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田春达继续询问被害者常来访的服装学校教师,“既然你们这样亲密,一定听到不少关于董菊的事吧?”
田春达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除了董菊的姓名以外,她连她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当然,我们谈了许多话。”赖妙香回答,“不过,我们彼此都不谈私人的事,否则的话,友谊怎么能持久?”赖妙香理直气壮地说。
“不错,有时候是这样。不过,在你们亲密的谈话中,总该有些什么可以让你猜测她的环境吧?”
“猜测?我不是警察,你期待我会猜才是怪事哩。”
“哦,那就改变说法,叫做想像好了。”
了解被害人是先决问题;所以非得尽量稳住赖妙香,以便向她打听情况。
“比方说吧,你已经听到她说,她是功成市的人,那么,应该也听说过目前住在什么地方?”
“刚才就说过了,听说住在城西方面。”赖妙香不客气地回答。
“城西很大,有没有说哪条街?”
“我对她的住址不感兴趣,所以只知道这些。”
“哦,那么,她是住公寓吗?”
“这么……好像说过是住在一座小公寓,但我不晓得名称,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她。”
“那么,你们是怎样联络的?比方说,打电话联络的话,总该知道电话号码吧?”
“没有这个必要,她来玩的时候就约好下一次的日期。电话也都是她打过来的。”
“就是说,董菊时常来找你?总共来过几次?”
“准确的次数已经不记得,不过,三个月之间好像来过十次左右。”
“十次,就是说,大约十天一次?”
“差不多吧。”
“她来得这样频繁,我想你们应该很要好。”
“所以,刚才我也说过,别人就传说纷纷了。我真不知道她们在我背后说些什么?”
“这种程度的亲密,根据我的常识判断,你们应该谈了很多话。”
“我们就是谈些音乐、电影、等等。”
“她在这里过夜。是你留她的吗?”
“开头的时候是我留她的,因为我们总是谈得很久,让一个单身女子在那么晚的时候回到僻静的地方不太好。”
“你说僻静的地方?”田春达组长立刻抓住这句话,“这就是说,住在城西比较僻静的地方吗?”
“我不太清楚,她这样说。”
田春达转变方向问:“你也看到的,你的好朋友死得这么悲惨,而且必须把她的遗体交还给她的家人,所以如果知道公寓的名称,请告诉我们好吗?也许可以从那里查出她的家人住在什么地方。”
“我也很同情,可是,我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这时另外一位刑警进来报告:“搬运尸体的车子已经到了。”
“哦,到了?”田春达点点头,同时告诉赖妙香,“你可以走了。”
“啊。要问我的已经都问完了。”她松一口气似地望着田春达。
“改天再继续问你。”
“随时等待。”她耸起肩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