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东诸事安排妥当之后。
宝山迅速组织起一支队伍。
着手将沈阳城(盛京)内收缴的大量财宝小心装车。
准备运往山东。
这些财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每一件都承载着这片土地的历史与厚重。
同时。
为确保途中安全。
他特意派遣了三千精锐卫队。
将大玉儿和三百满洲佳丽。
这里大量的高官贵胄的妃子女儿。
分别送去威远公府!!
崇祯皇帝高坐于金銮殿之上。
龙袍加身却难掩面容的憔悴与疲惫。
近日来。
各地的奏报如雪花般纷至沓来。
无一不是报忧不报喜。
内有流民揭竿而起。
外有后金虎视眈眈。
朝廷财政捉襟见肘。
每一项难题都似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
让他辗转难眠、心力交瘁。
恰在此时。
一个小太监匆匆入殿。
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殿内的死寂:“陛下。
听闻那宝山在辽东可是收获颇丰啊!
那从盛京搜刮而来的金银珠宝。
堆积如山。
据闻足足不下三千万两呐!
一箱箱的金银在日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晃得人睁不开眼。
那些金砖。
每一块都似是用纯金铸就的小山峰。
纹理间流淌着金色的光泽。
仿佛是太阳将自己的精魄注入其中。
银锭则整齐地码放着。
反射出的银光冰冷而耀眼。
似是要将这大殿都照亮。
还有那成车成车的名贵字画。
皆是历代大家的墨宝。
价值连城。
随便一幅便能抵得上京城中一座府邸的价钱。
展开一幅画卷。
那笔墨晕染之处。
似有山川河流奔腾而出。
花鸟鱼虫跃然纸上。
仿佛是将世间万物的神韵都封印其中。
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古人的才情与风骨。
其珍贵程度足以让天下人为之疯狂。
更有那人参鹿茸。
皆是粗壮饱满、年份久远的极品。
密密麻麻地堆满了仓库。
散发着阵阵浓郁的药香。
仿佛将那整个辽东的珍稀之物都搜刮殆尽了。
人参的根须犹如龙须蜿蜒。
每一丝根须都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而鹿茸上的绒毛细腻柔软。
在微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恰似被仙露润泽过的仙草。
珍贵得让人不敢逼视。
那运送财宝的马车啊。
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一眼望不到尽头。
车轮滚滚。
扬起的尘土弥漫在半空。
犹如一条蜿蜒前行的巨龙。
浩浩荡荡地向着山东进发。
场面甚是壮观。
实在是……”
小太监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
一边偷偷抬眼瞧了瞧崇祯皇帝的脸色。
见皇帝脸色愈发阴沉。
赶忙住了嘴。
崇祯皇帝的双眼瞬间瞪大。
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掩饰的艳羡之色。
那眼神中。
起初是对这笔巨额财富的惊愕。
仿佛看到了一个能瞬间扭转乾坤、拯救大明于水火的希望之光。
但转瞬之间。
这希望之光便被无奈与苦涩所取代。
他深知。
这笔财富如今已与自己渐行渐远。
似是水中月、镜中花。
可望而不可即。
他的双手在龙椅的扶手上微微颤抖。
那是愤怒与不甘交织的表现。
指甲不自觉地抠进了扶手的雕花之中。
却浑然不觉。
朝堂之上。
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
一众朝臣们听闻此事。
先是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随后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
那表情好似宝山的行为是对他们个人的奇耻大辱。
每个人都试图用自己的愤怒来表达对大明的忠诚。
或者说。
是对这笔财富未能落入自己囊中而感到的惋惜与嫉妒。
“哼!这宝山实在是大胆妄为!
如此巨额的财宝。
竟不想着上缴朝廷。
充实国库。
却私自运往山东。
这眼中可还有陛下。
还有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吗?”
一位御史大人义愤填膺地走出队列。
他身着的绯红色官袍随着他激动的动作而微微颤动。
胸前的补子上绣着的獬豸似乎都要跃然而出。
去惩治这等贪婪之徒。
他双手握拳。
高高举起。
那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大声弹劾道。
声音在殿内回荡。
震得殿上的琉璃瓦似乎都要簌簌作响。
仿佛要用这声音来彰显自己的正义与刚直。
“是啊,陛下。
臣听闻这宝山平日里只对那威远公唯命是从。
全然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如今这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怕是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去讨好那威远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