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上!”
武叔武婶闻言赶紧去了,不一会儿便端着米汤回来了。
浅言又拿了几件,自己和槐生干净的衣物放在槐生头边。
在槐生耳边不停的呢喃:
“槐生!槐生!我是浅言!
我是你的浅言!
你的浅言~”
说完像平时一样拉着槐生的手,喝了口米汤喂进去。
果然,又咽下去了,这下沐家的人都又哭又笑。
尤其是源苏,忍不住跑到外间去大哭起来。
源苏的心里,拔了头筹后,年少时的傲骄又回来了。
总觉得自己是沐家的顶梁柱,和家主去义诊,就是那一行人的顶梁柱。
自己没有保护好家主,竟让奸人掳走了。
当时打击得心灰意冷,生活每次有了些起色,总要被打回原形。
去营救家主时,自己是第一个找到家主的,可是家主已经快不行了。
自己抱着家主悟了好久,感觉都没有悟热。
一路上,自己多想也抱着家主走一段,想看看家主有没有热乎些。
家主虽被救回来了,可是水米不进。
源苏每日都跟沐家的其他人一样,对着天地跪求,也开始求老天了。
当知道家主能进水汤了,多天来巨大的落差一下子袭来。
源苏哭得溃不成军。
浅言每日忍着泪意,给槐生身上上药。
春节了,浅言给槐生换上了新衣服,让沐家每一个人都穿了新衣服。
槐生还是不愿意醒来,沐家的人都一片死气沉沉。
大伙儿每日来看,每日都一样。
浅言每日给槐生锻炼全身的关节,天气好了就抱到门外晒太阳。
正月十五的时候,浅言抱着槐生坐在廊下晒太阳。
小安余提着灯笼进来了,奶声奶气地好奇道:
“言叔,姨姨怎么还不起来?
今日,有好多好看的花灯呢~”
浅言听了顿时泪目了,喃喃道:
“槐生~听见了吗?
小安余喊我们去看花灯呢,你快起来。。。
我把余日城里的最好看的花灯,赢回来给你好不好?”
“姨姨怎么不动?
姨姨是跟伤兵营的有些叔叔一样,死了吗?”
“臭小子!你放什么屁!”
严将军刚进院子,便听见自己儿子的‘大白话’。
旁边树上折了一根枯枝,三两步过来拎起小安余就抽了好几下。
严将军是女中豪杰,多年来武艺上一直没有懈怠。
几枝条下去,小安余就嗷开了:
“娘!娘!娘!
别打了~别打了!”
边嚎哭边求饶,便满院子跑着躲。
突然槐生的眉头皱了皱,手动了动。
浅言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赶忙出声道:
“严将军,快别打孩子了,我刚刚感觉槐生动了。
你快来帮我看看,我怕我瞧得不真切。”
严冉扔了枝条,小安余停止了嚎哭,大伙儿过来看了下,槐生又恢复如常了。
大家都以为是浅言得错觉,正在心中遗憾着。
严冉突然脑中一闪,捡起树枝拎过小安余。
眼睛看着槐生,头都没回,精准的又抽了几下小安余。
小安余猝不及防的又被抽了几下,立马扯着嗓子又嗷了起来。
槐生又皱了皱眉头,手又轻微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