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先收敛一点,即使在自己家也是,说不定太女殿下就是想教训教训你,咱家也有她的眼线呢。”
“嗯,父亲放心,我最近一定不会再打人了。”
叶氏这么一说,贺文谦也没有刚才那般害怕紧张了,甚至觉得后天……不,说不定明天凌昭凤就会请他回去呢。
而心神一得到放松,贺文谦才发觉他的膝盖疼的不行,这才想起,他的膝盖还被瓷片刺伤了。
因贺文谦今日穿着一件深色衣裳,从贺文谦回来后他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所以叶氏并没发现儿子受伤。
看着儿子哭的红肿的双眼,叶氏帮儿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
“好了,你先回房休息会儿,你用过早膳没?父亲亲自给你做些你爱吃的?”
“嗯,我都饿死了,好想吃父亲做的红烧鲤鱼,还有水煮鱼片、油焖大虾,还有还有,千层饼和桂花糕。”
“都有都有。”叶氏慈爱的看着儿子,让儿子先回房等着,他则准备去膳房忙活。
可贺文谦却在他准备离开时拉住了他的衣袖,又指了指自己的膝盖:“父亲,我疼,疼的动不了了。”
说完,他再次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叶氏这才发现贺文谦的腿受伤了,他吓坏了,慌忙就去让下人请大夫。这一刻,他竟然对凌昭凤生出一丝埋怨来。
他的儿子,他从小都舍不得碰一下,嫁到东宫短短数日,竟然受了这么多委屈。
可埋怨归埋怨,他到底不敢真的找凌昭凤算账,一边问儿子是怎么回事,一边赶紧找了下人让下人把贺文谦抬回了房。
大夫很快就来了,帮贺文谦清理伤口时,他疼的哇哇大叫。
叶氏在一旁抹泪,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心疼的劝着。
上完药,大夫一刻也不愿在这儿多待,逃也似的跑了。
他就没见过哪家公子这般不配合,治个伤,像是要他命似的。
“你先好好休息,为父先去给你做饭。”
看着儿子疼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叶氏心疼的道。
贺文谦此时早已没了力气,他瘫倒在床,连动都不愿再动一下。
叶氏吩咐下人好好伺候着,又准备了糕点水果先让贺文谦垫垫肚子。
贺文谦看着一旁的糕点和水果,疼的食欲都没了,不过躺了一会儿后,或许是药发生了作用,他觉得膝盖没那么疼了。
从床上坐起来,他一边拿着糕点吃着,一边命令下人给他剥橘子吃。
“叩叩叩。”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贺文谦以为是叶氏做好饭了,将糕点丢在一旁,兴冲冲的看着门外,却看到进来的并不是叶氏,而是——水承。
“贱奴。”
一看到水承,贺文谦心中的怒火就再难压制。
他如今被凌昭凤赶回来,全是因为水承。
这一刻,贺文谦早就忘了刚才答应叶氏的不对下人动手,膝盖仿佛也不疼了,直接就一脚朝着水承踢了过去。
“跪下。”
“你这个贱奴,贱奴,本君打死你。”
贺文谦像个疯子一般,不管不顾的对着水承拳打脚踢。
水承依然像过去一样默默承受,但如今心里已有了盼头。
这几日,他都在偏殿养伤,因用的好药,又得蓝佩亲自照顾,伤好的很快。
如今虽还没完全恢复,但也好的差不多了。
而昨晚被贺文谦没打几鞭子凌昭凤就来了,之后他还用蓝佩之前给的药偷偷上药了。
今早他并没有跟着贺文谦去给君后请安,是刚才蓝佩亲自跟他说明了情况,又派人将他送回贺家,让他按计划行动的。
他早就知道回来免不了贺文谦一顿毒打,也早已坦然接受。
为了以后能彻底离开贺文谦,挨一顿打,根本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