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属下不够自信,又怎能待在听松堂呢?”
沈红云说话时仔细打量了杜瑶,心道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杜瑶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方青兮了。
注意到沈红云看自己的神情,杜瑶忍不住苦笑道。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先生会是听松堂之人。”
“当年斜雨楼与听松堂一味护你,属下便负责圣女在教延坊内的安全。”
“如此掩人耳目,高,实在是高。”
一想到自己曾经在教延坊的日子沈红云帮了自己不止一次,杜瑶也就明白了。对于杜瑶而言,沈红云是师长,亦是良友。
“不知圣女召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沈红云从冷绝傲那里得知杜瑶要见埋伏在宫中的听松堂之人一开始是拒绝的,她不敢冒一定的风险与杜瑶见面,如今这宫中的主子早已换了,她没有把握可以安全撤离。
沈红云的心思杜瑶一早便已料到,她走到沈红云身边,对沈红云说到:
“先生请放心,我不会提什么无礼的要求,我只是想让先生帮我一个忙。”
“圣女请说。”
“是这样的,我打算在后宫建一个学堂,宫里的公主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我会与陛下商议让你进宫教课。当然,你入宫的目的不仅仅是如此,我要你帮我对付郑琪儿。”
“圣女若是想对付郑琪儿大可以用武力解决,亦或是毒药,圣女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沈红云对杜瑶的决定有些不解,按理来说郑琪儿根本就不是杜瑶的对手,杜瑶没有必要将郑琪儿放在心上。就算是杜瑶打算对付郑琪儿,方法有很多,她没有理由选一个最最麻烦的途径。
许是看出沈红云的不解,杜瑶在一旁解释道:
“我大可以将郑琪儿在神不知鬼不觉下除掉,可是那时吴痕定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如今郑成仁对斜雨楼同听松堂带来太大的威胁,前朝有他在便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吴疫就是被他害死的。那个老家伙不是最疼爱自己的女儿吗?那我就让她的女儿在这宫中生不如死!”
杜瑶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坚定,对于郑琪儿她已是一忍再忍,只是郑家与她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过吴疫,害过赫无极的人的!
沈红云感受到杜瑶的怒火,她明白杜瑶心里背负的东西太多,她除了帮助这个她看着长大的丫头,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圣女做了决定,属下便按圣女说的办。”
见沈红云如此听从自己的安排,杜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先生,谢谢你。”
“宫中的日子不好过,圣女可要保护好自己。”
“嗯。”
“那属下便告退了。”
“先生慢走。”
沈红云离开后,焚雨从外头进来。
“圣女,沈红云方才找你可是有什么事?”
被焚雨这么一问,杜瑶没有说话,反倒是帮焚雨收拾茶具,而后缓道:
“焚雨,你猜沈红云是什么人?”
“这个圣女,焚雨才疏学浅,又怎会知晓?”
“这可和才疏学浅没有什么关系,这是识人断人的本事。”
“那属下就更不擅长了,圣女何苦逗焚雨?”
见焚雨略有些不高兴,杜瑶笑着说到:
“沈红云是听松堂的副使,与冷绝傲同级。”
被杜瑶这么一说,焚雨一脸的不敢相信。
“天啊,沈红云竟然是听松堂的人。也是,像她这般有能力的女子身份又岂能是简单的。”
听得焚雨本不经意说出的一句感叹的话,杜瑶却是陷入了深思。焚雨都能明白的道理吴痕怎可能不明白,想来吴痕对沈红云定是产生过怀疑,只是这么多年来没有抓到沈红云实际的把柄,否则沈红云是不会活到今天的。
焚雨注意到杜瑶陷入深思,连忙在一旁问道:
“圣女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焚雨,你命人将我调制的安神香给李沁淋送过去,就说是我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