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问郝东“关于赖妙香的阳台栏杆绳子的摩擦痕迹,你有什么看法?”
“我也想不出什么。赖妙香说是晾衣绳摩擦的痕迹,但我觉得她在骗人。因为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绳子会摩擦栏杆?”
“会不会是要把什么东西放到下面去的时候,绑在绳子末端,因而摩擦出来的痕迹?”
“可是,没有这个必要啊,东西可以从前面的走廊带出去,何必从阳台放下去?又不是要瞒着人……”
说到这里,一个念头忽然钻入郝东脑中,使他的表情闪动了一下,但在组长面前他不敢随便说出来。
不过,田春达组长从郝东的脸色已经看出了蹊跷。
“喂,你想到了什么?不必隐瞒,正说到栏杆摩擦的痕迹时,你一定想到了什么?”
郝东刑警抓抓头。
“只是忽然想起的……就是栏杆被绳子擦过的痕迹这个问题。我认为像赖妙香说的,只是晾衣绳擦过的痕迹,一定不可能有那样的程度。所以,我认为你说的,把什么东西绑在绳子的一端放到下面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么,是什么东西?”
“胡和静在锅炉房旁边遇见的包着红色头巾的女子行踪,到现在还查不出来。打扮这么艳丽的女人,公寓附近应该有人看见才对,可是,没有人来报案。这件事使我想到也许她没有到外面去,而是进入公寓里面。”
“唔,分析得不错。”
“这是我现在忽然想起的,没有证据,我是觉得也许她带着另外一把钥匙,自己开门进入赖妙香的房间。”
田春达睁大了眼睛说:“赖妙香有可能派这个女子来谋杀谷若星,同时让凶手进入她不在时的房间。”
田春达伸手按着额,“赖妙香让这女子去杀害谷若星。在行凶时间,她另外安排不在现场的证明。事先与凶手约好,给凶手钥匙,逃到赖妙香的房间去。所以,外面才没有任何人看见她。”
“可能是这样。”
“这女子脱下那一身鲜艳的衣服,换上朴素的衣服。然后把脱下来的毛衣裙子等,加上放在脸盆内的被害人的东西,以及绞杀用的毛巾,绑在绳子上,从阳台放下去。然后她本人再去取那些东西。”
“可能是的。”
田春达又反向思索:“那么,用绳子把这些东西放到下面去的理由是什么?凶手只要换了衣服,东西用包巾什么的包起来,不就可以大大方方从赖妙香的房间走出去?”
“再说,这样引人注目的女性进入赖妙香的房间,公寓的人会没有看见吗?时间确实晚了些,但那时候还是有人走动的,这些人不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么鲜艳的服装。”
“除非这两点得到解答,否则上述想法就缺少证据。
根据田春达和郝东讨论的看法,赖妙香是利用某女子到浴室谋杀谷若星。凶手是那穿鲜艳衣服的女子,她从地下室楼梯上来,遇见胡和静,然后就直接进入赖妙香的房间。
赖妙香为了要让人认为她与凶杀案无关,事先安排在凶杀时间与朋友到某咖啡店会晤。因此她的209号房间是锁着的。凶手可能是事先接受了赖妙香的钥匙,打开她的房门,躲入她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