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八月二十五日
说好晨运,一夜都没睡好,无法解释的是我的心不停的思想:我是不是应该像韩说的以朋友的身份救救他的消沉,他变成这样与我有关吗?确实对一个朋友,我应该多帮助他,可如韩燕说的,我们朋友不像朋友,情人不是情人,那些关糸很模糊,若是朋友,用什么逃避呢?大大方方的反是什么也没有,用什么一点也不来往,内心却相互牵挂着,越逃避越情浓了。
是的,我很想坦然的对他,可是却连坦然面对的时候也没有了,而有时却又是拼命的掩藏,掩藏得对方越弄不清是友情还是爱情,就表明做得越成功。
离别时我们说过的话,他的背影都一一的浮现了,无法入睡,听到两点钟的响声,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觉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当初如果大胆的说出来,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茫然,我们恨过而又释然和好,没有谁知道,连自己有时也在怀疑是爱情还是友情?恨些什么?我们心里也知道都是凭感觉的,他的感觉和我的感觉,有没有爱情?我们自己也在猜弄不清楚,有时也是自作多情吧?
韩说过:“你都不知排第几了?起码第三。”我听了也不舒服,也好想在我心里他也排第二,心里才平衡些。
心里很沉闷,大概三四点钟才迷糊睡去,醒来己快六点钟,又吵醒阿华,一起去叫韩,她也刚起床,六点多像散步的样子走到三中后面的小草坪上。
说一天都不运动,现在来了却是什么运动也做不成,看看日出,又走去那松林小山上踏着露水,都不是来健身,倒象来看晨曦的。
走回时又是淡淡然的,却害了我一天都打瞌睡。
九一年八月二十六日
寻梦,似乎是我现在生活里所做的,在清晨,黄昏,夜晚。
这些都是过去了的时光,我却在痴痴的寻找那些以往的今日,一页一页的翻着过去,一点一点的看,去年的今日又是在干什么?和他的来往,对话都一一不放过。谁说我己淡忘,淡忘了为什么还要那么细细的寻找,寻找那失落的梦,寻找山风雨夜中的自己,那秋天淡淡的失意忧伤感怀的痴女子。这是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鬼话。
这些梦是寻不回来了,只能把它变成回忆,回忆却是空的,何苦哉?未来也是遥远缥渺的,最好还是抓住现在更实际些。
许多梦都难能实现,也不曾泯灭过,破碎过。知道人生在世活一场并不多不长久,更想去感受不同的人生,体验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环境,更想要好好的活它一场。
算了罢,梦是寻不到了。
九一年八月二十七日
总想创造一些新鲜的事情以便打发些无聊的生活。
早上在街上逛了一回,烈士凌园兜了一圈,才见吴文兰来,我们约好今天打羽毛球。
公园里也有打羽毛球的,做太极的,学跳舞的……
一开始打球也不顺手,后是打了一身汗,也蛮好玩。再下去她姐家,杜红艳也一起去玩,她帮我辫马辩子,这一天也算这样过去,也不知新鲜不新鲜?
出来小城上班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打羽毛球。
九一年八月二十八日
怱忽又是九月的来临,转入初秋,淡郁的天气好叫人平静,心亦平淡清静,不过我仍在寻找,寻找那过去的日子,那以往的今日不是他忙开学的日子吗?他现在正忙什么呢?那时我也忙得不可开焦,可以见到他不那么烦燥,见不到他来也会拿顾客撒气,在精神上完全拥有着他依赖他的出现。
开夜市时最好是没电,那么我和文兰就可以在文化宫里面的草地上聊天,聊那些工作的烦恼,发一堆唠骚后什么也不气了,骂王是巫婆。
我躺在那草地上,望着凄清的夜空,梢梢的竹子,心里畅快温柔得很,说着一些不一定实现的梦,幻想着未来的美好。
我说:“我们要学会认识些男子,去舞厅,不过我们的社交能力不够强,人又不靓,又不会跳舞。”
以后,就只有旅游是我所期待盼望的,如果恋爱时,就躺在草地上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仿佛世间美好的事物都被我想到了:溜冰,漂流,去舞厅跳舞,郊游拍照。
一说到这些,那可厌难耐的上班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实又似乎不存在了。唉,现实,现实为什么这样缺少美的东西呢?一切都是要面对时才知事实不是这样可怕。只有靠自己去幻想去创造去发现才知道生活中也不缺少美和享受。才知道大自然的一切都让人热爱,而最平淡的生活,也都变得乐趣无穷了。
有一天中午,和阿君聊了好一会,说离开这里也不一定快乐。她说她姐姐下去打工了,感情精神上的需求都是主要的。
如果工作稳定也不一定要离开,丽梅也想去顺德芬那里,小白也调出来说发七成工资也不怕。
为了生活,什么也不怕的要做好工作。她比我还显年轻。
九一年八月二十九日
上班的时间一定始归于“捱”。
早上晒麦片我用手弄,王看不顺眼,说要用棍子撩,做事不像做事的样子,加上昨日没去拉尤鱼,她就气忿不过的去告状,刘经理找我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