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郎君,你没有看错,槐生真的动了!”
“严将军!我没有看错!
我没有看错!
真的是槐生的手动了~”
“是~你没有看错。
崔郎君,你可信我?
你若信我,把槐生抱进房中,让我与槐生说几句话可否?”
“自是可以~”
浅言把人抱进去放在床上,让大伙儿出去了。
严将军坐在床边,拉着槐生的手,浅言站在一旁。
“槐生,我知你不愿意醒过来,我虽不知你遭遇了什么,但我相信坚强如你,竟萌生了死志。
我,我都不敢想你遭遇了些什么。
从我认识你起,你一直在治病救人,尽自己的力量,帮助那些卑微没有去路的人。
可是老天爷不长眼,让你遭遇了非人的待遇。
可你既想尽办法逃出来,想必是死也不想死在那腌臜地儿。
你以为,死了就是解脱了吗?
怀芝、怀廉还那么小,你真的就打算放手了吗?”
槐生的手又动了动,严冉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道:
“咱们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
你看病亦从未分过青楼女子,还是豪门高妇。
该死的是那个行恶事的畜生,而不是咱们这些无辜的女子!
你一定要醒过来,好好活着,给怀芝做个榜样!
咱们女子活着本就不易,若遇到不公,反而是无辜的人要去死。
那我严冉就是砸破天,也要问问老天爷:
这天道,何在?
若是天道如此,那就从你我开始,反了这个倒反天罡的世道!”
槐生两行清泪流了出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浅言见状赶紧冲过来,严冉把槐生的手交到他手里。
槐生睁着眼睛流泪,浅言把槐生轻轻地抱在怀里,喜极而泣。
越哭越止不住,这么多天压抑的情绪,一下子都涌出来了。
止不住的边亲槐生的额头,边喊:
“槐生!槐生!
。。。”
槐生说不出话,费力地抬起另一只手,给他擦了擦眼泪。
浅言赶忙捧住槐生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
严冉倒了杯水,浅言忙接过来,下意识就喝了,用嘴度给槐生。
槐生震惊的被度了一点水,立马止住了泪。
伸手握住浅言拿杯子的手,就着他的手,缓缓地把一杯水喝下去了。
感觉终于能说话了,气若游丝道:
“浅言~别哭啦~
严将军,谢谢你~”
“醒了就好,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谢的。
要真要客气,那等你大好了,咱们得从十几年前,慢慢掰扯掰扯了~”
听见严冉爽朗的玩笑,槐生扯了扯唇角,浅言也渐渐止住了泪。
“浅言~好疼,我脚好疼~”
“好槐生~我知道~我知道~
过些时日就好了。
要不你掐我,我陪着你疼~”
“傻子。。。”
“家主!。。。”
一群人涌进来了,都又哭又笑的。
槐生看着他们,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几日不见,大伙儿都这么想我呢?”
“家主!你还开玩笑~
你若醒不来,大伙儿打算拼了这条命,去给你报仇。
我们都做好随你而去的准备了。”
一把年纪的小莫叔,哭着道。
“不许做傻事,你们的命可是我的,谁都不许做傻事!”
“家主!都怪我!
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没保护好你。。。”
源苏走上前,跪在床边就哭。
“不,都怪我,我也是沐家的男儿。
虽科考不及你夺首,可是家主平时待我们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