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凯峰师伯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那一刻,我万念俱灰,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就这样了。曾经的辉煌、曾经的梦想,都如过眼云烟,离我远去。我沦落至此,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我忍不住留下了后悔的眼泪。”
小六坐在一旁,眼眶也红了起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满脸心疼地说:“师伯,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凯峰师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摸了摸小六的头,接着说道:“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乞讨的生活依旧艰辛,但我的身体状况却渐渐有所好转。我发现,那个块状的能量团虽然会给我带来疼痛,但我似乎能够控制它随意移动了。我尝试着引导它,惊奇地发现,我把它引导到哪里,哪里就会变大。”
程涛师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忍不住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这能量团如此神奇,难道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凯峰师伯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一线生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这能量团并没有给我带来实质性的帮助。不过,它的出现让我有了新的希望,我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弄清楚这能量团的秘密,说不定它能改变我的命运。”
昏黄的灯光轻轻摇曳,酒桌上的热气袅袅升腾,凯峰师伯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感慨,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悠悠回荡。程涛师傅一手撑着下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眼中满是关切与好奇;小六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身子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师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细节。
凯峰师伯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仰头饮下,随后长舒一口气,缓缓开口:“在丐帮乞讨的日子里,我结识了不少乞丐朋友。其中有一位心地特别善良,看我整日为身体的状况发愁,便主动跟我说,认识一个盲人按摩的师傅,那手艺堪称一绝。我当时想着,反正自己已经这副模样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就跟着他去见了那位师傅。”
程涛师傅微微皱了皱眉头,追问道:“师兄,这位盲人师傅真有那么厉害?”
凯峰师伯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师弟,我跟你说,这位盲人师傅那双手,简直就像有魔力一样。他的手刚一搭在我身上,我就感觉浑身的秘密都被他看穿了。他只轻轻一摸,我身体的每一处异常就都被他掌握得清清楚楚。他告诉我,我是经脉受损,内力淤积在体内无法顺畅运行,这才导致功力尽失,还时常遭受剧痛的折磨。”
小六听得入神,忍不住插嘴问道:“师伯,那师傅说能治好你的病吗?”
凯峰师伯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师傅说能治,不过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他说要扎针刺激经脉生长恢复,还得通过推拿梳理内力淤积。他还说,这个过程因人而异,年轻人恢复得快,年长的恢复得慢。我当时一听有希望,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从那以后,我每天乞讨完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赶到他的店里做针灸和推拿。”
凯峰师伯回忆起那段时光,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师傅的手法特别娴熟,每一针扎下去,虽然有些疼,但却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流动。推拿的时候,他的双手就像有灵性一样,精准地找到那些淤积的内力,一点点地将它们梳理开。在师傅的悉心治疗下,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程涛师傅端起酒杯,敬了凯峰师伯一杯,说道:“师兄,你能遇到这么一位好师傅,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凯峰师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后来,我发现师傅的手艺实在是太神奇了,就萌生了跟他学习的想法。我跟师傅说了我的想法后,他欣然答应了。从那以后,我不仅在他店里接受治疗,还跟着他学习针灸和摸骨推拿。”
“师傅教得很认真,每一个穴位的位置、每一种针法的技巧,他都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解。我也学得很刻苦,每天除了乞讨和接受治疗,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练习。一开始,我的手法很生疏,常常扎错穴位,师傅也不生气,总是耐心地给我纠正。慢慢地,我的手艺越来越熟练,也能独立给一些简单的病人治疗了。”凯峰师伯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小六满脸崇拜地说:“师伯,你真厉害!等你学成了,肯定能帮助很多人。”
凯峰师伯摸了摸小六的头,笑着说:“小六,师伯学这些手艺,不仅是为了帮助别人,也是为了让自己重新找回生活的信心。虽然我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但我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迎来美好的明天。”
屋内灯光暖黄,气氛轻松又带着几分诙谐。凯峰师伯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说到兴起处,手还在空中比划着。程涛师傅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抽搐,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小六则满脸懵懂,眨巴着大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凯峰师伯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接着说道:“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功力慢慢恢复了。可奇怪的是,那股内力淤积形成的气团,怎么都没法融入我本身的内力。这俩股力量就跟死对头似的,互相排斥。我琢磨着,多半是我走火入魔那会儿,同时运功天残脚和麒麟臂,内力互相冲撞产生的这玩意儿。经过长时间的推拿,这气团变得跟假水似的,密度比我的内力还大。虽说它和我原本的内力合不到一块儿,但我能控制它的位置。我把它运到手掌,手掌就变大两倍;运到脚上,脚也跟着变大两倍,除了变大,倒也没别的毛病。”
说到这儿,凯峰师伯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里透着一丝得意:“再后来,我鬼使神差地把它运到了裆下,好家伙,也变大了两倍。当时我心里那叫一个窃喜,觉得自己这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