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那天理军派苏吉潜伏易天方府中,伺机暗杀,为叛乱做准备,就形成了完美的逻辑闭环。
再查这短枪的来源,那一直躲在暗处的天理军,不就浮出水面了?
“我可真是个大聪明。”李晋沉迷在对自己的崇拜中无法自拔,仿佛看到了第三枚武机印正在向自己招手。
切~~
谁说我懒,懒散只是定格的勤奋。
现在的关键,便是去昨日那民宅里找到另一支玉手托,看是不是确有“天理”二字。
想到这,李晋便用枪尖撬下了刻着“凭顺”的玉手托,踹在怀里,向武机局外走去。
中午离开武机局,再到这城西北昨日交战的农家小院时,天色已经渐暗。
还好,苏吉已死。
还好,兔兔也不在。
李晋推开院门,昨夜留下的杀气,已经褪去,只剩两间孤零零的泥房和无人的寂静。
这种现场,一般要先由武机局勘验取证,完事后,再由官奴清扫收拾。
现在苏吉的尸首已经被抬走,地上的血迹也经过了处理。
因为是在城内,为防滋生毒瘴蚊蝇,服备营的兄弟还在地上洒了些石灰遮盖血污,一进来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借着最后一缕夕阳,李晋从前往后,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在院内搜寻了一圈,并没发现那拇指大的玉手托。
李晋小心翼翼地推开正屋的房门,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破败的窗棂和泥泞的地面说明了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
天理军能把苏吉的兵刃藏在这里,就能藏更多东西,甚至挖掘地窖,藏上个百余人的兵甲,待到夜黑风高,一群死士在这里取出兵甲,披挂整齐,冲入皇宫,向死而生,我花开过百花杀,那都不出意外。
可令人失望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李晋心想:也许只是个天理军接头议事的临时据点。可在城里随便找个人多的茶楼、酒馆,甚至如娇娘的饼摊,不是更不引人注目么?
正屋左侧,是一间小小的柴房。
柴房里只有一个水缸,地上堆着许多没有用完的石灰。
李晋一推门,打算仔细找找,如果还是没有的话,那这线索,也只能搁置了,还是只有先查短枪的来源。
刚一走进柴房,左手松开推着的房门,“吱——咔嗒!”,那房门竟顺势关上,门闩也应声而落。
而门后原本挡着的一把锄头,直直倒了下来,正好砸中了水缸。
李晋还没反应过来,水缸就“砰”的一下被锄头砸破,缸里的水“哗”地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这下可不得了,水遇到地上堆着的石灰,瞬间翻滚起来,产生的大量热气,使水立刻沸腾,霎时,密闭的柴房内,蒸汽喷涌弥漫,俨然成了一座高压锅。
李晋赶忙伸手去拉门闩,却死死卡住,纹丝不动。
“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