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八大关
海军军官大海随军舰出国访问光荣回国,休整阶段一个春日午后,他信步走在离营区不远的八大关幽静的小路上。这里许多花园洋房都没有很高围墙,秀掩重关,微风习习,清新亮丽的海棠花随风摆动,摇曳着诱人的芬芳……
大海走进一个松柏环绕的湖泊处,看见红色亭阁旁的绿色草坪上有一群孩子在一个年轻女教师的带领下玩耍游戏。年轻的女教师一袭白色连衣裙,扎着羊角辫,身材娇小,面目清秀。他不由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位清秀的女教师性情温柔,吐字甜美,一下子就被她的魅力吸引住了。
女教师游戏之余也发现有一个英俊年轻的海军军官在注意自己,他着一身雪白的海军军服,目光炯炯,身材魁梧。大海此时心里“突突”直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白雪公主”?这时,一个红色皮球从孩子那里滚过来,大海动作敏捷地接住红皮球,递给笑容满面走过来的女教师。“你好!”大海主动问,并伸出右手。“呵呵,你好!”女教师显然有些腼典,边握手边接过皮球答道。
也许是鬼使神差,一见钟情般的邂逅让他们成为很快就如胶似漆的恋人。女教师叫秋水,就在正阳关路上的海军师范幼儿园当教师。花海的春季,他们时常漫步在美丽的八大关,韶关路的碧桃花花开粉红如带,与黄色连翘相映成趣。宁武关路的海棠花如火如荼,长长的树枝伸向路中央形成花的走廊。浪漫的季节里,大海与秋水手牵手花海踏浪,他们的感情俞来俞深,八大关里的条条小路都留下了他们亲密的倩影。过了春季,两个幸福的人已经形影不离谈婚论嫁了。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霏霏细雨中,两人依旧在八大关徜徉,意外却在不经意中发生了。夏季粗大魁梧的法国梧桐,投下的浓密绿荫隔开了火热的阳光,给人们带来丝丝凉爽的心情。这时,八大关显得格外宁静而又美丽。走着走着,大海一歪头看见秋水再次突然手捂前额昏倒过去。紧急中,大海马上打120求救电话将秋水送进医院急诊室。
医院诊断秋水患了白血病。噩耗传来,给两个正洋溢着青春畅想的年轻人当头一棒。尔后的日子里,秋水身体经常出现乏力,发低烧,体弱多汗,体重明显下降。秋水住进了医院。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口唇苍白,还经常动不动流鼻血。大海在病床前无微不至地照料她,他多么希望秋水的病情能出现奇迹。
秋天来了,秋色是八大关最迷人的季节。当秋水病情稍微缓解时,大海便带她来秋天的八大关走走。嘉峪关路的五角枫让秋风吹红了脸,在蓝天白云下秀出了艳丽的彩叶。大海鼓励秋水要像染霜沐风的枫叶一样,永远像一团燃烧的火,火焰不熄,生命不熄。八大关的居庸关路的银杏叶一片金黄,蔚为壮观,以绚丽的姿态点缀着绿荫红润下的一幢幢洋房。一路走来,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向明媚的远方。悠长的小路上,正演绎着这段动人心魄的凄美故事。
回到病房,大海将刚才在路上想起的一句话打在笔记本电脑上: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以此来勉励秋水战胜病魔,勇敢向生命抗争!但随着秋水病情的恶化,秋水的脾肿大已达脐平面,胸骨下部常有压痛,且皮肤粘膜出现许多出血点,眼眶、头颅等组织也出现无痛性肿块。秋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在病床上清醒时多次劝大海另找爱人,她不愿意连累自己心爱的人。
“这是不可能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大海决定这个冬季就和秋水结婚。岛城的冬天来临了。在一个落雪的日子,大海与秋水的婚礼在八大关礼堂隆重举行。婚礼上世界最美的新娘秋水仍穿一身飘逸的白色婚纱,像天仙下凡一样躺在爱人大海温暖的怀抱里,脸上沁满幸福的泪花……
夏日离歌
暖暖的微风轻抚过脸庞,感受着初夏的喜悦,她并不喜欢夏季,总觉得闷闷的透不过气,不如秋天的清凉,令人神清气爽,但是这个夏季在遇到阳光般俊美的男孩后,她不在这样执着了。
16岁的伊烁天真的像个小孩子,但是却没能生活在一个温馨的家,离异的妈妈带着她独自生活,或多或少的有些艰苦,但她有很遥远的梦想,为了那个梦想她努力的生活着。
不久之前,结识了一个同龄的朋友,话很投机,所以每天大多时候是在一起的。
第一次与他见面时,依然记得很清晰。
风吹起他一头中长的飘逸长发,鼻子很挺,因为是少年略显几分秀气之色,单眼皮却更加妖媚,十分性感的唇,那一双深入黑潭般的瞳孔,闪亮亮的像极了黑色水晶。
伊烁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这样,后来她对他说:“我觉得你笑起来很阳光,一直笑好不好?”
少年展常鹏不语,只是静静的喝着手中的冰水,垂眼吃着鱿鱼丝。
只一面,伊烁就莫名的怦然心动,心跳快的没有节奏,霎那间的爱恋开始萌芽,心跳乱的那一秒,伊烁就暗自发誓要和他在一起!
于是她开始了反追计划,只是她并没费丝毫吹灰之力,少年便笑着答应了,那是伊烁幸福的开始。
相识,相知后发现两个人的身世极为相似,同感似乎也多了不少,但因为彼此都早早辍学,而不得不为生存之道打工,见面的机会偶尔减少了。但是伊烁对他的爱丝毫不减,反而更加爱慕,为了多一点的见面,她努力把工作串开,有时更是恶劣的矿工,迟到,待遇从而少得可怜,但她庆幸这期间如愿的和他在一起,所以伊烁是快乐的。
炎炎的午后,伊烁下了班,满脸洋溢着幸福,踏着小巧的自行车,耳朵上插着耳机,随着音乐情绪慢慢上升,来到他工作的酒吧,一眼就看见了帅气阳光的展常鹏,随之嘴角上扬。
“老公”
轻轻地一句老公便换来他温柔如玉的笑容,“宝贝!来了”
很清淡的几个字,伊烁还是能够容易的满足。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有点期望的说着。
“走吧”
两人没有拉手,没有很近的距离,但是依旧很温馨,很幸福。
“生日快到了!6月25,你会来吧!”展常鹏很随性的说着,夹起苜蓿柿子自然的吃着,他说最爱吃西红柿,有时间要做给伊烁吃。
两个人填饱肚子,踏着伊烁小巧的脚踏车,载着她用力的蹬着!
“宝贝,你真重,看样子该减肥了”
伊烁害羞的在后座上紧紧搂着展常鹏性感消瘦的腰,融入了她所有的爱。
车子停在了一户黑色大铁门旁边,看样子像是大杂院,院子里坐着几个年迈的老人,掰着豆角,播着豆,像是塞豆角,伊烁有些不解的站在展常鹏的侧身,没有说话。
他拉着她绕过老人们,向后院走去,一户简陋的砖瓦房,院子里长了些杂草,感觉很荒,伊烁弯下身子拔了几根草,握在手中,微笑的看着展常鹏取出钥匙打开门锁,瞬间几只可爱的毛茸茸的小东西顺着门缝挤了出来,大小不一,伊烁有些呆愣,不过立即又开怀的笑出了声,她想不到他竟然弄这么多可爱的小东西养着,喜欢的爱不释手。
“怎么样?可爱吧!这些都是一个妈妈生的”
展常鹏一一向她介绍它们的名字,伊烁问他:“老公,可不可以送个我一只?真的很喜欢!”
展常鹏笑着眯起眼睛看着她“不行呢!我都特别喜欢它们,你照顾不好的,还是放在这里吧,想玩的时候过来就好了”
伊烁委婉的请求被拒绝了,心中有点小小的失望,但是只要一看见他的笑容,所有的不开心,都化为烟消云散了。
她哪里知道,那是另一个人拜托他照顾的,所以不管出于信誉也好,敷衍也罢,展常鹏都不能随便违约的。
展常鹏伸出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点着,扬起头轻吐一口气,白烟冒着小小的圈圈,顺着风吹到了她的脸颊上,有点呛,随后他恶作剧的看了看伊烁。
于是,蹲下身,拉过一只小狗,叼着嘴里的烟用力多吸了几口,拿起燃着一半的烟头塞进小狗的嘴边,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和煦的阳光打在他周身,黄灿灿的有些刺眼,身下的小狗早就呛得呜咽直叫……
展常鹏拉起地上蹲坐的伊烁转身朝门外走去,伊烁不解,为何急匆匆的。
“快点坐上来”他指了指脚踏车的后座,示意她坐上去!
展常鹏飞快的蹬着车,风吹着他的发四溢的飞扬着,淡蓝色条纹T恤贯串着风也随着舞动起来,几分钟的时间,展常鹏把她送回了上班的地点。
“去上班吧,晚上再去找我!”
转身又踏着车骑走了,或许,每天他们都是这样度过,伊烁习惯了这样的他,如果突然没有了他,那么她会很不习惯,人们都说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沾染上了,就很难戒掉,伊烁想:那么爱情也一样如此吧!
伊烁并没有去找他,而他只通过一次电话,很简短的几句话,有关怀,有想念。
闷热的下午,暴晒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伊烁坚持着省钱走路,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来到了他的酒吧,矫健的步伐很轻,很静,越过走廊,看见了沙发上安享的睡着午觉的展常鹏。于是,伊烁悄悄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就那么默默的望着他,单手驻着下巴,爱慕的望着他那调皮的睡相,偶尔他会嘟起嘴吧,有时儿还会幸福的微笑,模样可爱极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四个时辰过去了伊烁努力的支着眼皮,炎热的伏天闷得令人喘不过气,但是只要看着他,那么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起身抬起疲惫的脚步,向门外走去,她该回家了否则妈妈又要担心了,虽然很舍不得,但也只能期盼下次见面了。
好多天过去,他们失去了联系,没有再见面,伊烁因为这厌烦的天气没有精神,懒得出奇,她想他,不知,他可否同样想过她呢?
到了展常鹏的生日,她是不是应该去呢,因为爱,所以爱,她又一次妥协了,为他买了好多吃的,戴的耳寇,给他花钱做了头发,那一天花了好多工资,但伊烁从不心疼,直到后来某一天,伊烁偶然的发现了展常鹏随手记的笔记,才发现原来好多的东西都是虚无的。
他在日记里说: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心爱的女孩,但是她去了远方,而我不能陪她去,那么心只好随着她走遍天涯海角吧!伊烁迷茫了,她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但事实是残酷的!
展常鹏喜欢自己调制的冰水,酒吧里没人的时候,总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46寸液晶电视,悠然随性的喝着白色杯子里带着冰块的水,伊烁找到他,仰起头直视他,为何要这么对待她呢?她那里做的不好了?
“对不起了!不爱了,所以就分开吧!”展常鹏漫不经心的说着,平静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仍旧是淡然的看着周围的玩物而无动于衷。
酒吧里一遍一遍放着唐禹哲的《爱我》!
那是展常鹏最喜欢的一首歌,很久之前还把它下载到了伊烁的手机里,那时候伊烁总是把名字搞错,常常说成《爱你》其实她是真的爱他,纯真的爱。
展常鹏总是笑着说她:真笨!明明是爱我,你偏偏说成爱你,两个人就这么绕啊绕的!
他告诉她;我爱上了你的朋友,所以你离开吧,不然会很尴尬。
伊烁不敢相信的蹬着眼睛,是觉得太荒谬了,既然他放弃了她,那么还是那么的爱,所以选择潇洒的转身,当她转身前心痛的像是玻璃杯落地的声音,疼的直流血,但是伊烁倔强高傲的忍住了,她想潇洒一点,不想那么卑微,即使流泪也不愿让他看到,所以那么就微笑吧,用力的微笑,或许还会存留更多美好的记忆,就这样,按照自己的方式潇洒的转身离去!
听着那一遍一遍的爱我,心疼痛的抽搐起来,心中自问:为何就不能爱我呢?
一年以后,自此遇到那个同龄的女孩朋友,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吧!但是,伊烁完全想错了,什么爱上了你的朋友,那根本就是一个借口,若不是那女孩亲口说的,伊烁决不会相信,但是现在她相信了,原来展常鹏笔记中的人不是我们之间任何一个,而是从前只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而已!
伊烁输了,输给了爱情,但是,伊烁没有太多的悲伤,她一直坚信只要很爱他,那么就会很幸福,即使像个普通朋友也无所谓,他们的爱情,没有牵手、没有亲吻、没有过多的亲密、唯一有的只是拥抱,而有关他的最美好的东西,伊烁都统统保存在脑袋里,幸福的回味着与他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
18岁了,伊烁不再是青涩的懵懂少女了,而对于爱情,她释怀了,没有过多的拥抱也是一种独立的爱情,心还是会痛,但是痛的过程中会存在着过多的甜蜜,回忆也是人生的一种享受!
某一天,她全然懂得了,他qq上一篇不长的日志,描述了他所有的心扉。
原来不是不爱她,而是不敢去爱,因为担心伤害到伊烁善良纯真的心,所以懦弱的选择了逃避,但是很久之后回想起来,却是幸福的!
或许一直在一起,并不会永远不厌其烦的爱下去,所以分开固然是好的,因为他们之间存留了那份最纯真甜美的浪漫!
桃花点点雨
人人都喜欢春天,喜欢暖洋洋和桃红柳绿。有诗句:“桃花点点雨,柳丝半壁风。行人莫匆匆,情在不言中。”点点桃花飘落荡漾,丝丝柳枝摇曳飞扬,眼前一片明亮,一片温馨,柔情蜜意在无言中。
春日不仅风光旖旎、色彩缤纷,气候宜人。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日里万物最是欣欣向荣时刻,希望往往在这温柔美丽的日子来到,枯木常重新发芽,长出细细的枝,嫩嫩的叶,红红的花。
“柳”乘着春风冉冉、桃红柳绿之际来到,这天是个好天气,真正是个黄道吉日,他魂牵情绕三十个冬去春来,回肠九转、忧心百结,终于又看到这块土地。
他不惊动谁,一人慢悠悠的细看这里的山水田野,闻熟悉那泥土、麦苗、油菜花的芳香。只在县城住了一夜,几乎没有入眠,一早趁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步步走去。
他妈妈已经不在了,桃的爸妈也不在了,他想也许什么都没了。他忐忑,曾打伤过人又背过枪。听天由命吧,反正是已过半百的人。
一路上阳光一派、桃红柳绿相映。他享受着春风的轻柔抚摸,想象着自己的家和那棵柳树,想象着陶家和陶家的那棵桃树。想象她的模样,想起和“桃”一起上学,就这条小路。一幕幕回忆,一阵阵喜悦与悲哀,一丝丝希望,一幅幅画面。
来到家门口他一阵凄楚。屋子成了菜地,栽着稀稀拉拉的小青菜。旁边新竖起两撞楼房遮去了他家的阳光。柳树只剩半拉,两撞楼房之间挤进来的风,吹得它时断时续的飘摇。他静立了一会儿,那头是睡觉的地方,这头是吃饭的地方,另外一边是他和桃一起做作业的地方……
几十步路就到了陶家。桃树着了稀疏几点红。他心噗噗的跳,战战兢兢的敲开桃家的屋门,一阵伤心往上涌。
桃惊呆了,久久的立着没动。她已经缕缕白发,如果不是在家里,面对面也不一定认得出她来。
柳和桃是一个村子的人,一个住东头一个住西头。说是东西头,也就几十步路。
东头屋外有棵桃树,住的是一姓陶的老中医,他是桃的爸爸。因为那棵桃树,又长得雪白粉嫩如桃花,许多人便叫她“桃”。西头的屋外有棵柳,住一姓刘的种田人,他是柳的爸爸。因那棵柳树,许多人都叫他“柳”。
陶医师为人和气,乐善好施,常常帮乡里乡亲们看病不收钱。西头姓刘的男人常生病,陶医生帮他看病不收钱。不料,一次意外事故,西头的男人丧命。
陶医生因为有些祖传的田地,土改时划成了地主,又因为没答应把女儿嫁给一个混混儿而引来一些是非。
混混儿姓白,长得白皙光溜,人家都叫他“白皮”,祖上原是大财主。白皮的的爷爷游手好闲坐吃山空,把田地家产耍了个精光。
混混儿家徒四壁,桃的爸爸不肯把女儿嫁给他,桃也不喜欢那人。桃的爸爸喜欢柳勤快又踏实。混混大字不识却能说会道,后来因为积极当上了贫协代表。
桃和柳从小一同上学。柳的爸爸去世后,桃的爸爸常支援他家。柳去城里上中学也是陶医师给的钱。一是看他聪明伶俐会有出息,一是女儿上学也有个照应。
柳比桃大几岁,他们一起上学。涨水时柳趟水背桃过河,狗汪汪叫,他站在前面挡住狗。尤其有他壮壮实实的身体在旁,白皮不敢缠她。
比桃大许多的白皮经常缠桃,还托媒婆说过亲。桃的父母不肯答应。白皮认为是有柳的关系,常邀一伙哥们找岔子欺负柳。一次,白又要缠桃,柳趁白皮一个人,狠狠的揍了一顿,打得白皮头破血流后远走他乡。
柳再也没回来。有人看见他在外地,当了兵,后来一直没有音讯,估计是过海了。
白对桃的爸爸耿耿于怀,想趁机弄得桃无依无靠,土改时格外卖力的斗争桃的爸爸。爸爸死后桃没有上学,成份不好也没有钱。过了些年当上了付村长的白皮讨好她,介绍她在乡里兼个文书。白当然是有所图的,还告诉桃他会保护她,柳是回不来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如果等他,只能等来个反革命家属。
桃花点点似红雨,忐忐忑忑心怎安;
日思夜念何能见,伤心泪水湿衣裳。
桃在没有希望的等待中等待,她宁愿空守一辈子。她妈妈也没有活多久,她一个人,凄凄惨惨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