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罗汾随手把盖在女尸身上的白布单掀掉。
女尸就这样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众人眼前,因为身上没有什么伤,保存的也比较好。尸表原先的冷气在高温下化成水珠布满全身,看着就像是一个睡觉的女人热得大汗淋漓。
叶柔有些面红耳赤尴尬的问罗汾,“你到底想干什么,适可而止啊。”
罗汾也不搭话,低头端详着女尸,忽然弯下腰在她身上闻了闻,喃喃道:“这个味道刚刚好。”
把其他人看的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反应。
他几乎是把鼻子贴在了尸体上,很细致的从头一直闻到了脚,最后掰开死者嘴巴,把脸凑上去要接吻。
“我带你过来,感情你是个死变态啊!”叶柔忍无可忍,揪起罗汾就要爆捶。
“慢着,我还有话要说!”罗汾也学精了,赶在叶柔的拳头落在他脸上前一秒及时的喊停。
“你还有什么遗言,死变态!”叶柔杀气腾腾的问。
“你跟我说这些死者都是溺水死的,也包括这个女人吗?”
“当然了。”
“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这个结论是我得出的。”朱宏才接过话。
“你又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呢?”
“你一个罪犯问题还挺多的,”朱宏才不耐烦的回答,“当然是我尸检后得出的结论。”
罗汾轻轻摇头,“可是我觉得她不是溺水死的。”
叶柔心头一动,急忙追问:“难道你的同伙是用其他方法杀的人?”
不等罗汾回答,朱宏才可不干了,沉着脸质问:“叶警官,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在质疑我的判断,就因为一个罪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
叶柔可不想刚来就得罪人,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了,朱主任,只是这个人跟案子有很大的牵连,我想从他身上挖出更多线索。”
“我看你并没有挖出什么线索,反而是被这家伙一直在牵着鼻子走。哪有警察和罪犯做协议的,他们这种人连牲畜都不如,哪有什么信义可言。你是新来的,没经验才会被戏弄,还带着他来我这里胡闹一通,我可以不挑理。但麻烦你以后多动动脑子,叶警官,我一个主任级别的资深法医,会连一个人是不是淹死的都检查不出来吗?我可是一具具尸体检查过的。”
罗汾点点头,“这话到是对,叶警官的确不擅长分析判断。”
叶柔差点儿没被气死,“合着你根本就是在耍我对不对?”
“你看我就说嘛,我刚才只是赞同这个法医说你没脑子,完全推导不出我耍你这个结论。你的前额叶确实存在功能问题,哎呀,别打脸……”
叶柔狠歹歹的攥着他衣服领子,“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不我给一个合理解释,你的死刑就提前了,明白吗?”
“明白了。”罗汾望着比他矮了将近一个头,满眼杀机的叶柔,费力咽了口唾沫。
他指了指那具女尸,“从外表上也能看出来吧,如果是溺死的人,死前肯定会使劲儿挣扎,你看这个女人四肢的肌肉很松弛,说明死得很平静啊……”
朱宏才气不打一处来,打断道:“你一个被社会淘汰的垃圾,才念过几年书啊,居然觍脸给我们讲推理?我看你摆明了就是在故意误导我们,好掩盖你的杀人手段,鬼知道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