这个学校是有三个学生旷课,还有一个学生请假,不过今天都来上课了。
而且四个人中有三个是男人,就是旷课的那三个,其余请假的那个是女生。看到那个统计结果的时候我有些不能接受,说实话,我也是上过学的,我就不信这个学校逃学或者请假的人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