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把谷若星邀到浴室的是凶手吗？这不是有点奇怪吗？因为谷若星不认识凶手。”

“这一点我是这样想，这件事是凶手和赵岩，以及赖妙香三人间接共谋的。”

“间接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田春达慢慢说明，“谷若星是被赵岩邀来的，这一点正如以前的推测，没有改变。而要赵岩邀谷若星的人是赖妙香，这一点同样没有改变。赖妙香这样做，则是凶手建议的，所以是凶手与赖妙香的共谋。因此，行凶时间赖妙香才安排与朋友在外面会晤而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动机呢？”郝东刑警说，“宫玉美谋杀这三人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吗？我们在总部传讯赖妙香时，她亲口泄漏了消息。她对我说：我的服装学校也有外国礼节的科目，这方面的课程我是考虑请以前的外交官夫人宫玉美来担任。”

“这话给你带来什么灵感？”

“也许赖妙香把她的计划告诉宫玉美，并且让她投资了一笔钱。但赖妙香尽管说大话，事实上正如别人的证言，金钱方面颇为拮据。也就是说，宫玉美年来的储蓄，和亡夫的抚恤金全部投入了赖妙香的学校计划中。后来渐渐发现赖妙香是欺诈，学校可能办不成。在宫玉美看来，可能教新娘学校的学生外国礼节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她对这事抱着很大的期待，说不定是当做她老后的生活意义。所以当她听到赖妙香说这事已告吹时，金钱上和精神上双方面的打击一定很大。”

“不错。”

“办学校的事告吹的原因，是赖妙香的钱被谷若星，赵岩诈取。这事想必是宫玉美向赖妙香追问，逼得她只好坦白说出来。可能赖妙香也正好在考虑摆脱谷若星和赵岩，所以她们两人便商量消除谷若星和赵岩。换句话说，这是宫玉美的希望被毁灭后的报仇。”

“不错。”

“于是，赖妙香便欺骗赵岩，要他在那个时间让谷若星到浴室去洗澡。赵岩就照着赖妙香的话，联络谷若星在指定的时间到浴室去。对赵岩来说，他也已厌倦了这三陪小姐，不愿意再被她纠缠。因此，谷若星被杀后，他反而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也是共犯，但没有亲自下手，反而可以借此更进一步敲诈赖妙香。”

田春达起来往车子方向走，郝东刑警在他旁边坐定便说：“开回刚才那栋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