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儿垂手待立一旁佯装好意提醒“郎君,别气坏了人家卫姑娘,您还要找人家替两位伤病员疗伤呢,要是人家……”
话说一半打住了,其意味不言自明。
“对对,是我不着调,一时得罪姑娘,竟忘了正事,”石寒也是借坡下驴,马上规矩板正起来。
“还请姑娘勿怪,替我好好儿医治我这两位兄长的创伤。”
“哼,”卫琼佯装余怒未消地随着毓秀儿进去石超、石熙兄弟俩休养的精舍。
石寒则随后跟进来。
卫琼马上探视起两位伤员的伤情,见他们身上的创口都早已结痂,所幸并无大碍,也不禁心中暗吁了一口长气。
然后,她便开始着手拆御石超身上缠绕的绷带,更换金创药。
然后等换药完毕,缠上新的绷带,重新包扎,手法极其娴熟,整个过程并不复杂。
对于石熙,也是同样的一遍处理过程。
完成了换药,卫琼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瓷瓶,倒出来十数粒红色的小药丸,分成了两份,给石超和石熙兄弟每人均分了五、六粒。
“这个便是治疗内伤的特效药丸,同时还兼带强身健体,增强身体免疫力的效用,让你们尽可能避免感染发炎,你们每天服用两颗,早晚各一丸。”
“多谢大夫,辛苦了!”石超慌忙作答,千恩万谢。
卫琼叮嘱石超和石熙道“至于换药,我明天再来给你们更换一次外敷的金创药,如无异常,便没有大碍,只要不重新崩裂伤口感染发炎,静候时日,自可痊愈。”
“多谢大夫费心了,我们兄弟感激不尽!”石超、石熙兄弟赶紧诚挚致谢。
“卫姑娘,现在城里不太平,不但全城戒严,晚上还有宵禁,天色这么晚了,你就暂且在我们这里将就一晚。”
石寒马上好意发出邀请“一则省得来回奔波,二则非常时期,也怕晚上夜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官司。”
“这样不好吧,你们都是大男人,我一个小女子不太方便的,”卫琼急得摆手推辞。
“也不全是我们这些男人,我这里还有一个伺候的丫头,以及毓秀儿,你和她们同住一间客室精舍就是了,没关系的。”
卫琼别过脸去,故意不看石寒,突然勃然作色,兀自口中说着“要你多事,我自走我的,我家离这里本就不远。”
“我是看现在特殊时期,夜晚城中宵禁不算,还有戒严令,被那些巡逻禁卫撞到,有理说不清,而且明天你又要过来,来回跑更增加了风险。”
“卫姑娘,没事的,还有我们在呢,你不用担心,”毓秀儿赶紧出面打圆场道。
卫琼看看毓秀儿,又看看那正在一旁端茶递水,专心照顾石超和石熙兄弟病号的齐王府丫头,终于不言声,算是默许了。
“嗯,我马上安排夕食,大家一起吃了,今晚安心歇息一晚。”石寒说完,马上去安排护卫从人们准备饮食。
石寒出来,和陈安、钟雄楚等人汇合,还是担心淮南王府的情况。
遂有些凝重地说道“今晚也不知道淮南王府的情况如何,司马伦和孙秀会不会派人夜袭淮南王府,我心里总有点不安。”
“公子,那不如将我们看到的淮南王府外面街道上的异常情况,现在直接去向齐王殿下汇报了罢,看他听完后是什么章程,”陈安建议道。
“也罢,现在我们也没啥好主意,我去试探试探齐王殿下什么反应,”石寒答应一声,径直去往前院大殿,请求面见司马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