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失何物?”
女官道:“今早,总使唤大家查看,一圈下来,并未发现有什么失物。”
又是没有失物,太子听得焦虑,说道:“好,你且先回去,秉公孙总使,待本王商议,若有新的发现,速速来报。”
见玄医局女官退下,太子起身走到堂中:“刘统领,昨夜值差统领,可是你?”虽然语气仍如往常一样平和,但太子已明显有些不快,甚至生出一丝责问的意思。
这一下,可把刘刈吓得够呛。
上次贼人来时,梁王陛下就已经传了口谕,若无线索,当值执红卫“与反贼同罪论处”。
还好李晋发现了妖童机关和飞鸢中的纸片,才勉强过关。
这一次,贼人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居然执红卫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发现。
就算想要弥补,也没给机会啊。
这不是死定了吗?
刘刈深感事情的严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是下官,昨夜当值的是缉卫营十一人,司卫营七人,监察营一人,服备营一人,共二十人。”
“均不知晓?”
“昨夜换岗巡逻,依旧是分为三组,两组巡逻,一组间息,巡逻队伍一队自南向北,一队,自东向西,三队交替从未间断,未见异象,详情均由监察营逐一记录。”
刘刈的意思是,我这边儿是完全按照规矩进行巡逻的,还有监察营同僚的监督,不是我失职,实在是天理军贼人来得太悄无声息。
太子问道:“那听翁呢?未有翁响?”
“确实未有。”
“绿矾蚕丝呢?”
“缉卫营御察使李晋,今早前往巡查,尚未回报,应该也无异象,不然早都传消息回来了。”
这次天理军来,与之前大不相同,在武机局眼皮底下,如此严密的巡逻,尚能来无影去无踪,若不是恰巧被玄医局女官撞见,可以说毫无痕迹,这让太子的武机局颜面全无。
这是天理军对武机局查案赤裸裸的挑衅。
太子沉吟片刻,感觉事态严重,吩咐道:“司卫营,速去各城门查问昨日有无可疑之人出入;缉卫营,前去玄医局墙外勘察可有脚印、失物等迹象,经历营,火速将此事俱表,快马报于父皇知晓。”
又报你父皇?徐戎一听,就觉得不妥。
心说太子殿下还是年轻啊,上次你不是报了吗?你父皇怎么说?愚蠢。对不。怎么?这次又想挨骂?
于是,徐戎上前,轻声对太子说:“太子殿下是储君,不必事事奏请。”
太子一听,顿时也想起上次将到玄医局时,那内侍黄琪从梁王哪里传来的口谕,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
太子心里默念了一下,仿佛在权衡利弊,随即说道:“只报父皇玄医局失窃,不请奏是否前往调查,我们自去便可。”
“是!”
诺大的武机局,乱成一团。
铁汉刘刈,战战兢兢。
心说:可恶的天理军,无能的李晋,我刘刈今日命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