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涛师傅一听,立马翻了个白眼,满脸鄙夷地看着凯峰师伯,没好气地说道:“你个老六,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方面的事儿。”
小六一脸茫然,挠了挠脑袋,满脸疑惑地问道:“师傅,师伯,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程涛师傅连忙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你以后会懂的,只是千万可不要跟你师伯学呀!”
凯峰师伯笑得前俯后仰,腰都直不起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跟我学没什么不好的,你师傅这是在嫉妒我比他大!”
小六更加困惑了,追问道:“师伯,什么比师傅大?”
程涛师傅赶忙拦住话头,解释道:“你师伯年龄比我大,比我早投胎!行了行了,你讲不讲了,讲些重点,要一直说大小的问题那我可不听了啊!”
凯峰师伯这才强忍住笑,收起脸上的坏笑,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接着说道:“我后来靠着跟盲人师傅学的针灸和摸骨推拿的手艺,在丐帮里出了名。大家都知道我手法好,不少兄弟身上有个跌打损伤、腰酸背痛的,都来找我帮忙。一来二去,丐帮里的朋友们看我手艺确实不错,就商量着给我投资开了一个针灸店。我当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一天,还真就咸鱼翻身了。”
程涛师傅坐直身子,眼中满是赞赏:“师兄,你还真是有本事,能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闯出一片天。”
小六也在一旁拍手叫好:“师伯真厉害!那后来呢?针灸店生意怎么样?”
凯峰师伯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说道:“一开始,生意不温不火的。但我这人做事讲究,手法又好,来店里的客人都很满意。渐渐地,口碑就传开了,生意越来越好,我还收了徒弟开了分店。”
暖黄的灯光下,酒桌上的残羹冷炙与三人专注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凯峰师伯的声音沉稳又带着一丝感慨,在这略显嘈杂的氛围里,却清晰地传进程涛师傅和小六的耳中。
“后来啊,我这针灸店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凯峰师伯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脸上带着几分自豪,“我收了不少徒弟,也陆陆续续开了分店。随着生意越来越好,我的日子也终于有了起色。这开店发财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丐帮里传开了。”
程涛师傅微微坐直身子,眼中满是好奇:“师兄,那后来呢?那些丐帮的人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凯峰师伯笑了笑,接着说道:“来找我的人可不少,都是慕名而来的丐帮兄弟。这一来,我才发现,原来丐帮里不全是乞丐。有货运公司的老板,有卖电脑的老板,还有开歌厅的老板。我当时就纳闷了,心里想着,这些人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在丐帮里呢?”
小六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好奇地问道:“师伯,他们怎么说呀?”
“那个开歌厅的老板跟我讲,他们挣的这点小钱,跟真正的有钱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可不就跟乞丐一样嘛。而且他们干的这些生意,说白了,就是在社会上讨口饭吃,不是乞丐是什么?”凯峰师伯微微点头,似乎对这番话感触颇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说丐帮虽然只是个接地气的民间组织,但这里的人情味,那可是这世上第一。我当时听了,心里那叫一个服气。从那以后,我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这些人都是真正吃过苦的,功利心没那么重,和他们相处,特别自在。”
程涛师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师兄,你能遇到这些人,也是一种缘分。”
“是啊,后来我的钱越挣越多,分店越开越多,徒弟也越收越多。”凯峰师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我让那位盲人师傅退休在家享清福,他的一切吃穿用度都由我包了。他只需要每星期给我的徒弟们聊聊天,讲讲推拿的原理和知识要点就行。”
说到这儿,凯峰师伯的神情微微一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容易被花言巧语蒙蔽的人了,也不会再轻易相信生意场上那些虚情假意的恭维。可随着挣的钱越来越多,我却感觉越来越孤独。”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不知不觉地,我又沉醉在了花天酒地的生活里。”
程涛师傅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担忧:“师兄,你可别再重蹈覆辙啊。”
凯峰师伯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我知道,可那种孤独感,真的让人很难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虽然拥有了很多,但好像又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
小六一脸懵懂地看着两人,似乎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也能感觉到师伯话语里的一丝落寞。屋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沉重。
屋内灯光暧昧昏黄,凯峰师伯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嘴角还挂着一丝自得的笑意,全然没注意到程涛师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那段日子,我整天都泡在烟花之地。”凯峰师伯端起酒杯,猛地灌下一大口,酒精让他的脸微微泛红,“我以为那些地方的欢声笑语、虚情假意能填补我内心的空虚。而且,嘿嘿,就因为我这能让身体局部变大的内力,在那些地方,我可比别人更得心应手。”凯峰师伯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脸上的表情愈发猥琐。
“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她叫黑猫,是我在一个高档酒吧认识的。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她那勾人的气质迷得晕头转向。等她见识到我那特殊能力后,好家伙,就对我念念不忘了……”
“停停停!”程涛师傅满脸嫌弃,猛地一拍桌子,“你能不能别讲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小六还在这儿呢,你要点脸行不?要是没别的正经事儿说,咱就散了,都洗洗睡吧!”程涛师傅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被凯峰师伯这番话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