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早已高高升起,斜挂在天空,将冬日暖阳的光芒洒向擂台,给擂台上两个赤膊的人身上洒上一抹金黄。
擎天柱昂首站在擂台中央。
燕青曲着身体立在擂台一角。
二人四目相对,在心里盘算着招数,都在等待时机,哪个也不先动手。
擎天柱心想,这厮身上的软翠玉亭未必那么厉害,哪能看一眼就晕了呢?充其量像俺身上涂油,让对方手滑,抓不住而已。俺按兵不动,等他先动手就是了。
燕青盘算着,俺只用眼睛紧盯他的腰,让他以为俺要抓他腰带,攻他下三路。待他伸脚来踢俺时,下盘不稳,俺借机扑他。
擎天柱见燕青不错眼珠盯着自己下盘,心里暗忖:这厮要攻俺下三路。待他扑时,俺一闪身,踢飞了他。
僵持了一会儿,擎天柱见燕青还不动手,不免有些焦躁,说道:“浪子燕青,你来扑俺。”
燕青笑道:“不慌。”
“为甚么不慌?你一双贼眼只顾盯着俺看。又不动手。要看到晌午还是怎的?”
“急甚么?俺还没发现你兜裆的破绽。让俺再看一会儿。”
“放屁。俺的兜裆和腰带全是名牌,世界顶级工匠制造,丝丝入扣,严丝合缝,连个线头都找不出,看到明天你也看不出破绽。浪子燕青,休要啰嗦,快动手。你过来让俺一脚踢飞你完事。”
“好!来也。”
燕青叫了一声,突然如脱兔往前一跃,
“擎天柱!看扑。”
擎天柱见燕青风驰电掣向自己扑来,一个冷不防,吓得连忙退后一步,立住阵脚。
不料燕青只向前扑了一步,便戛然而止,又立着不动弹了。
“浪子燕青,你搞甚么鬼?为什么不扑了?”擎天柱问道。
“俺改主意了。要从你身后扑你。”燕青说道。
话音未落,燕青施展起蜻蜓点水轻功,只用脚尖在擂台上游走,好似一道闪电,突地划到了擎天柱身后。
擎天柱惊出一身冷汗,使一招轻风退拔刀,回身点刺,急忙将身体转个一百八十度,双臂平伸,朝向燕青。
好在燕青虽然到了他身后,但并没有扑他,而是立在擂台上不动,似乎在等他转身过来。
“擎天柱,你这招轻风退拔刀倒是蛮快。俺再绕到你身后扑你。”
燕青说着话,身子一摇,只一晃,便绕到擎天柱身后,喝道:
“看扑!”
擎天柱这次没来得及转身,只听燕青在身后喊一声:“扑”。按照扑跤的套路,推测他将会使一招平推金石扑自己。慌忙中,将身体向右侧跳出一丈远,躲过这一扑。
不料忙中出乱,撞到了擂台边上的部署,砰地一声,将他生生撞下擂台。
“耶嘞!擎天柱,你撞倒裁判。意欲何为?”燕青笑道。
部署从地上爬起来,重新上了擂台,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牌,朝着擎天柱晃了晃,忍着疼痛说道:
“任原。黄牌警告一次。”
擎天柱哼了一声,反驳道:“都怪你自己不长眼。站的不是地方。摔了赖俺啊?”
部署收了黄牌在怀里,拿出竹批挥了挥,喊声:“继续比赛。”
擎天柱和燕青各自扎桩立门户,重新站好。
“擎天柱,你还敢让俺扑你么?”
“浪子燕青,怕你个屁?你又没有扑到俺。再来。”
“好。注意身后。看扑。”
燕青说完,又使出蜻蜓点水的轻功,仿佛一只燕子,向擎天柱身后飞去。擎天柱慌忙转身。燕青使一招燕子抄水,早飞过去,再次到了他身后。擎天柱急忙又转身。而燕青又飞走了。
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