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就想起自己也问过别人是怎么过的?廖家荣说我活得很辛苦。
我又笑说:“散步散多了也好无聊,”事实整天逛街也不是最好的办法,每个夜晚除开父母外出散步感觉得孤独时,都是看电视剧写日记看书。电视节目多时我还会怨时间不够。不过时间久了,我还是会失意于不能有一个知心的人陪着吹吹风,逛公园,谈谈心,聊聊八卦,相拥吻的。毕竟我还年轻,年老的父母也会享受生活。
四点多时,韩燕和她男友来了,她说她明下午不去后天早上才去五山。
她男友开玩笑说:“现在不做绊脚石了?”
我说后来这段时间也没做绊脚石了,我有点生气,他还是有自私的一面。
他们走了,韩坐在单车尾架上,远去了,我还能怨恨什么?别人是这样和谐的一对,我只能自己失意了。
他们走后,我又在看休假时间,廖以为我去涂改不休,说我涂来涂去,争执得很凶,因为我真生气了。下班回去,心里也颇觉委屈,无缘无故要为这些事争执而恼一番,真不值得。
九一年五月二十二日
我以为离开了五山,就可以逃离掉他,然而事实证明,距离产生了幻想和思念的美。
早上八点多去了三姐家,帮她拿衣一起出去卫生局帮旎旎打预防针,没打成,又转回我门市部,我也不愿去的。
不知什么原因,心情差得一蹋的糟糕,和三姐逛街剪布,又抱着小旎,天气炙热,她又买菜,又去探细娥生的小女孩,我也没耐心等她,又生气,想和丽梅一起走,又担心她一个人要抱人要拿菜,真烦她。
明天,也不知去不去五山?
韩燕开玩笑说我是去探望沈的,我就赌气地不想去了,被人知道自己痴情成这个样子,真不忿,解释说去拿回奖金。他俩又说我是有目的,我就更不想去了,要去不定时的去反而引不起他们的注意而不取笑了。
明天的事,明天才知。
九一年五月二十三日
我也打算下午三点钟坐车去五山的,可是早上醒得太早无事可干心里也空洞得很。
七点多吃过早餐就去坐车,可是等到二十分钟也不见车来,又大灰尘又晒,想想,这样空虚失意的去,一定会失望而归的,因为是心的寂寞,走去哪也逃不掉。
我在逃避这个家吗?似乎很想离开家里的每个人,离开这个喧闹却又让人感觉孤独的小城,逃去那宁静而又充实的大山,就象前几个月逃避山区的荒凉,向往城市的繁华生活一样。
我又转回来,父亲不出声,在出门时,我就有一种逃离感,离家出走,宁愿就象以前一样,一个月也不回来了。
不到九点钟我又下去等车,还是没等到,不去了吧,连眼睛也哭肿了,去也会失意的,买了东西又回来。
父亲就说:“又不走,走了别回来。”
我火气一来说:“你当然想我走,我又不走呢。”己经够懊恼的了,他稍一气我就更来火了。
父亲说:“不走?走了更好,那些鸟呀长了翅膀都会飞的。”
“当然会走,走了不回来都可以,你是想把鸟儿锁在笼子里不让它飞啰。”这样一说泪水就流了一脸。
他说:“你住我的房子,吃我的饭”
明知他是逆反心理说气话,女大了自然要嫁人留不住,可我心里还是不忿他现在就赶我走。
我说:“走了想回家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似姐姐一样。”那曾有要多陪父母度过老年孤独的心此时就再也没有了,眼泪越流越多,觉得在家住又烦在五山没调出来也烦。
进来房间,我去翻八九年九零年的日记,竟然想知道沈是什么时候进五山的?我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韩燕是八九年二月来的,我与她又是什么时候好在一起的?可是这些都很难找到了。
没有开始,日记只记着一次去他那玩,知道他又会弹吉他又会绘画又写诗,借他的诗书休假回来读,后来又借了他的书来看,到五四青年节己经看到他燃烧炽热的眼神。
我真不想回忆过去,不想再写自传,过去让我痛苦和悲哀。但是时间的流逝不能不让我这样做—等老了,过去的一切谁也会忘记,让文学来记载我的一生吧!
我活过,就要留下活过的痕迹。
整理一个中午,睡一个午觉醒来再写,仍然没记完,我想,要是没有文学的寄托,真不知怎么活下去?以后还是会一半的时间给文学,一半的时间给恋爱婚姻家庭。
让回忆留给老年的自己。
九一年五月二十四日
早上七点半醒来,也不知要干些什么?心里空虚如死,睡在那里不住的回忆昨晚的梦:精神比物质重要,如果不相爱,吃多好穿多好也不是一样孤寂落寞么?半醒半睡还是起床,再睡,头也晕的。
明知这个早上是可以写完传记的,可空虚的心让我难受和难以解脱,不知自己该做一些什么更有意义的事。对于去姐姐朋友处是非常提不起兴趣的事了。
难耐空虚的心只好跳一跳唱一唱才可以得到解脱和释放,唱完《渴望》唱《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跳一跳舞,有情有调的唱《粉红色的回忆》边记一会日记,一个早上竟也过去了。
吃了午饭,又小睡一会,两点钟,又落寞地写些自叙回忆五山的什么《秋恋》《萌芽》时,又放下不写,构思好才写,就去洗菜洗米剪石螺,然后洗头发洗澡。
晚饭后看完《母亲》电视剧看到父亲与母亲在丢香蕉皮嘻笑,笑完后父亲气气的拖地洗地。我开始是听歌的,后见他恼怒也洗地。
进了房间也不想理他。夜里睡醒,浑身是汗,真不好受。