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携带兵刃或其他东西?”太子见刘刈没有反应,问起两边的守军。
“带有武机局佩刀在此,此外别无他物,浑身止这一符牌。”说着,监门将军将刘刈的执红刀交给了徐戎。
“可有同行之人?”
“没有,只身一人。”
“何时捕得?”
“一时三刻之前。”
“一时三刻?”太子心生疑虑,自言自语道:“再过一刻,城门便开,就可出城,为何这一刻都等不得?”
“报太子殿下,这人他不是出城,是入城。”
“入城?怎么会是入城?”太子更加不解。
眼前的刘刈,在他看来,忽然觉得很陌生,而实际上,此刻,在刘刈的眼中,太子,和周围的一切,都更加陌生。
太子唤徐戎将刘刈复又押入牢中,令服备营医师查看病情,随后,回到衙房,心中麻乱。
本来事情就毫无头绪,各种线索看似有,又似无。不查时,觉得关联密切,待到查时,又毫无进展。
如今刘刈逃狱,明明已经出城却又自行复还,更使得案情扑朔迷离。更重要的是,案情尚无眉目,武机局六大统领就先折了两个,加上告假的谢君奇,竟然少了一半的骨干,这天理军究竟是何方神通呢?
思索间,太子的目光又落入了案几上的漆盘,里面有前日贼人腹中的纸片,这禳符碎片是现在唯一还没查实的证物。
昨日李晋查验这禳符碎片,意外地将它与玄医局所用禳符联系起来,那玄医局到底有没有玄机?公孙荧到底有没有骗人?这一切都还是未解之谜。
想到这儿,太子急忙唤人备车,只带三五侍卫,只身前往玄医局。
再访玄医局,人物依旧,只是今日前来的衙府司军,比昨日多了不少,玄生房内人头攒动,秩序井然,一片繁忙。
太子随公孙荧穿过前院,顺中庭的甬道来到厅房,院内梅花依旧传来暗香,池中流水依旧汩汩流淌,小荧姑娘也依旧从容淡定,看不出任何不安和紧张。
“太子殿下前来,可是想我这梅花香了?”公孙荧笑嘻嘻的寒暄起来,对太子的来意,并不着急。
“是啊,小王多有打扰了。”公孙荧的轻松,反而让太子有些不自然,不知从何开口。
“殿下说笑了,太子殿下何等尊贵,若日日都来,这梅花都要开得勤些。”
二人寒暄片刻后,太子终于想到一个不太唐突的方式切入主题。“公孙姑娘,玄医局行事,可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