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张方第二,背着我也要背叛投贼,也未可知?”
“公子,属下不敢僭越,你听小人说,小人不敢冒险领您前去贼窝,轻身涉险,”石方赶紧情真意切地耐心解释道。
“那些贼匪反复无常,个个都内心黑暗,狡猾得很,并且手段毒辣,仅以小人与他们的那份浅薄交情,绝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对你起歹意,到时候我们身陷贼窝,就完全由不得我们自主了。”
“贼匪披甲执锐,聚啸成患,造反也就算了!”石寒大声喝斥道。
“现在更严重的问题是,这些贼匪胆大包天,居然俘虏了李姑娘和孟将军,拿他们要挟勒索李使君和成都王殿下。”
“这皆是泼天死罪,他们虽然猖獗得了一时,最终必然只有死路一条,你还要偏袒他们吗?”
“本县现在这么好机会,能够为了将来的前途攀附李使君和成都王殿下,而稍微忍气吞声,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疏通贼匪那边的关系,以顾全李姑娘和孟将军的安危,乃是天经地义,而且也是极为划算的买卖,一旦事成,其收获绝对是无与伦比的巨大的,风险越大机遇就越大,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石寒为了继续欺瞒蒙蔽王载,而设计当着他的面,与石方逢场演戏,显得自己大义凛然,要将王载心中那点对他仅存的疑虑,或都消弥于无形……
“公子,我知道你想巴结讨好上官,争取表现机会,但也要量力而行,有那命消受……”
“混蛋!”
石寒佯装听得脸一板,以极为严厉教训的语气叱喝道:“你就是不愿服从我的命令,坚决违背我的意志,铁了心和我对着干,是吧?”
“石县令,何必无理为难自己的亲信下属呢?”王载正撞见石寒和石方两人争吵不可开交,不得已,只得无奈跳出来为双边打圆场。
“石都头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考虑,足可见他对你的一片忠心耿耿,你怎可还要怪罪于他?”
“王将军今日亲临来找本县,定有要事相商,你县先滚出去,回头看我再怎么来收拾你,我还真就不信了,我都治不了你!”石寒继续对着石方喝骂,毫不犹豫转身,快步迎向了王载。
而王载从石寒和石方的对话之中,料定这个石方是一个联通交道贼匪的关键性人物,是故此刻,他对石方的兴趣,远大于石寒。
“且等一等,石壮士,本将有几句话想当面向你询问一二!”眼看石方遭石寒喝斥,就待要转身灰溜溜地离去,王载又赶忙及时地叫住了他。
“小样,不像话!”石寒仍旧冲石方冷哼一声。
“是,小人得蒙王将军纡尊绛贵,亲自垂询,真是受宠若惊,王将军但有所问,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石方装作小心翼翼地向王载施礼,并一脸激动神情地回应着,真是演戏演全套,姿态做足。
“石方,好好回答王将军的问话,这也是一个难得的,你争取要表现的机会,说不定得到王将军的赏识提携,那也是你家几辈子人烧了高香!”石寒假咳了一声,又装模作样当面假意教导起来石方。
“是,公子……小人省得了……”石方勉强支起身来,依旧一脸毕恭毕敬地回应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