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起身,紧紧握住桃木剑,手心虽已冒汗,却仍硬着头皮安慰:“别怕,有我在,它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俩我打包带走。” 话虽如此,可面对这传说中的邪祟,心底难免发怵,这黑鳞鲛人狡黠似狐,凶狠残暴,隐匿气息的本事更是一绝,想要制服,难度堪比徒手登天。
我们仨仿若行走在雷区,小心翼翼在甲板上搜寻,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海风仿若癫狂的厉鬼,呼啸着撕扯衣衫,猎猎作响,仿若黑暗中黑鳞鲛人正磨牙吮血,随时准备扑出,将我们生吞活剥。突然,井甜仿若被火烫到,指着船头方向,惊恐尖叫:“那…… 那是什么!”
顺着她手指望去,护栏上方,一双绿莹莹的眼睛仿若鬼火,在迷雾中闪烁跳动,紧接着,一个人形轮廓仿若从地狱深渊缓缓浮现,全身黑色鳞片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寒芒,仿若死神的镰刀。这黑鳞鲛人,身形修长矫健,肌肉紧绷如拉满弦的强弓,恰似猎豹蛰伏,蓄势待发,每一片鳞片都仿若精心锻造的黑色铠甲,闪烁着致命杀机,仿若轻轻一划便能撕裂皮肉、开膛破肚。头颅似人却带着鱼的特征,扁平宽阔,嘴巴大张,一排尖锐獠牙森然外露,牙缝间残留的新鲜血迹,仿若一抹狰狞的涂鸦,令人作呕。它发出一声低沉咆哮,仿若来自九幽的示威。
“来得正好!” 我大吼一声,桃木剑一横,摆出自认为最帅的迎敌架势,率先冲了上去。黑鳞鲛人却仿若一道黑色闪电,身形一闪,敏捷避开攻击,尾巴一甩,一股黑色雾气裹挟着刺鼻腥臭味扑面而来,那味道仿若臭鱼烂虾在化粪池中浸泡了三天三夜,熏得我头晕目眩,几欲昏厥。我憋着一口气,侧身狼狈躲闪,手中桃木剑顺势挥出一道凌厉剑气,斩向黑鳞鲛人,嘴里怒喝:“看剑,尝尝本道爷的厉害!”
它仿若戏弄猎物的恶魔,再度灵活闪开,而后如黑色旋风,直扑井柏和井甜,显然是挑软柿子捏。井柏见状,举起高尔夫球杆,牙关紧咬,喊道:“别过来,我跟你拼了!” 可黑鳞鲛人怎会将他这点反抗放在眼里,爪子轻轻一挥,球杆仿若脆弱的枯枝,“咔嚓” 断成两截,井柏也被冲击力撞得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井柏!” 我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冲过去,用身体护住他们。黑鳞鲛人见状,血盆大口一张,血腥味仿若实质化的浪潮扑面而来,向我咬来。我赶忙用桃木剑抵住它下巴,近距离与它那双充斥着凶残与贪婪的绿色眼眸对视,怒目圆睁,念动咒语,桃木剑光芒暴涨,仿若燃烧的火炬,奋力将黑鳞鲛人推开。
我心中了然,敌暗我明,又有井柏和井甜两个 “拖油瓶”,如此下去,必吃大亏,当务之急是先送他俩回客房。
“井柏!井甜!靠近我,别离开我半米之外。” 我快速嘱咐,而后迅速结印 “金刚诀”,运转胸口太阳之力于双手,食指和中指伸直并拢,拇指压在无名指和小指上,使这两根手指弯曲贴于手掌心,身前瞬间撑起一道半径一米左右的无形钟行气墙。
刚结印完毕,就感觉身体猛地一震,一道黑色身影仿若悬浮恶鬼,趴在半空中,张着满是獠牙、鲜血淋漓的大嘴,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尖锐爪子不断挠着气墙,我能清晰感觉到身后井甜的颤抖,她那紧贴我右胳膊的柔软娇躯,仿若受惊的小鹿,不受控制地轻颤。还不等我分心,又是一道黑影仿若黑色利箭,“嗖” 地从浓雾中窜出,趴在半空,被气墙挡在外侧,井柏也吓得死死抓住我左臂。见此情形,我不得不运转更多太阳之力加持金刚诀,无形钟墙仿若苏醒的巨兽,瞬间暴涨,将两个黑鳞鲛人弹入迷雾。
“走!” 我带着二人,维持金刚诀,急速返回,一路上,不断有黑影仿若汹涌暗流,冲击着我的防御,等到回舱门外,我体内一半的阴阳之力仿若被抽干,疲惫不堪。
“回到房间锁好门窗,关闭灯,用床垫将窗户遮挡住。” 看着惊慌失措的姐弟俩,我强撑精神嘱咐。
“王先生,那你呢?” 井甜见我没有进去的意思,眼中满是担忧。
“我要拦住这些黑鳞鲛人,想办法收拾,要不今晚怕是很多人都会惨遭毒手。” 我本想再说几句撩妹的俏皮话,可形势危急,还是迅速关上舱门,将风险隔绝在外。
“狗日的,现在轮到我收拾你们了!” 没了 “拖油瓶”,我顿感轻松不少,舒展了下酸痛的身体,取出黑龙煞刀,仿若奔赴战场的孤勇战士,大步朝迷雾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