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苗璩主仆离开后,皇甫漱玉拉着杜暖暖,三人匆匆回府。
一进房间,皇甫漱玉便锁上门,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妻主,你今日之事太过冒险,那苗璩绝非寻常之人。”
杜暖暖当然知道他不是常人,看举手投足就是大家公子哥,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只不过不知到底是哪里公子。
上次参加宫宴,好像没看到这人出现。
当然,她当时兴趣不在这里,没注意到也算正常。
摸摸鼻子,有些讪讪,“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不过那人我感觉他没恶意,才会与他讨论,不然肯定早跑了。”
她还是很惜命的好不好
皇甫漱玉神色依旧不好,不太放心。
“那人应该不属于大衍人。”
杜暖暖:“啥?不是大衍人?那你看出来是哪里的没有?”
皇甫漱玉:“我看到他袖里不小心露出半截芦笙,上面还有刻画,据我所知,芦笙是苗族乐器,哪里的男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吹芦笙,也可以算是他们的武器。
而苗族,他们有自己的部落,单独自成一派,并不依附任何国家。”
苗族?
杜暖暖一愣,“你确定?”
突然想到什么,一下紧紧抓住皇甫漱玉的手,“上次你们说过,武林第二的苗家少年,你说他会不会认识?”
他们正为进苗疆发愁呢,要是和他交好,是不是可以给他打听打听消息。
这边两人讨论着,另一边,苗璩坐在马车里,把玩着手中沾湿的宣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那女人身上秘密真不少,有趣。”
小厮一脸莫名其妙,“公子,你看出什么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他就觉得那女人挺漂亮,其他真没看出什么来。
要不是自家公子打手势让自己收东西,他还没再站一会儿。
面璩神色自若,“不做打算,既然到了大衍,就多在这里逗留几日吧。”
反正他不急。
天天关在部落里,他早闲出鸟来了,还不如在外面四处走走,寻找点事情做。
……
皇甫漱玉的手指在雕花木窗上轻轻叩击,青铜香炉里升起一缕青烟,在暮色中勾勒出诡谲的形状。
他转身时,腰间玉佩撞在紫檀桌角,发出清脆的响声。
“苗疆十八寨的图腾分阴阳两系。”
他蘸着冷茶在桌面上画出蜿蜒纹路,“阳纹是展翅金雕,阴纹则是盘踞银蛇。”
茶水在红木桌面洇开,像极了今日苗璩袖中芦笙上一闪而逝的纹样。
“面僵,一向神秘莫测,常年雾气毒瘴环绕,谁也不知道里面怎样。这些年,尝试去找寻都人最后都迷失为雾气毒瘴中,轻者全身瘫痪,重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公子看起来彬彬有礼,其实这种人一般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你想找他套话,恐怕有些难度。”
杜暖暖毫不在意,“不管怎样,试试总没得错。看他也不像坏人,总不能无缘无故给我下蛊吧。”
皇甫漱玉:“这事必须与陛下他们商量下,你不能自己轻举妄动,坏人不会吧‘坏人’二字写在脸上。”
杜暖暖:“给他们说没必要吧,我没事又不会单独跑去找他,再说我都不知道人家住哪里呢……”
看皇甫漱玉盯着自己,又急忙改口,“就算知道我也肯定不会私自见他,毕竟安全更重要嘛,再说我最近也没时间,想学习飞鸟技术去接小珏呢。”
见她真没有想去见其他男人的心思,皇甫漱玉脸色终于正常起来,又恢复温文尔雅谦谦公子模样。
变脸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