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就来,没有什么逼格不逼格的。”楚舜表现得无比平静。
随口回答了记者的两个问题,楚舜国际影响力的提升,记者们询问的问题都大有不同,以前是对获奖有没有信心什么的,现在——
“请问如何看待美利坚对委内瑞拉发起经济制裁?”
“德国文化部部长,称华夏欣赏影视作品并不自由,也没有完善的分级制度,对此您怎么看?”
和电影压根没什么关系。
“今年对委内瑞拉开启制裁,等等难道一直都在经济战争吗?”楚舜反问,安莎通讯社记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馈。
作为意大利最大的通讯社,安莎社亲不亲华不好说,但绝对亲楚,所以也没有刻薄地追问。
“德国文化部长的言论,我听说梵蒂冈也没有电影分级制度。”楚舜说道:“作为宗教界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梵蒂冈自由吗?我不太懂,但我知道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形态,不要没经过调查就随口发言,不是一位德国政府高官应该做的。”
楚舜说完又补一句:“我本以为德国应该是挺严谨的。”
回答完记者问题,楚舜就点进去在签名墙上签字,吹哥在欧美名气也不小。
不是每个媒体都能和《人民日报》一样,对楚舜做三次专访,多数采访不到本人,就会采访”右手”。
开幕式后,来宾、影评人、片商等挑选自己感兴趣的电影,很显然开幕电影《死亡诗社》是最吸引人的,是电影宫最靓的崽,没有之一,影厅都需要排队。
死亡诗社海报别具特色,在场了解的人都知道,楚舜每一部电影的海报都是他自己设计,属于后期公司在他身上挣不到一分钱。
共有三种海报,其中较普通的是学生们身着红色室内校服高举基丁老师,让人影响深刻的是两张电脑绘图,一张是背景米色,然后人物和桌椅是棕色剪影,看得清楚人物是站在课桌上,可最上方的英文片名《DeadPoetsSociety》,字母“P”拉长犹如一根绳索靠近人物剪影。
以及最经典的一张背景,黑暗犹如一团晕不开的墨迹,海报左下角角落点着一根小小的蜡烛,微弱烛光只能微微视野,黑暗中要仔细才能看清楚的字迹:及时采撷你的花蕾/旧时光一去不回/今天尚在微笑的花朵/明天变得风中枯萎……
“《致少女:珍惜时光》,是十七世纪罗伯特·赫里克的诗歌吧。”
实际赫里克的诗歌在整个欧美诗坛并不算出名,能够沉思片刻就说出诗歌来历者,是意大利国誉诗人拉尔塔付。
他不喜欢电影,经常在公开场合抨击电影,但以拉尔塔付的地位,要一张邀请函太容易。
作为全球级诗人地位真心高,想想一个泰戈尔,给印度增添了多少名气。
“关于诗歌的电影……”拉尔塔付经过大半年,依旧不认为楚舜能够拍摄出诗歌之美。
“文字的美丽是没有极限的,但图片和视频是有上限,这是决定性的差异。”拉尔塔付喃喃自语,但依旧走进了影厅。
现场不少来宾认出来拉尔塔付,第一反应是拉尔塔付也来了,第二反应楚舜导演的电影居然连死反对的货都能吸引。
和吹哥、纪扶分开,正主楚舜,大大方方来到《无伤害》影厅前,这部电影海报全是猫,密密麻麻的“猫猫虫”。
“这是部讲述宠物的电影?”楚舜想不到,毕竟从名字上真的什么也看不出。
电影主要故事,是[猫咪天使组织]成员拉贝的见闻,顾名思义由于猫咪是液体,以及娴熟的爬树技巧,所以经常会让自己处于尴尬的地方,例如高楼建筑连接平台、电塔上面等,需要救助。
猫咪天使是个挪威的慈善组织,成员是警察、消防员等在闲暇时的兼任,拉贝主要职业是专门擦外墙玻璃的存在,专业算是对口。
零零碎碎也就救助过几次猫咪,但有一次接到市民求助电话,听到下水道有猫咪声,贝拉出动打开井盖,发现有三只流浪猫被困,有只死亡,有只骨折的小猫咪奄奄一息。
贝拉将其救起,发现了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下水道管口废弃的两旁有墙体(挪威为捉拿利用下水道藏匿的毒贩,将不用的废弃管道首尾都砌墙)。
猫咪是不可能打开沉重的盖子,连贝拉都要借助工具,也就是说是有人刻意捉来三只猫,将其摔下并且封死,在接下来的日子又出现几起虐猫案。
主线故事中,穿插的辅线是贝拉去教堂祷告做慈善,一次偶然贝拉发现凶手是济民慈善会的会长。
济民慈善会是真正的公益组织,会长捐助了自身百分之七十的家产,真心帮助许多孤儿,甚至于贝拉经过调查发现慈善会都没有一笔坏账。
会长虐猫也是真,那么会长到底是善良还是不善良?结局定格在男主角贝拉左右为难,到底向不向媒体曝光。
“阿这……”楚舜知道为什么康德要推荐这部电影了,简直不知道该让人怎么说。
楚舜沉思:“为什么片名叫无伤害?”
引起的思考不单是他一人,观影的影评人对此电影就有截然相反的评价。
“猫只是猫,他救助的孤儿是真心,所以我认为能够被原谅。”
“虐杀生命,难道就因为做了好事,就掩盖?”
“猫是一条生命,但它不是人,会长有虐杀猫的怪癖,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怪癖,例如我就喜欢拔自己的吊毛。”
“别扯开话题,怪癖也不能建立在伤害其他物种上。”
“虐杀其他生物,还不去影响生态环境,可以救更多的同类我不认为有错,如果你觉得我是错的,我认为你是人奸。”
楚舜听到一群影评人关于电影的议论,麻了麻了,关键还是真实故事改编,真的会有如此矛盾的人存在吗?
……
“明明知道买不到楚舜的版权,为什么这些片商还是在过来。”在播放死亡诗社的影厅,邀请来宾著名影评人环视一圈,有些好奇。
有人回答:“买不到是一回事,但来看楚舜的新作又是另一回事。”
的确死亡诗社影厅不但拥挤,观众也是重量十足,拉尔塔付不提,还有欧亚迪、居伊、弗莱德等欧美电影大师。
正说着话,灯熄灭,死亡诗社开始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